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则盯着殊玉,感叹道:“好一个如霜似雪的美人儿呀!”
桑翊本来就烦,听到鸣则这句话,立刻皱起眉,瞪着鸣则。
然而鸣则的目光都被殊玉吸引了去,满脸的花痴,桑翊气得眼睛都红了,对方也没注意到他。
徐如初讷讷道:“殊玉……仙……?”
殊玉立刻从米缸里跳了出来,道:“啊对,好久不见。”
她话音刚落,立刻转身,对着鸣则的后背就要一掌。
鸣则反应极快,以刁钻的角度闪过殊玉这一击,却不生气,道:“还是朵带刺的鲜花!”
桑翊看见鸣则眼里的兴趣更浓,气不打一处来,手中召出怀书,道:“不准用那个眼神看我师尊!”
“呦!”鸣则歪头躲过一刺,道:“这里怎么还有一个?”
桑翊:“……”
徐如初道:“交给你们了,我还要找东西,你们撑住!”
殊玉就眼睁睁看着徐如初走进殿里,又开始翻箱倒柜。
场面一时极其混乱。
鸣则看殊玉实在美丽,不对殊玉下手,所有攻击全部对准了桑翊。
桑翊看鸣则十分不顺眼,所有的狠劲,都看准了鸣则。
殊玉打着打着,发现鸣则根本不接她的招,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她抱着胳膊站到一边,看着桑翊和鸣则一招一式地互相针对,一时不知能说些什么。
徐如初似乎很是在意他那星盘,翻找的动静比方才大了几倍。
或许是因为有了殊玉和桑翊两个同伙,这次他翻出来无关的东西,摔出来的时候加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多少带了些私人仇恨在里面。
忽然,殊玉想起了什么。
那大豆缸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她竟然就那样施施然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殊玉嘴角一勾,道:“徒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接着她轰出一道灵流,却并没有对准鸣则,而是朝着大豆缸而去。
鸣则本来要躲,结果发现美人的攻击似乎没有对准他,这一下使得鸣则心花怒放,他道:“美人你竟如此善……”
话还没说完,破碎的大豆缸里滚出来一个红衣女子。
鸣则:“……”
苏杳:“……”
殊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眯眼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手滑。”
桑翊只觉得自己的师尊笑得像只狡猾的白狐。
苏杳知道殊玉是有心坑自己,道:“是呢,你这人总是手滑,手滑到和徒弟抱在一起共处一缸。”
殊玉心胸坦坦荡荡,自然不怕苏杳的阴阳怪气。
她道:“对,就抱了,怎么了?那是我徒弟,有意见?”
苏杳:“……”
不是说修真界的正道女子最怕名节有污点吗?
这个女人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殊玉气苏杳不够,又转头问桑翊,“你有意见?”
桑翊笑得十分不值钱,他摸着通红的耳尖,道:“没意见,没意见。”
意见?
怎么可能?
他甚至特别高兴好吗?
殊玉挑衅地看着苏杳,“听到了没,我徒弟他,没——意——见。”
苏杳:“……”
臭不要脸。
殊玉心里冷笑,名节在她这里不值一文,而且刚刚自己只是和桑翊在躲避鸣则,有什么可心虚。
殷墟妖王说他们有什么苟且,正道信吗?
魔主说他们有什么苟且,正道信吗?
徐如初和自己有结盟,会说他们有什么苟且吗?
所以,殊玉对于苏杳的挑衅,可谓有恃无恐。
苏杳在魔族没人敢找她的茬,如今在殷墟碰上了这对师徒,可谓切身感受到了世间的险恶。
“你又是谁?”
鸣则的大殿在一夕之间钻进去四个活生生的人,他都怀疑门口的几个守卫是瞎了。
更可恨的是,这几个人都视自己若无物,他好歹还是个妖王,焉能受这奇耻大辱?
当然,殊玉不算。
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苏杳不屑道:“我叫苏杳啊,有事吗?”
鸣则气结。
他才想问苏杳“你有事吗?”
这是他的寝殿啊,他们忽然来到这里,钻他的米缸豆缸,还有里面那个算卦的,到现在还在往外面扔东西,简直岂有此理!
鸣则没再多话,对准了苏杳就是一拳过去。
苏杳闪身避开,道:“你拿拳头对付女孩子,你要脸吗?”
鸣则:“我呸!”
徐如初听到苏杳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了出来。
他震惊地看着苏杳和鸣则打了起来,道:“你怎么也在?!”
苏杳打斗之中不忘给徐如初抛个媚眼,“舍不得你呗,一路跟来了。”
殊玉和桑翊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眼看。
苏杳道:“怎么样,东西找到了吗?”
徐如初咬了咬牙,“没有,他着实可恨,藏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苏杳摆摆手,“别生气,我把他揍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徐如初重重点头,“好得很,最好把他这殿给拆了,要不是他封住了我修为,我早就看他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