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徽横了他一眼,“我用剩下的年龄发誓!”
“行了。”
陆闻檀没让他说下去,但他不完全信老头。
“您是不是以为,二哥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因为顾言和我的婚约?”
陆召徽冷哼,“本就是!”
“你已经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了。”
陆闻檀摆摆手,“我听出来了,您无非,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放弃顾言。”
那边制造事故逼迫顾言。
这边,也没让他闲着。
这拆散的心思,确实很坚固。
陆闻檀略沉了一口气,沉吟了好一会儿,转身往卫生间走,“等我出来跟你说。”
他外套脏了,沾了泥土和其他污秽,不知道是不是路人吐痰,没看见还好,看到了就忍不了恶心。
去卫生间把外套脱了,顺便洗了个手,洗了个脸。
陆召徽看了一眼他放下的水杯,和杯子旁边的手机。
过去拿起手机,直接进收藏的通讯录,点了顾言的号码拨过去。
顾言已经从医院出来,刚打了车往凤凰园走了五六分钟。
看到陆闻檀来电,也没多想,拿起来接通了。
“喂?”了一声,那边没声音。
顾言以为自己的问题,把声音稍微放大了一点,结果还是没声音。
最后她带上了耳机,降噪,这样能听得清楚。
那边确实传来了陆闻檀的声音。
“您只顾着一定要拆散我和她,有没有想过我又为何这么坚持?”
“什么?”顾言不明所以。
然后反应了一会儿,很明显,陆闻檀这话不是跟她说的。
他是不是不小心把电话拨出来了?
顾言想了想,没有挂断。
然后听到了老爷子说话:“哼,除了色令智昏!你还能因为什么?”
陆闻檀也轻哼了一声,带了些许的凉薄,“您就这么不了解我?我像那种人?”
陆召徽没说话,目光稍微不自然的往反过去的手机看了一眼。
在他眼里,老四不像那种人倒是真。
所以,他还挺好奇老四要说什么的。
原本,他刚刚偷摸拨出顾言的号码,是想自己引导话题,说些话给顾言听的。
现在看,先听老四说说也无妨。
陆召徽故意呛了一句:“我看你不是像,你就是!”
陆闻檀不和他争,而是反问:“您只担心我和顾言之间,会因为他父亲是凶手而走不下去,可您有没有想过,不靠近顾言,我母亲的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真相大白?”
陆召徽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你和顾言假装好?是为了利用她破你母亲的案子?”
陆闻檀走过去,看样子准备把剩下的水喝了。
陆召徽怕他顺手拿起手机,连忙厉声:“你别拐弯抹角,给我把话说完!”
陆闻檀倒也看了他。
不疾不徐,“我母亲的死定为意外,凶手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您是不是忘了,顾言的母亲还没死,还在失踪。”
“她父亲做的事,她母亲不可能不知道。”
“要找到她母亲,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
陆召徽目光里是有些震惊的,“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陆闻檀扯唇,“否则?”
“京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她好看,比她有家世背景,比她优质,我选谁不好?”
“你真是这么打算的?”陆召徽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了。
陆闻檀一脸坦然的看着他。
“所以这个事,您还是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还有,集团股权集中制这事,我知道您从中出了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知道集团迟早要走这一步。”
陆召徽抿了抿唇,“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转而,陆召徽又一皱眉,“照这么说,我不还是得扮演恶人?”
“要不然,这突然同意你和顾言了,岂不是显得很诡异,把你的目的暴露了?”
陆闻檀瞥了他一眼,“您少多管闲事就行了。”
陆召徽挑眉,“不管闲事也行,但同意你们俩是不可能的,免得你哪天真对顾言假戏真做。”
陆闻檀算是和他聊完了,转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想起了手机放在了桌上。
顾言早已自己挂了电话。
剩下的路程,她表情显得很麻木,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陆闻檀把她当工具,棋子。
回想了所有和陆闻檀之间的细节,越发辨不清他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她到凤凰园的时候,别墅里安安静静。
十点多了,老爷子应该每天例行的按摩舒缓,差不多该准备睡了,不出房间。
客厅里空着。
她换了鞋,直接回自己房间,刚准备去洗漱,有人敲门。
顾言开门的时候眉心微蹙。
陆闻檀站在门外,低眉看着她,“怎么这么晚?”
听着他和平时没有区别的声线,甚至还有点儿温情,顾言都恍惚了。
然后闻到清淡的酒味儿,就看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