导演看着众人疲惫的背影,最后良心发现的在群里通知明天的录制下午两点开始,不强制起床。
云蓁和安淮陆续起床,发现椰椰在不停的挠门,安淮起身把门打开想看看它要干嘛。
门开的一瞬间,椰椰冲出去就一路狂奔。穿过长长的阳台跑到许勍垚的房间门前停下来,趴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谢梓源从隔壁房间出来就看到椰椰耷拉着脸趴在门口,以为许勍垚把它忘在门外一晚上。一脸气愤的敲许勍垚的房门,敲的咚咚响,“许勍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快开门呐!”
接近下午一点半,还在睡梦中的许勍垚被谢梓源这一嗓子喊醒了。看了看房间,林迹不在,认命地下床开门,一脸不耐地冲扰人清梦的谢梓源说道:“敲你爹门干嘛?”
谢梓源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趴在地上一晚上的是谁?你怎么当爹的?把椰椰忘在外边一晚上!”
许勍垚低头,和椰椰耷拉着的狗脸对视,一瞬间愧疚涌上心头把困意消的一干二净,也不管谢梓源怎么指责他了。
蹲在地上,捧起一脸伤透了心的狗脸道歉:“椰椰,rry啊rry。”
说完想起来椰椰一天没吃饭,又把它领进屋里,在碗里放满了粮。
但是椰椰似乎并不领情,一直恹恹地趴在地板上。
谢梓源跟着进门嘲讽道:“啧,哄不好了吧?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干嘛呢?”林迹拎着打包好的午饭站在门口。
许勍垚哭丧着脸抬头看林迹:“我昨天把椰椰忘在门外了,它肯定伤心死了,给他放冻干都不吃了,都不理我了,怎么办啊?林迹。”
林迹疑惑:“它不是昨天晚上和云蓁走了吗?我以为你知道,我刚刚路上还遇到了安淮,她说椰椰刚开门就冲出去了让我看看它是不是跑回来了。”
许勍垚听完摸了两把狗头说:“妹妹还有说别的吗?”
林迹看着他看椰椰的眼神,顿了顿说:“她说昨天看到椰椰跟云蓁回去的时候和你发消息说了一声,然后还有昨晚她们给椰椰喂了很多吃的,今天它可能吃不下饭。奥,还有,那些吃的她们都查过了,椰椰可以吃,让你别担心。”
许勍垚轻轻地把狗头又捧了起来:“我怎么会担心呢,椰椰,你抬头告诉我,你昨晚干嘛去了?嗯?”
谢梓源看着许勍垚略显瘆人的笑,悄悄地退出房间,免得他找自己算账。
椰椰好像意识到事情败露,也不耷拉着眼皮了,站起身摇摇尾巴,张开嘴微笑,仿佛是在向许勍垚撒娇。
许勍垚见椰椰这熟悉的怂样,就知道昨晚是它自己想出去玩不回来的,难为它今天还回来给自己演出戏。
许勍垚起身,气笑了,道:“宝贝儿,难为你还记得起你爹我,玩的开心吗?”
椰椰似乎察觉到现在的许勍垚很危险,连忙跑到正在桌子旁摆饭的林迹身后,觉得自己这样就安全了,还从林迹身后偷偷探出来一只眼睛去观察许勍垚的神色。
林迹看着这一人一狗的对峙,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打职业前,林迹经常去许勍垚家蹭饭,经常看到每次许勍垚干坏事败露了之后,就跑到他爸爸身后,让他爸爸去帮忙平息他妈妈的怒火,也会在他爸爸身后偷偷看他妈妈的脸色。
林迹结束脑子里的回忆,试探着劝道:“就出去玩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事情,先吃饭吧,一会儿要开始录制了。”
许勍垚看着林迹身后偷偷看他的狗子:“你别和稀泥!今天不教育一下,那还得了。”
说罢,重新把目光转向椰椰轻声说道:“宝贝儿,过来,爸爸没生气就是有点担心你。”
林迹心想:“不愧是许勍垚养的狗,跟他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最后,也没真教训椰椰,气得要死也没舍得下手。和它对峙了一会儿,录制就要开始了,饭也没吃上,许垚勍穿着睡衣抱起床上的三三和二十八就和林迹出门了,把椰椰独自关在房间反省。
导演:“今天休息好了吧?我们开始游戏,有请昨天获胜的蓝队派出代表来抽取今天的游戏。”
蓝队派出star抽签,抽出游戏——“你有我没有”。
导演:“虽然你们应该知道游戏规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以我们节目组的规则为标准。每人有十根手指的机会,打个比方,star说了一个他有的东西或者经历,在场没有的人放下一个手指,有的就保持原样。如果在场的人都有,那就star放下一个手指。最后剩下的人是哪一队的就哪一队获胜!”
