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回到隔离区时,晏殊刚刚巡视了一圈病人,正准备回隔壁的营帐休息。
见江辞朝这边走来,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江辞一个闪身瞬间来到晏殊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嫂嫂何故躲我?”
晏殊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你多心了,我并没有躲着你。”
江辞向前迈了一步,借着旁边的篝火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这么说嫂嫂并不介意白日的事情?”
晏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江辞,你逾矩了,我是你的大嫂,就算我与你大哥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外人眼里我们的身份不会有改变!”
江辞眸色深冷:“你是在意外人的眼光,所以才和我划清界限?”
晏殊撇来脸:“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江辞,我以为自己之前说的很明白了,你如此聪明自是明白我的用意,我们之间无论是叔嫂这层身份的束缚,还是我们之间的身份地位的悬殊都注定了你我无缘。并且在我心里也一直将你视为弟弟,若你还愿意把我当亲人,今日你的无礼之举我全当不曾发生过,今后,你切莫再如此行事。”
江辞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愠怒,他俯身靠近,抬手箍住了她的下颌。
“晏殊,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晏殊被迫注视着江辞阴翳的目光,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辞对她发火,心里有些发憷。
她说的话是不是太狠了些?
想想有些后怕,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万一激怒了大反派该怎么办?
这几个月江辞对她越来越好,以至于让她渐渐忘记了这厮可是个疯批啊。
之前没发疯是因为没有激怒他,此时他的目光满是威胁的意味,似乎她接下来只要说出一句不如他意的话,他那只修长的手就会下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随即“咔嚓”一下拧断她的脖子。
好吧,她怂了。
“我说……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哎,我这记性不怎么好,前脚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记了,那个,我们一天没吃饭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话落,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格外清澈无辜。
江辞随时要爆发的怒火似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对上她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又不忍真的吓到她。
可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他一把将晏殊拉入怀里,双臂紧紧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似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张口朝晏殊细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看似在撒气,但他不舍的咬疼她,只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印记。
晏殊吓了一跳,身子瑟缩了一下,伸手想推开江辞,可这厮却将她圈的更紧了,恨不得将她捏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甘心。
算了算了,打不过这家伙,她还是要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
江辞撒了气,温凉的薄唇凑到她耳边蛊惑道:“晏殊,占了我的便宜还想赖账,你把我当什么了?”
晏殊眼睛瞪大,一脸不服气的撇过脸看向他。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怎还倒打一耙?”
江辞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来那日的事还需要我帮某人好好回忆一下,某只馋猫酒量差还贪杯,喝多了酒就胡言乱语,在马车上死命抱着我不撒手,还说要对我做坏事,然后就……”
晏殊那张红扑扑的脸渐渐变得惨白,她心里此刻泛起了惊涛巨浪。
不会吧?马车上强吻江辞的事不是一场春梦,是真实发生的?
所以,她真的对江辞下手了?
夭寿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见晏殊整个人僵住了,江辞满意的扬起唇角。
“口口声声说将我当弟弟看待,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弟弟?”
晏殊回过神儿,一把捂住了江辞的嘴巴。
“好了好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是喝多了酒才会一时兽性大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就当那天做了一场春梦,何况今天你也对我那样了,咱们也算扯平了吧?”
她怎么感觉自己此时像极了不想负责的渣男?
江辞轻笑一声:“这种事如何扯平?嫂嫂难道要学那提上裤子赖账的流氓?”
晏殊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真特喵的造孽啊。
都说喝酒误事,她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营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