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弟刚辩解几句,林文浩推门而入,他也担心来弟走上歪路,虽然这笔钱不多,但是刚见面就花这么多,以来弟的消费水平确实有些超纲,担心他走上弯路赚快钱。
至于赚什么快钱,那都写在刑法里。
“阿大还有家姐你们放心,我现在找了一条来钱非常快的路子,每天轻轻松松赚个800、1000,比打工舒服多了,就是有点费腰”
来弟不说还好,一说林文浩更替他着急,扯着他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口水都喷到他的脸上,“恭喜发财,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卖屁股?”
旁边的招娣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看向来弟的眼神带着失望,心中暗暗责备自己,没有管教好弟弟,让他行差踏错。
“嘿嘿嘿,你们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去卖屁股”
来弟抓着手臂使劲挣扎,见他这么理直气壮,林文浩冷哼一声把他放下。
扯了扯有些变形的衣领,小声嘀咕一句,“阿大还是和以前那么暴力”随后得意地抬起头,看看林文浩又看看招娣,开始自己的长篇歪论。
他认为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吃草的,一种是吃肉的,他以前一直找不到赚钱的路子,只能低着头找草吃。
现在他找到了赚钱的路子,他要吃肉,大口大口的吃,他还要把头抬起来,哪里有肉就去哪里抢肉吃,不管这个肉是在别人嘴里,还是在别人胃里,他看到了他就要吃。
他不像阿大和黄俊楠这么命好,一出生就大富大贵,他无父无母烂命一条,从小是姐姐把他拉扯大,说到这里来弟看了林文浩一眼,拍着马屁说道,“当然这里也少不了阿大的功劳,小时候我和家姐没少吃你们家的烧腊”
这点倒是真的,小的时候因为是同学,虽然在不同的年级,但是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个贫困人家。
林文浩让家里的烧腊店,时不时备点鸭腿鸡腿,又或者各种卤肉给来弟他们送去,后来随着他们长大,出于自尊心,或者对厨艺有了兴趣,这种投喂才被暂停。
眼看来弟越说越没边,越说扯得越远,林文浩当即一个暴栗敲了过去,“说人话,没看你姐都急得眼红了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不把命豁出去,我什么时候才能住洋楼养番狗,所以萍萍知道我想赚大钱后,由她做担保,在她村子里替我找了份开车的工作”
说到这里,林文浩已经明白来弟是做什么的了,无非就是替大飞散货的二道贩子。
他再次将来弟拎了起来,质问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万一你运的货里面掺了双狮,我想给你收全尸都难”
来弟垂着头任由林文浩的口水喷在他的脸上,就连在旁边坐着的招娣,也生气地揪住耳朵,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显然来弟这份工作把她给气坏了。
林文浩越说越气,抓着来弟像玩具般在手中使劲摇着,“刚赚了这么点钱,就这么骚包地到处炫富,像你刚才这样炫富,早晚被人盯上,以你贪财好色的性质,迟早被人设局吃得渣都不剩”
“阿大还有家姐,你们不用劝我,踏入这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等我赚够一百万,替萍萍把账全部还了,再在金砂郡买套三房一厅,然后就来这间长湘思端盘子”
“放屁,你这是在找死”
林文浩气得又想揍他,还赚够一百万,等赚够了钱,有没有命花都不知道。
“阿大你别生气嘛,一个晚上赚一千,十天就是一万,一个月就是三万,一年就是三十六万,干满三年可以买房子娶媳妇,生一只足球队,你要替我感到高兴才对呢”
“啪”
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面对嬉皮笑脸的来弟,林文浩也没舍得下重手。
“阿大还有家姐你们放心”眼见嬉皮笑脸糊弄不过去,来弟一本正经的举起右手发誓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沾染双狮,不然就让我被水淹死,被雷劈死”
来弟发的毒誓,让林文浩和招娣相信他的决心,但是这一行危险太大,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点了。
林文浩不想让来弟干这个,这么危险一个月才三万块,还不如来这里干店长,他一个月开不到三万,开个一万五还是可以的,但还是被来弟断然拒绝,哪怕招娣拧着他的耳朵让他过来干,他也没同意,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眼见姐姐和准姐夫有男女双打的迹象,来弟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一轰油门溜之大吉。
来弟走之前老实交代,他运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冻货,比如在南方能卖出好几倍价钱的内脏、鸡爪、牛羊肉、香烟等。
他还安慰林文浩和招娣,干他们这行的,一旦有人真的触碰双狮,只要爆出来,谁干的就灭了谁。
因为一旦这件事情被查到,肯定会对这条运输线路进行打击,大飞根本逃不脱铁蜻蜓的追踪。
一台大飞的造价动辄上百万软妹币,再加上不知道多少万的货,只要保持高压态势,打击个十天半个月,这造成的损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所以最后海里面不沉几个人,肯定无法熄灭背后老板的愤怒。
网上都有段子,你要是拉猪脚,过了桥就不追了,他们也要吃便宜的猪脚饭,你要是拉双狮,不好意思,海水不给你打沸,只能说明今天的天气有点冷。
“叮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