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稳稳落在屋顶上,晏殊双腿发软,手臂依旧死死勾着江辞。
江辞唇角轻扬,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嫂嫂胆子这么小?”
晏殊不服气的松开了他:“才没有,我是第一次体会在空中飞,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
切,不就是会轻功吗?
有什么……
好吧,的确了不起!
江辞眼底含笑:“坐这里等我一会儿。”
话落,他飞身而下。
晏殊不知江辞去干什么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坐下等着。
双手托腮,默默的欣赏那轮明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
虽然二十二世纪没有了亲人,但还有好友没来得及告别,还有她的异能,苦心修炼了多年,最终就因为熬夜看了本小说穿书了,现在这副身子弱鸡的很,别说驱动异能了,连她之前学的散打、跆拳道也只能勉强使出七分力来。
“嫂嫂在想什么?”
“在想我这个年纪再练轻功可还来得及?”
江辞走到她身旁坐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
“有些难,轻功需从小练起,且要吃很多苦头,嫂嫂娇滴滴的,怕是吃不了这份苦。”
晏殊挺了挺胸脯,不服道:“我哪里娇滴滴了?”
江辞被她那不服气的小模样逗笑了,一时也不好再打击她。
“是我说错了话,嫂嫂莫气。来尝尝。”
江辞打开食盒,里面一只香喷喷的荷叶鸡。
晚上还未吃饭,闻到肉香味儿顿时勾起了晏殊的食欲。
“你去买的?”
江辞眼神微闪,递了一小坛酒过来。
“荷叶鸡配桃花酿。”
晏殊开心的伸手接过,拔开塞子仔细嗅了嗅。
“好香啊。”
虽然不懂酒,但闻到坛中酒后一股曼妙纯香扑鼻而来。
江辞将自己手里那坛也打开:“尝尝看。”
二人碰了一下,晏殊昂起头轻吮浅尝,香气四溢,在唇齿间久久留香。
“微辣中带着一丝甘甜,好喝。”
江辞也喝了一口,深眸微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这是林大夫珍藏许久的佳酿,他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就让我们帮他尝尝吧。”
晏殊:……
所以这是偷林大夫的酒?
虽然有一点点负罪感,但这酒真的很好喝,尤其是搭配着荷叶鸡一起,有酒有肉有美景,好不快哉。
没一会儿就喝上头了,晏殊晃了晃空了的酒坛子。
“没了?这坛子有点小啊,还没……还没喝够呢。”
江辞单手撑着头,姿态慵懒的笑看着她。
“嫂嫂醉了?”
晏殊眨了眨眼,逞强的摇头:“怎么可能,我的酒量可是……可是很厉害的。小叔啊,你别乱动,怎么感觉眼前有三个你?”
江辞低笑一声,看着她面若桃花、醉眼迷离的模样,着实想捏她的脸。
当江辞有这个念头时,手已经先一步抚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晏殊迷离的晃了晃头,一把握住了江辞的手。
“叫你别……别乱动。”
晏殊此时已经困得不行了,感觉脑子在不断打转,她只想找一个地方靠着睡一觉。
当江辞靠近时,便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别动,让我眯……眯一会儿。”
江辞凑到她耳边低语:“我不动,嫂嫂想做什么都可以。”
晏殊闭上眼睛,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江辞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女子。
“嫂嫂想家吗?”
“家?当然想啊。”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江辞眸光微沉:“想回去?”
晏殊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像一只乖巧无助的猫儿。
江辞感觉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贪婪,在一点点吞噬着他。
他轻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勾到耳后,抚摸上她细腻如玉的脸庞。
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
“小狐狸,我不管你是谁,接近我有何目的,是你先招惹了我,既然招惹了我,就算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演戏,你也要老老实实给我演下去,不然……我会生气。”
他缓缓凑近她红润的唇,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心满意足的扬起唇角。
“真甜!”
院子里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此时的美好。
江辞冷眼朝院内扫去,林大夫正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文财。
“臭小子,又偷喝我的酒,还敢吃独食?老子买的荷叶鸡一口都没尝到,全进你小子肚子里了,今天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文财一边跑一边躲避林大夫的攻击。
“师父,这次真不是徒儿干的,那荷叶鸡徒儿可是连看都没看到啊,您真的冤枉徒儿了。”
林大夫跑的气喘吁吁,扶着老腰深吸了几口气。
“你小子别想……别想骗老子,之前你偷喝了老子多少佳酿?老子念在师徒情分一直没和你计较,这次竟然敢把老子珍藏已久的桃花酿给喝了,老子只有那两小坛自己都舍得不喝啊。”
文财委屈死了,他哪里敢喝师父最宝贝的桃花酿啊,那不是找死吗?
“师父,这回真不是徒儿干的,您要不再去问问其他人?这院子里又不是只住着咱们俩人啊。”
江辞抱着晏殊飘然落下。
“别找了,是我。”
林大夫神情一怔,朝江辞看去,目光随即又落在了江辞怀里的晏殊身上。
心道:这小子有问题啊,大半夜不睡觉和自个儿的嫂嫂跑去房顶上喝酒?
孤男寡女的,这……莫不是看对眼了吧?
林大夫后知后觉的沉思了一会儿。
江辞径直朝客房而去。
“今日的酒先欠着,下次帮你从魏钊那里要几坛好酒回来。”
林大夫顿时眉目舒展开来。
“好说好说,饮酒伤身,你身子骨刚好一些,切不可贪杯。”
“我有分寸。”
话落,江辞便进了屋内。
文财慢慢移动到林大夫身边,一脸委屈道:“师父,徒儿就说您打错人了。”
林大夫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就算这次不是你,之前老子酒窖少的酒是不是你?立刻给我滚去药铺切草药去,切不完不许睡!”
冷哼一声,林大夫拎着自己的小酒壶就出了门去。
江辞将晏殊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便静静坐在床边注视着熟睡中的她。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咳,他方才收回目光,将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随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