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听到外面的动静,心知江辞已经开始动手了。
她拿出一瓶药在独眼壮汉鼻尖晃了几下。
独眼壮汉的意识渐渐清醒,看到晏殊就破口大骂。
“丑八怪,你竟然敢给老子饭菜里下毒?老子要……”
“啪啪!”
两个清脆的巴掌落在独眼壮汉脸上。
“好好说话。”
独眼壮汉暴怒,想还手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索捆住了。
“放开老子,不然老子杀了你!”
“啪啪啪!”
接连又是几巴掌落下,打的独眼壮汉黑脸泛红、头晕目眩。
晏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让你好好说话,你偏不听。”
被打了十几个巴掌,独眼壮汉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压着性子瞪着她。
“小姑奶奶,你究竟想干什么?”
“啪啪!”
又是两巴掌落下。
独眼壮汉被打的一脸懵逼,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老子都叫你姑奶奶了,你为何还打我?”
晏殊一脸嫌弃道:“我可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你……”
晏殊摸出一粒药丸,趁独眼壮汉张嘴时塞到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晏殊轻笑:“一种毒药而已,一个时辰内不服解药的话,你就要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喽。”
“你这个毒妇,快给老子解药。”
“还想挨巴掌?”晏殊举起手。
独眼壮汉快要被折磨疯了,怒吼道:“你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晏殊用短剑割断他脚踝上的绳索,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往门口推搡。
“出去便知晓了!”
双脚得了自由,独眼壮汉想趁机还手。
晏殊早就猜透他的心思。
“你运功时是否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
独眼壮汉眸光震裂了一瞬。
见他脸色变了,晏殊呵呵一笑:“你若敢使用内力,这毒药会在一刻钟之内遍及四肢百骸。不想死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
独眼壮汉再也不敢有反击的心思。
被晏殊推着一路来到操练场上。
看到江辞以一敌众,晏殊眸色微沉。
“都住手!”
众人寻声看来,见大当家被晏殊挟持。
三当家、五当家顿时气急。
三当家怒斥:“丑八怪,你这个贱人敢算计我们……”
三当家话还没说完,一把锋利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噗!”
“聒噪!”江辞冷着脸将剑拔出,血柱如虹般涌出。
“砰!”
三当家临死前不敢置信的盯着江辞,这厮太特么不将武德了。
三当家倒下后,其他人顿感一股杀气袭来,谁都不敢再辱骂晏殊。
晏殊对独眼壮汉道:“让你的人把兵器都丢过来。”
独眼壮汉瞥了江辞一眼,这人顶着一张老周的脸,手段却狠辣至极,不由让他联想到昨晚那个白衣少年。
难道是他?
回过神儿来后,独眼壮汉立刻下令。
“把兵器都丢过来!”
“大当家,此人杀了我们众多兄弟,不能轻易放过啊……”五当家有些犹豫。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若他们手里没了兵器,岂不等同于把脖子洗干净递给人家砍?
独眼壮汉怒斥:“本寨主的话你敢不听?全都把兵器给老子丢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大当家在这蟠峰寨里一向最有声望,人群里有人率先将兵器丢到了晏殊跟前。
第一个、第二个……
渐渐所有人手里的兵器都交了出来,独眼壮汉道:“现在总可以放人了吧?”
晏殊冷笑一声:“呵,若放了你们,那些曾死在你们刀下的冤魂又该找谁说理去?”
“你出尔反尔!”
江辞挥剑连杀数人,听到独眼壮汉怒骂声,抬手“嗖”的一下挥出一片银叶子,那银叶子径直刺入对方那只完好的眼睛上。
一个老男人也敢肖想他家小狐狸?
哼,刚刚在屋顶就恨不得刺瞎这只狗眼。
江辞刚下手,晏殊又朝独眼壮汉的裤裆补了一脚,这一脚用了十足力气。
独眼壮汉一手捂眼一手捂着裤裆,疼的心肺剧烈,倒在地上干哑着嗓子低吼呜咽。
她朝江辞看了一眼。
那帮土匪没了兵器,在江辞手里过不了三招就被杀了。
几十名土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全部被诛杀殆尽。
江辞穿的灰布粗衫上满是血迹,他将手中滴血的剑丢在地上,转身走到晏殊面前。
晏殊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认真打量,若不是那双凤眸里的清冷感格外熟悉,单看这张脸还真是一点江辞的影子都没有。
“这是人皮面具?”
江辞抬手将脸上的人皮扯了下来,薄如蝉翼、栩栩如生。
晏殊拿在手里仔细观摩了一阵,这可是真正从脸上扒下来的人皮啊。
之前在古书上看到过类似记载,扒皮之前先使用一种药水涂抹在人脸上,需要在那人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活活将脸皮撕下来。
因为手段太过残忍,她曾用猪皮做过实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人皮呢。
江辞见她颇有兴致的盯着人皮面具把玩,随意提醒道:“据闻蟠峰寨在此处盘踞数十载,平日没少截获来往商客,这么大的寨子想必存了不少家底。”
晏殊眸子一亮,瞬间觉得人皮面具不香了。
“小叔,此人带回他的院子,交给那个姑娘亲自动手,我去四处转一转。”
江辞笑道:“寨子太大嫂嫂小心迷路,库房和粮仓都在东北角。”
被大佬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晏殊呵呵干笑两声。
“我去去就来。”
目送晏殊离开后,江辞拎起地上的独眼壮汉,朝着他的院子而去。
他将半死不活的人交给那个姑娘。
“自行解决。”
言罢转身朝地牢方向而去。
少女盯着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目光里升起深深的恨意。
“是你毁了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抽出摆在屋内的一柄弯刀,一下下朝独眼壮汉身上砍去。
房内传出独眼壮汉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渐渐变得微弱,直到彻底消失在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