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心脏疯狂跳着,看着面前浴后慵懒的男人。
她指尖紧了几次,最终失笑,“怎么可能!”
陆闻檀原本擦着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依旧在她脸上,看着她脸上那一丝无奈的笑。
毫不掺假的模样。
他眸子深了深,“没有情愫,彼此之间推荐这种小说?”
顾言轻轻蹙眉。
是他给她推荐的啊,难道他推荐的时候,是想向她暗中表达什么情愫吗?
怎么可能,他位高权重。而且,他那时候喜欢的是和颜。
顾言收回思绪,淡笑如常,“我们只能算是笔友,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偶尔聊天也从不逾矩,只是生活和学习的交流。”
她也没说乱说。
陆闻檀和她的所有交流,真的很绅士,很学问,不带什么不正经的意思。
是她,从第一眼见过他,再到后来昏迷被他送医,醒来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一发不可收拾。
一直是她单恋。
别人资助她、照顾她,她却想当人家老婆,说出去都很不道德。
陆闻檀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桌上,气息轻吐。
很好。
她只是把他当做纯粹的笔友?
陆闻檀靠在了偌大的办公桌边,长腿支地,冲那边的人勾手,“过来。”
顾言放下书,和平常一样的神色朝陆闻檀走过去,“怎么了?”
她刚走近,陆闻檀就伸手瞬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唇畔的气息凑近,顾言本能的闭上眼,但陆闻檀的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落下来。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才见他正好整以暇的低眉睨着她。
“当初与别人没有情意也能一起看这样的书,如今能与我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没有情愫?”
顾言总是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她咽了咽喉咙晦涩,几分笑,“我们不是跟那本小说一样的吗?戒爱,但是不戒性,的单纯关系。”
陆闻檀听闻微微眯起眼,“谁说你学历不够的?”
他勾着她腰肢的手邪恶的紧了紧,“这不是挺会阅读理解的?”
顾言腰上被他握得难受,轻轻往前蹭了蹭,两个人显得更加暧昧。
“也不单纯是我会理解,是小叔你说过的。”
陆闻檀轻哼,“我说过什么?”
他的手放在她腰后,随着声音往下钻。
顾言身上是今天特地穿给他看的裙子,那指尖不由得让她屏住呼吸,又轻轻吸了一口气。
“喜欢我的身体。”
上次说过的。
陆闻檀的气息终于落在她脖颈处,“所以,这就是你突然想通了,愿意跟我的原因?”
顾言略微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危险气息。
“我也喜欢,所以正好。”她轻飘飘的声音。
陆闻檀终于在她脖颈软肉上咬下去。
她也喜欢他的身体,是么?
“听起来,我还得感激你跨越三观,纠结这么久才愿意过来和我相互满足……身体的喜欢?”
他堂堂陆丰掌权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当做取悦工具了,说出去……
压根说不出去。
“没关系。”陆闻檀的吻终于纠缠起来,“喜欢身体也是喜欢?”
顾言听着那隐约咬牙的低音,身体已经翻转,后腰被抵在了办公桌上。
她惊了一下,不确定的看他,“要在这里?”
陆闻檀没有出声,而是用行为回答她这个问题。
长驱直入,一气呵成。
然后才拥着她,用着和节律同样的语调节奏同她说话:“我告诉你那本书的深层含义。”
“什么?”
陆闻檀又不说话了。
事到结束后,她才听他不疾不徐的低着声:“是日久生情,是以性入爱。”
顾言神魂还没完全回拢,目光不太聚焦的看着他。
陆闻檀捋了捋她略显凌乱的发,问:“有没有可能?”
她这才笑。
以性入爱吗。
顾言点了点头,“有,小叔叔个人魅力那么大,荷尔蒙很少有人挡得住。”
男人眉头动了一下,眼底没有那么阴暗了,“真的不留下?”
顾言摇头。
不能留下,万一陆野那个疯批大半夜去她住的地方查岗。
他最近被逼得昼伏夜出,动不动就给她点外卖。
走之前,顾言也顺便跟陆闻檀打了招呼:“明天下了班,我回老宅跟老爷子交差,你有没有要交代的?”
陆闻檀已经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他派你过来查岗的,答卷还得我替你交?”
顾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交个什么答案。
第二天下午,她去凤凰园,老爷子问起来的时候,才编了几句。
“小叔的别墅除了干净什么也没有,爷爷您是不是多疑了?”
陆召徽杵着拐杖,轻哼:“我问小溪陆闻檀最近有没有异常,也说没什么,就是每天回家心情很不错。”
“他是不是把公司里那盆冬青带回去养了?”
顾言诧异,老爷子怎么知道这个?
也和小溪问的吗?
只听老爷子继续道:“那盆冬青还是你和陆野确定关系时搬来家里的,我说老四怎么突然爱养植物了,原来是那时候就跟和颜你侬我侬着。”
和颜也在一旁,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眼睛里眸光翻涌,看向顾言。
老爷子却看了她,笑着,“颜颜,这么说真是我多疑了,老四对你的感情挺久也挺深,从那时候一直到现在,没变。”
和颜自然是陪着笑,“怪我不懂事,总想让他多点时间陪我,他一不接电话就忍不住乱想。”
陆召徽无奈,“老四工作忙,这点你要体谅。”
和颜点头,“知道了伯父!”
吃过饭,顾言跟和颜都不留宿,被老爷子安排给各自的订婚对象把汤送去。
毕竟,他们叔侄俩最近一个比一个忙。
顾言走在前面,被和颜叫住。
那会儿,已经走出了别墅门口的能见视野,顾言知道她肯定有事。
但没想到,和颜什么都不说,竟是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顾言,你可真贱!我说四哥怎么可能看上你,原来是你借着我的光环靠近他、勾引他!”
“就凭着腿张得比我开,在我眼皮底下当替身,爬他的床!”
顾言是懵了的。
等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将她思绪拉回来的时候,她把保温桶换了个手,直接一巴掌还了回去。
“啪!”一声,和颜见了鬼似的瞪着她,“你敢打我?”
顾言冷眼看着她,“都是第一次当人,你敢,我凭什么不敢?”
除了陆闻檀,她没有真正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