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有一句个人拙见不知当不当讲。”
凤烜鄍轻哼一声:“你都提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麒延轻咳两声:“属下觉得您现在陷入一个误区,您只看到大长公主的势力和永安侯府的人脉,这些都是摆在明处的东西,所以您认为小主子娶了昭阳郡主,便能借助大长公主的势力迅速掌控京城局势,可您想一想大长公主是那么好利用的吗?永安侯府的势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对小主子来说如虎添翼,若用不好很可能就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刃,史书上类似的事情可不在少数。而晏姑娘看似出身平民,可她的作用却不能忽视,您想必也看到那些开垦的山地了,听说所种植的粮食都是晏姑娘提供的,并且还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新品种,小主子那边口风很紧,属下感觉到他对新品种的粮食格外看中,再者,晏姑娘的出身清白,身后没有强大的家族庇佑,也就没有了外戚专权的忧患,想必这也是小主子乐见其成的。”
凤烜鄍陷入沉默,虽然那小子没有明说,但他若坐上皇位必然也不想再培养出一个荣鼎昌盛的凤家。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眼下若不与大长公主联姻,我们在京城的一切布局都将付之东流,容我再想想。”
——
江辞洗漱好,轻手轻脚回到营帐,目光温柔的朝床上熟睡的人看去。
褪去衣衫后,他脱了鞋子躺在了外侧,屋内昏暗,营帐外士兵点的篝火忽明忽暗,江辞专注的盯着晏殊,用手指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似要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晏殊本就睡眠浅,突然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在游走,这里是大山里,害怕是什么蛇虫鼠蚁突然爬进帐篷里,猛地伸手去抓,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江辞的手指,瞬间清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抓的是江辞的时,虚惊一场的晏殊抹了抹江辞的脸颊。
“怎么还不睡?”
江辞没有说话,突然一个侧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晏殊胸前一沉轻呼了一声,她瞪着一双有些迷糊的眼睛呆呆盯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阿辞……”睡了一觉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软绵无力,听在某个欲火焚身的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漫不经心的勾引。
“娇娇,我想要你!”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低沉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
晏殊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瞬间如锣鼓喧鸣一般。
她在这方面真的没有经验啊,仔细回想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男女主人公激情澎湃的时候就直接切换场景了,至于最后的哪一步该怎么做?
正在晏殊满脑子废物材料满天飞时,江辞的唇轻轻含住了她的唇珠,耳尖处传来一阵炙热滚烫的感觉,有些瘙痒又似乎有些舒服,晏殊缩了缩脖子,江辞的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上移,快速附上了她的唇瓣。
晏殊轻吟一声,犹如打开欲望魔盒的钥匙,让那个早已在烈火焚身边缘游走的男人失去理智。
九月的天气依旧炎热,从冬季暴雪过后,这半年时间又是滴雨未下,再加上这两年的温度异常,即便是夜间依旧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晏殊身上只穿着一身薄款的绸缎中衣,两个人的体温急速升高,不过片刻衣裳就被汗水浸湿了,腰侧的带子不知何时被解开,领口将两侧敞开,露出大片如羊脂玉般的香肩。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江辞的眼睛透着充血的红色,亲吻着她殷红的唇瓣和精致小巧的下颚,沿着脖颈一路攻城略地。
晏殊有些无措,关键时刻大脑里那些废物材料似乎都排不上用场了,她只能伸着双臂攀着他的肩膀做出回应。
这样也好,她既然不能与江辞白头到老,得到过他的人也是好的啊。
长这么大第一次心动的男人,不吃了他就这么离开她会抱憾终身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拿下江辞,一双小手笨拙的划入他精瘦光滑的胸膛。
江辞的身子僵了一下,还传出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即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那双胡乱摸索的小手。
“娇娇……你想让我死吗?”
晏殊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泛起迷蒙水雾,眼微还挂着一滴汗珠,明明眼神里没有勾人的欲望,却在眼波流转之间媚态百生。
“不是……你想要……”难以启齿啊。
江辞调整了呼吸,身体依旧滚烫如冬日里的暖炉一般,他不敢再乱动。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想,但没有成亲之前不可。”
晏殊微微拧了下眉头,大佬可真难伺候啊。
晏殊:明明是你说想要,我都做好了吃了你的准备,你咋就临时喊刹车了?
飙车的路上紧急刹车很危险的,大兄弟,你不怕自己被憋出病来?
想到这里,晏殊立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还好还好,肾气充沛,就是火气有些旺盛。
江辞不敢在和晏殊靠的太近,他侧身躺回自己的位置,身体的反应还是很难消散,猛然坐了起来。
“我出去冲个凉。”
晏殊拉住了他:“这么晚你跑出去冲凉,该被你的属下们笑话了,去空间吧。”
江辞看了晏殊一眼:“好。”
晏殊带着江辞进入空间,她身上的里衣也湿透了,索性也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睡衣。
空间里的温度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在这里不会觉得冷更不会觉得热。
洗完澡,晏殊不想出去了,直接躺在自己的床上舒服的打了个滚儿。
江辞沐浴好吹干头发,推门来到晏殊房间里,便见她抱着一只枕头已经睡了过去。
他轻轻将她怀里的枕头取出来,自己躺在她旁边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不敢再有邪念,闭上眼睛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