谢梓源企图和站在身后的许勍垚缓和气氛,转头和他吐槽道:“这些游戏一点新意都没有,有一些常规综艺里都没人玩了,你说是吧?”
许勍垚当作没听见,直视前方。
从刚刚集合到现在,他打的所有眼神,许勍垚都当作看不见,他主动开口也吃了个闭门羹,谢梓源回头心里气道:“我也不理他了!”
十个人,抱着抱枕在地毯上围成一圈坐着。
许勍垚把抱枕放在腿间,让二十八躺的舒服一点。
林迹学着他的方式也让三三躺上去,结果三三好像并不喜欢,他一抱上去就爬下来。林迹以为他不想在自己身上就把抱枕放到身后,结果刚把抱枕放好,一转身,三三就踩着他盘起来的腿,在空隙中找到舒服的姿势躺好了。
林迹低头看着腿间的黑灰色暹罗:“……”
游戏开始。
从归舟逆时针依次开始。
归舟认真地把自己的十个手指放在身前举着说道:“我有在赛场上打过射手的经历。”
说完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反正两队肯定都有没打过射手的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差别攻击。
结果他说完环顾一圈,没有一个人放下手指。
云蓁开口解释:“我在次级联赛打过射手位,这也算赛场上打过吧?”
归舟点头。
罗琦:“我第一场比赛打的就是射手位,后来转的打野。”
谢梓源、安淮和shark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第一场比赛都是打的射手位。
star挠头:“我从次级联赛到职业联赛的常规赛第一轮打的射手位,后来打的太菜了又转回中单了。”
bless:“我来途鱼的时候打过几场。”
许勍垚把头歪在林迹肩膀上:“我不用说,林迹的话,三年前打过一个赛季。”
云蓁举起左手比了一个大拇指:“归舟,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归舟任命放下一根手指。
star:“我有痔疮。”
话落,安静了几秒。除了罗琦和谢梓源,其他人都把手放下了。
许勍垚:“佩服!”
林迹耳朵被他发尾蹭的有点痒,不自觉地歪了歪头。
安淮转头小声的在云蓁耳边嘀咕:“看不出来yuan神和罗琦哥有这个哎。”
云蓁:“宝贝儿,你要看出来了才恐怖。”
bless原来想说自己有打对抗路的经历,但是有了归舟的示范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认真想了想说道:“我有被困在厕所的经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默契地又放下一个手指。
shark眼神很是复杂的看了bless一眼。
罗琦:“我有初中的时候在人贩子手里救出一个小女孩的经历。”
许勍垚感叹:“罗哥,你这个牛逼!这个手指我放的心服口服。”
林迹跟着点了点头。
star:“这位英雄,请讲出你的故事。”
罗琦曲起一条腿,把手放在膝盖上,做好准备动作开口道:“我当时逃学去网吧,在去网吧的小路上看到一个男的抱着一个睡着的小女孩从我旁边经过,我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到了小女孩的嘴上贴着透明胶带。”
star:“然后呢?然后呢?”
罗琦放下水杯:“然后等我喝口水,别急,然后我就偷偷跟在他后边,他把小女孩放进了后备箱,进了旁边的小房子,我心惊胆战地跑过去,偷偷地打开后备箱,刚抱起小女孩,我后备箱还没来得及关上就看到那个人贩子出来了。我肾上腺素直接飙升,转头就跑,冲进不远处的网吧。还把在网吧等我的朋友吓一跳,以为是主任跟过来了,那个人贩子追我追到网吧里,直接被老板和我的朋友们按在地上报了警,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刺激。”
谢梓源听完忍不住鼓掌道:“罗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佩服的电竞选手,没有之一。”
罗琦转头冲他作揖:“低调低调。”
安淮听故事听的入神倒也不社恐了,忍不住问道:“然后呢?后来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人贩子被判刑了吗?”
