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赶来缥缈阁时,这边已经开始处理屋内的死尸。
江辞正和李尚谦站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
晏殊对着他指了指库房的方向,江辞心领神会的眨了下眼睛。
挥了挥手,晏殊转身离开,径直朝着郭府库房而去。
她要速度一点,听江辞说李尚谦很穷,手里还有两万守城军要养活。
等他们处理好那些官员的尸体,肯定会想起来库房的宝贝,她要抢先一步搬空才行!
按照江辞给的地形图,晏殊轻易绕开了四处暗设的机关,一路来到库房门前,拿出一根铁丝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门锁。
打开手电筒推门走进库房里,入眼便是各色奇珍异宝、翡翠玛瑙、玉器古玩等等,还有女子的金银首饰之类。
仅古董摆件就足足上千件之多,摆满了两排架子,上等的绫罗绸缎垒了整整一面墙,简直比绸缎庄的货品还全乎。
一番查看下来,晏殊发现这里竟然没有金条、银条之类的硬通货。
难道这间屋子还有密室?
晏殊不敢耽搁,先用意念将库房内所有物品搬空,随即沿着墙壁仔细找寻起来。
当她来到一排纯红木打造的置物架前时,发现这排置物架是紧贴在墙壁上的,她尝试往外拉了拉,已经空了的置物架竟然纹丝未动。
晏殊眸光微亮,举着手电筒绕着置物架来来回回打量了一阵儿。
她尝试从侧面推一下试试。
“咔嚓”一声脆响,这排置物架连带着身后的一块门型墙壁便被推开了。
晏殊小心脏怦怦直跳,举起手电筒朝里面看了一眼。
“哇偶!”
里面是一间约莫五十平米大小的密室,密室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像开盲盒一般,晏殊心情激动的连开了数个箱子。
里面全都是金条、银条,足足有上百箱子。
发了发了!
将密室里的金银全都收入空间,晏殊麻溜的离开了密室,顺手将那道暗门关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库房。
郭府粮库距离库房不远,仅有一墙之隔。
平日里这里都有安排重兵把守,而此时却空无一人。
晏殊进入粮库后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粮食少说也有一万担之多,这么多粮食足够两万士兵吃上半年多的口粮了。
空间小院里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品,已经没地方放粮食了,晏殊用意念直接将粮食放去了粮仓外的空地上。
全部收完,想到那些姑娘还等着她,便直奔后花园而去。
——
缥缈阁内的尸体被清理干净,幻樱径直走到江辞面前。
“公子,属下在郭承司书房内找到了他卖官鬻爵的罪证,还有他豢养私兵的账簿也一并在这里。”
江辞伸手接过幻樱递来的几本账簿和几封信件,快速翻看了一遍。
“有了这份豢养私兵的账簿,郭承司谋逆的罪证便坐实了,今日所杀的那群官员皆为他的同党,将军可将这些证据一并送入京城。”
李尚谦双手接过那些罪证翻看了一阵儿。
“郭承司这狗贼竟然暗中豢养了五千精兵?私自屯兵可是重罪,当今陛下性子多疑,只这一份罪证就足够灭郭家九族了。”
这时,两名士兵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我们刚刚去了郭家库房和粮仓,发现里面全都空了!”
李尚谦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郭承司不可能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他的库房和粮库怎么会空了?郭家那帮人呢?抓几个人来询问,郭承司那狗贼一定是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了。”
士兵回道:“郭承司的夫人早年间因病去世,如今掌管郭府中馈的是一位受宠的姨娘,据那姨娘所说昨日她还曾去过库房准备今日宴席所需物品,当时库房里的东西都还在。”
李尚谦百思不得其解,郭承司在南渭浸淫多年,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家底怕是能赶上半个国库了,如今为何库房却是空的?
“继续找,就算将郭府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
“是!”
江辞薄唇抿起一抹浅笑,小狐狸看样子已经得手了。
——
晏殊跑来花园,那些姑娘们正缩在一处假山附近。
见晏殊赶来,她们激动的纷纷迎了上来。
“姑娘,你是来接我们的?”
晏殊朝她们身上又薄又透的衣裙扫了一眼,她们这身打扮实在不宜见人。
“你们原来的衣服呢?”
一名年长一些的姑娘道:“昨日我们被带回来后就被关在西边一座小院子里,我们的衣裳如今都放在那里。”
“走,我带你们过去。”
晏殊带着几十名姑娘直奔西院。
夜色正浓,夜空中高悬着一轮皎月。
江辞站在缥缈阁外的碧湖前,夜风徐徐吹动他身着的一席月色襕衫,步履如风、皎如玉树!
“她呢?”
幻樱上前一步:“晏姑娘带着那些被抓来的女子去了西院,想必很快就回来了。”
江辞的目光朝西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吩咐道:“今晚送那些姑娘出城吧。”
“是!”
西院这边
姑娘们一个个归心似箭,换好衣服便跟着晏殊一起离开。
来到缥缈阁附近的水榭旁,幻樱大步走了过来。
“晏姑娘,公子吩咐属下连夜送这些姑娘出城。”
“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缥缈阁那边等着您呢。”
晏殊点了点头,转身对那些姑娘交代了几句,便匆匆朝着缥缈阁的方向走去。
当她来到缥缈阁这边时,江辞正和李尚谦站在一起。
见晏殊赶回来,李尚谦朝她瞪了一眼。
“殿下,你这小厮刚刚趁乱跑去哪儿了?半晌没见到他的人影。卑职僭越说句不该说的,您宅心仁厚是明君之相,可驭下之术还是要恩威并重才是。”
江辞低低一笑:“我这小厮着实讨喜,我便只想宠着她些。”
李尚谦眼睛瞪得像铜铃,八卦的目光在晏殊和江辞身上来回扫了两下。
殿下难不成是……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