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听到沈佳人这么问,充满疑问的问了一句,“知道啊,怎么了?”
“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事情闹得挺大的吧?”沈佳人追问道。
“知道,之前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是后来不知道为啥,改成在教育局门口张贴大字报了,然后就变得人尽皆知。
我们那的一个工人最近也在学习,准备考这次的这个教师,说是教师轻松,不像我们这些搬煤的工人太辛苦,说是工资可能会少点,但是能帮家里多干点。现在没事儿见天的就在那学习。
我们那的人还说,之所以改成公开招聘,就是因为被人举报了,所以从内定改成了公开考试选拔。
这不是也间接的导致了回收站的书本和新华书店的人多了好多,我这也是从她们那刚回来的。
怎么了?这和你有啥关系?
我小姨子不是说你不考吗?”
“嗐,就是这事情闹得。
我最近不是住镇上,没上工吗,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村里面的人是不知道我在镇上,只是以为我在屋子里面待着不出门。
这次公开选拔教师的事情出来后,村里面的人还好点,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和她们的关系不大,所以就是闲话多点,至于什么样的闲话,我就不清楚,肯定不是啥好话。
但是知青点的有些知青们就不一样了,在有些知青们看来,我们都是属于竞争关系,我不上工,在屋子里能干啥?
那肯定就是在偷偷备考学习了。
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你有钱,可以不用上工就算了,毕竟前段时间的秋收也没见你怎么出来,你不上工还不用和我们一起分粮食了。
但是你偷偷学习,这个就不行了。
大家都是一起共同战斗的同志,你有学习资料,不拿出来共享,却自己一个人偷偷学习,这样肯定不行。
而我,今天,刚好遇见的两拨人,一波是觉得我可能有这次考试资料的知青们,一波是村里面最爱八卦的大婶。
而偏偏这两波人,我们刚才都遇见了,也都闹得不是很愉快。
常凯哥,你说,我们还能再见吗?
你说再见了,会发生些什么呢?”
常凯听完觉得沈佳人说的也在理,点了点头后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这样也不行啊,哪有千日防贼的啊。
你没和人家说,你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没有学习,也没有相关资料吗?”
“遇见知青的时候,我说了啊,可是有的人不信啊,她不信,我能有啥办法啊?”
“这确实没办法,遇见这种不讲理的,你顺着一次,以后被怀疑,你次次都得想办法证明,有一次拿不出来,都是你的问题,到时候有啥事都不好说。”
“是啊,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而且闹得很不开心,我也在大队长和村里人的见证下拿出来了相关证据,那次一证明,把我的底牌都晾在了所有村民跟前,要不是这几天我有事儿要住在公安局的招待所,我家的大门还不知道的被踏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你也用不着躲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次躲了,你能次次躲?
你这次在镇上,你还好说,你躲着她们回村了,你回招待所了,那你回到村里面你咋办?
你总不能不上工,不出门吧?
那到时候你有个啥事儿,谁能知道呢?”
“额,常凯哥,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麻烦,今天躲一下就算了,这不是没几天教师考试就考完了吗,考完了我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常凯看着沈佳人这鹌鹑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你,之前也没觉得你这么胆小怕事啊,遇事哪能像你这么躲呢?
教师考完,万一还有个其他事情呢?
那再有个涉及你和知青们共同利益的事情,你怎么做?
接着退?接着一退再退?”
沈佳人挠了挠头,“没有,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先把今天这个事情过去了再说。”
“过啥过。有啥能过得。
只有事儿躲人的,哪有人躲事的。
你等会儿就和我一起,我把你送到招待所门口,我看看你有多怕事儿。
之前我和你姐遇到事情,不也是你拿着东西解决的吗。
都赶做买卖,怎么就能这么怕事儿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事情很多就完了,等事情完了之后,大家可能也就不会再对你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恶意,有的时候是无边而生的。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也不管你想不想,恶意,有的时候就是突如其来。
你难道一辈子就要为了这种防不胜防的东西,屡次让步吗?
我小姨子可是和我老婆和我丈母娘家做过思想工作了。
说是你这边说,没事儿的时候就让把书本捡起来,读书总是有用的,万一用到呢。
鉴于我小姨子的事例,我们整个家族现在都被安排着拿着书本开始学习,每周回到丈母娘家之后,还要比拼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