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好似被遗弃的山洞,冰凉的石壁,一个个年代久远的石架子,上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罐与书籍,陈明从一个冰冷的石床上醒来。
陈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全好了,可还没等他高兴,一个粗糙的的大手抓住他的衣领,陈明想要反抗,他发现他的身体一点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只大手随意运动。
渐渐的,陈明只感觉自己隐隐约约吃了一个很冰凉的东西,那冰凉的东西嗖地一下就进入他的嘴里。
刹那间,陈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受到一种极强的寒意刺激,随后这种寒意开始充斥全身。
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大口的呼着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自己的暖和一些,然而都无济于事,他四处乱动,可是越这样,五脏的寒意越强,产生的疼痛越重。
在他乱动之际,他感觉被死死控住,又被强制喂了一种草药,再过了一会,寒意更加严重,这次直接疼的陈明晕了过去,然而他又立马被喂了这一颗丹药,在这颗丹药的作用下,他立刻就醒了过来。
陈明开始呼吸急促,强烈的寒意冻的陈明的五脏六腑生疼,他开始疯狂的折腾,用尽他全身的所有力气反抗,慢慢的,慢慢的,被折腾的没有力气。
这时,站在一旁已久的老人起来,用他那只大手把他拽了起来,并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只见老者微微用力,一个蓝色荧光的东西嗖的一下从陈明的嘴中飞了出来,随后给陈明喂了一颗丹药便将陈明一扔。
白发老头从戒指中拿出一个小本,在顶上满意的写到:“冰灵虫加幻灵草可以加重冰灵虫的寒性”写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夜晚,陈明突然闻到一阵悠长的清香,随这这阵清香,陈明慢慢醒来,顺着那股清香过去,陈明伸过手去触摸,在经过一阵探索后,陈明知道是肉,陈明抱起肉大口啃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自他出生起,吃肉的机会很少,还只是鸡肉,而这个肉,他虽不知是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鸡肉而且比鸡肉好吃多了。
陈明贪婪的吃着,直到这个骨头上的肉被啃的一丝不剩才肯罢休,他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这也是变成奴隶之后吃的第一顿饱饭,相较于疼痛,他头一次感觉这么开心。
第二天,白发老者像第一次一样,走了过来,掰开了陈明的嘴,与第一次感觉不同,陈明感觉如被一个被烧红的碳粒塞进嘴里,还不如第一次的迅速,这个行动较迟缓,但没过多久,他感觉他的五脏六腑被烧着了一番,剧烈的高温,使他的七窍的都生着热气,紧接着,与第一次一样,他又被塞进一把草,但与第一次不同,这次疼痛减轻了不少,状况缓和了很多。
也因此,最后陈明没有晕过去,看到此,老头的眉头不禁一皱,嘴中喃喃道:“奇怪呀?,为什么冰灵虫遇到幻灵草就能加重寒性,而火灵虫却恰恰相反呢?”随后便又从他那个小本本上记上,便走了。
第二天晚上的烤肉明显没有第一天香,陈明知道第一天不是偶然,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日子。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东西让他全身疼痛,就好像浑身用针扎了一样,随后又有阵阵瘙痒,忽冷忽热。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一天都是这样,每天有着不同疼痛,每次疼痛,有的是增加他的痛觉,而有的是改变他的感情,让他过度的伤心,让他过度的开心,有的让他瘙痒,不同极致的感觉,极致的痛觉。
他想家,想爹,想娘,想妹妹,但他没想过死,他知道他还不能死。
他多次和那个老头言语,求他放过自己,辱骂,讽刺,能说他都说了,可是那老头就好像没听见似的,每天按照惯例来,他也想跑,可是他发现这个破洞只有一个门,而这个门就算他使出所有力气也推不开。
陈明渐渐放弃了,他开始不再反抗,任由那个老头怎么做,长久的痛苦让他开始麻木不仁,感觉越来越差。
两年后,此时的陈明刚满17周岁,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疮疤,针眼……感觉也逐渐蜕化,他从开始能感觉到明显疼痛,到现在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不过身体也在长期吃那个肉的情况下变得十分结实。
终于老头率先憋不住了,在一次千足蜈蚣布满全身的情况下,陈明愣是一声不吭,老者赶紧用其他草药喂给他,却发现陈明身上七窍虽留着血,但脸部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你倒是吱一声呀?”老头极度气愤的说道。
陈明还是依旧的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道:“哦。”
这一下直接气的老头火冒三丈,刚想杀了他,却转念一想:“对,五感虫。”随后他就埋头到那堆瓶瓶罐罐中,不一会儿,就从那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个小瓶子,从里取出一个冒着蓝色荧光的小虫子,与前些次不同,这次直接捏成粉末塞进陈明嘴里,怕一只不管用,老头直接将所有五感虫塞进陈明嘴里。
陈明在吃完那些粉末后,一种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他的五感越来越强,之后,他惊讶的察觉道:“我能看见了。”
陈明大为惊喜,相隔十七年,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这个世界。
但老头却不以为然,他知道,这种看见其实是一种感觉,是因为强大的触觉和体感使他脑中呈现了周围事物的形状。
老头瞬间大喜:“好小子,这下看你怎么办。”于是就将手中的蜈蚣塞进陈明嘴里,可是结果却是,陈明在感觉了一会后依旧面无表情。
老头失望至极,他明白这不是感觉丧失了,而是陈明的身体已经不把他的毒当回事儿了,随后便唉了一声,让陈明张嘴,把千足蜈蚣取了出来,失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