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刚刚被扫地出门的段柏南。
只见段柏南衣裳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疲惫:“三叔公,你们怎么在我家?我家又出事了?”
“你怎么回来?”
“你怎么没事?”
“你不是被抓了嘛?”
当中最激动的要数段老头:“你是不是偷跑回来的?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
“你快回去,跟公安同志承认错误!”
段柏南似乎是懵逼极了,求助的看向自家媳妇:“咋回事啊?”
夏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你不是因为赌钱被公安同志抓走了?”
这货真能装,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段柏南神情变的恼怒:“哪个王八犊子造我的谣!让老子知道非揍死他不成!”
“不可能,我在春山村亲眼看到你被公安同志一块带走的!”目击证人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段柏南惊诧了一瞬,嗓门拔高:“老子在那挣钱!谁说我赌钱了!”
“在赌场挣钱。”有人嘲讽道。
“赌场怎么了?赌场里就不用吃饭喝水,不用打扫卫生了!”段柏南相当理直气壮了。
“啊?”
众人大哗。
“那公安同志带你走干什么?”
“配合调查,配合调查懂吗?”
啊这...
众人看了看段柏南,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段家人。
识趣的闭了嘴。
该配合段柏南表演的夏央,很累了,没有表演的激情了,她无甚所谓的说了一句:“哦,告诉你一声,你爹把咱俩扫地出门了。”
不顾段老头哇青哇青的脸色,在他心上又插了一刀:“还断了亲。”
“什么!”
这下轮到段柏南表演了。
待他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人都快碎掉了。
眼眶红通通的,不错眼的盯着段老头:“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么迫不及待把我赶出家门?”
“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还是说我是捡来的?”
他声声质问,带着哽咽,眼球里充满了血丝,一副伤心狠了的模样。
事实上,他也确实伤心的,虽然早有准备,可当知道老爹这么果断舍弃他的时候,他还是会伤心。
段老头张了张嘴:“老三,爹不是,爹、”
他没法辩驳,比起老三媳妇来,他这个爹做的确实太过不近人情。
若是老三回不来还好,那时候大家只会夸赞他决断及时。
但现在老三回来了,事情就换了个说法,他成了那个自私自利的爹,成了不管亲儿子死活的爹。
只这一会的功夫,他就感觉到不下数十道嘲讽鄙夷的视线扫过他。
段老头真是百口莫辩。
而段柏南也不想听他的糊弄,呼噜了一把头发:“那就断亲!省的我连累你们!”
他怨恨的看了一眼全家人,走到夏央身边:“媳妇,往后就咱俩过。”
夏央做贴心小媳妇状,给他理了理衣裳:“成,咱俩过,要是不行我带你回下河村。”
段柏南:“好。”
他什么也没再说,拉着夏央回屋了。
徒留一群老头们在原地心情复杂。
“文荣啊,你、哎~好好的吧。”
不过两个月,没了两个儿子。
看今天柏南那样子,明显是心里有怨的。
其实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也该怨的。
若是文荣没那么急迫,就不会有这样的乌龙。
现在好了,父子是彻底离了心了。
一晚上没睡,心情又大起大落,悲愤之下,段老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爹!”
“老头子!”
“老三,老三,快出来!爹晕倒了!”
夏央刷拉打开门:“晕倒了?死了没?可别叫我们啊,都断了亲了,那是你爹,别来沾边。”
“你叫老三出来!”
夏央:“我家我做主,他出来也没用,要不要拿断亲文书来给你看看?”
段柏东不跟他打嘴仗,拔高嗓门:“老三,老三,你出来!这是你亲爹!”
“不是我爹了。”段柏南站到夏央后边,眼眶还红着:“分家文书和断亲声明我看了,你们够狠!”
“要没有我媳妇,我现在就得身无分文睡大街去了,文书上下写了,以后养老用不着我,你喊我也没用。”
他了解自己媳妇。
虽然很凶,但是个讲理的人。
能有这份分家文书,肯定是爹娘他们的行为惹的媳妇不痛快了。
段柏东不可置信:“爹是为了保住一大家子,你不是没事,还分到那么多钱,你有什么不满的?”
“被舍弃的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段柏南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段柏东感觉很陌生。
他这个三弟,从小就是惹祸的头子。
东家窜西家闹,到处讨口吃,一点脸皮都不要。
从来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什么时候见他这么严肃过。
段柏南嘲讽的掀了掀眼皮:“再说分家,我分的那些东西是你们给的吗?那是我媳妇争取的,是你们怕我连累你们,才肯大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