罗琦有些意外地看着第一次向他搭话的安淮,清了清嗓子回她:“我们抓住人贩子之后就在网吧等警察来,小女孩没事,也找到了她的家长。人贩子被判了好多年,我记不清多少年了,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奥,对了,我们最后不但每个人有两万奖金还被电视台采访报道了呢,然后上了报纸,那张报纸我留到现在。后来学校知道了还在升旗的时候重点表扬我来着,班主任那个吃了屎的表情,哈哈哈哈,我就是拿着那两万块钱辍学去打的职业,也就有了现在的我。”
谢梓源觉得他突然没有刚才那么敬佩罗琦了呢。
安淮嘀咕:“这就是命运齿轮的转动吗?”
导演看聊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试图吸引几人的注意,“英雄的故事讲完了,游戏继续?”
谢梓源:“我有爬树被蛇咬然后掉下来的经历。”
许勍垚忍不住怼他:“你在这叠buff呢?”
谢梓源双手撑在地毯上后仰,懒懒地歪着脖子道:“少一个条件不算。”
所有人再次放下一个手指。
shark一脸幸福的说:“我有女朋友。”
又是一个绝杀,在场的,除了他之外,还真没女朋友。
众人的手指又少一个。
安淮:“我现在有法师的全部国标。”
star数了数自己的国标认栽的放下一个手指,其他人也是。
许勍垚趁着安淮说话间隙,偏头在林迹耳边说:“我有点饿了,还有点昏。”
林迹转头握住他的手腕,在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放在他手心:“是不是低血糖了?先吃两块,这一part结束我给你找点吃的。”
林迹在口袋里找巧克力的动作把三三吵醒,结果平时挑剔的大爷,在林迹腿间换了个方向又睡下了,林迹看它重新睡着,轻轻地松了口气。
许勍垚用牙尖咬破包装纸,把巧克力挤进嘴里。
“巧克力有点化了,应该在口袋里放了挺久。”许勍垚心里想,包装袋里边沾满了化了的巧克力。
云蓁:“我有个弟弟。”
star瞪大了眼睛:“……”
林迹:“我也有。”
谢梓源:“表弟算吗?”
云蓁严谨道:“亲弟弟。”
除了林迹,都放下一个手指。
许勍垚吃完巧克力,还是有些神情恹恹,摸着抱枕上的二十八说道:“我有两只猫。”
在场的有人养猫,但没有两只。因此所有人的手指又少一个。
归舟看着自己仅剩的一根小拇指,欲哭无泪。
林迹:“我的房间有个飘窗。”
谢梓源听完,一脸无语。
除了许勍垚都放下了一个手指。
游戏第一轮结束,归舟直接淘汰,新一轮从star开始。
star活学活用,“我有个姐姐。”
没想到,好几个人都举手表示自己也有。没有杀死一片,star表示很遗憾。
除了许勍垚,bless和罗琦之外的人放下一个手指。
bless想了半天,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打工的经历,“我有做穿戴甲的经历。”
“啊?”好几个人同时发出疑问。
bless解释,“就是女孩子做的美甲一样,但是是做好的成品。”
连安淮和云蓁都很佩服bless,两人自从打职业就没做过指甲,其实安淮就没做过。
倒是云蓁以前在次级联赛的时候喜欢做,被有些喷子喷过,俱乐部就让她卸掉了。为此,她还适应了好久,那段时间云蓁觉得没有美甲的自己像在裸奔一样。
这次的手指一放下,有好几个人一起被淘汰。
场上还剩下:star、bless、罗琦、许勍垚、林迹。
只有许勍垚还有两根手指,其他四个人只剩最后一个,胜利在望。
罗琦一时有点为难,他在思考有什么是自己队友也有对面没有的。
但是仔细一想只要许勍垚一个自杀式招数,就直接寄了,索性没有顾虑道:“我打职业五年了。”
罗琦比许勍垚和林迹要大一岁,一样是16岁就上场打职业一直到现在。
在场比罗琦打比赛时间久的人已经淘汰了。每个人放下一个手指,最后只剩许勍垚和罗琦,只要许勍垚说的罗琦没有,游戏就彻底结束。
许勍垚看着罗琦开口道:“我有低血糖。”
罗琦淘汰,红队胜利!
导演:“ok!红队加一分,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录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