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哦?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嫂嫂解决了这个麻烦。”
“你要怎么解决?”
江辞侧目看向她:“若觉得碍眼,杀了便是。”
“不行!”若杀了女主,这方小世界不就毁灭了?
她还没活够呢好不好。
“这就奇怪了,嫂嫂既然得罪了如此厉害之人,对方又想害你,为何不能杀了她?”
“小叔,这些事一时解释不清,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江辞脚步微顿,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晏殊,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嫂嫂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晏殊心跳漏了一拍,反派这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不应该吧?虽然她拿出过两次水果给他吃,但那水果这里都有,就算他在如何聪明也不会联想到空间上面。
“谁身上还没有一点秘密呢?小叔不也有?”
江辞勾唇一笑:“嫂嫂刚才听到了多少?”
吆喝,在这里等着她呢。
“小叔想让我听到多少?”
江辞扬了扬眉,静静等着她说下去。
晏殊双手环在胸前,态度随性洒脱。
“小叔想让我听到多少我就听到多少,若小叔不想让我听到什么,等今晚过后,我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小叔如此聪明之人,应该看得出我对你并无恶意,至于小叔是什么身份我也并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我相公的弟弟,我们叔嫂如今相依为命罢了!”
听了她这番看似表忠心的话,江辞深眸里携着一抹淡淡笑意。
“我们是家人,嫂嫂不必解释。”
晏殊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若没有试探的心思,我何至于说这么多?
“走吧,爹娘和我三个哥哥肯定都急坏了。”
“嗯。”
——
虽然做好了应对流民的准备,今晚有些村民家中依旧损失惨重。
晏殊和江辞回到家后,村长、七叔公带着一帮村民正帮忙处理院子里的尸体。
“闺女!”
“小妹,二郎,你们总算回来了。”
柳文娘、晏文、晏武、晏淮满脸欣喜的跑到二人面前。
柳文娘双眼泛红,紧紧握着晏殊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娘,我没受伤,小叔他受伤了。”
柳文娘关切的看向江辞。
“二郎伤在哪儿了?要不要紧?”
江辞道:“晏婶子不必担心,嫂嫂已经帮我处理了伤口,眼下已无大碍。”
七叔公朝晏殊和江辞走来。
“四丫头、江二郎,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刚刚正商量着要去山上寻你们呢!”
“让七叔公和各位叔伯担忧了。”
“回来就好,今晚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只要人平平安安就好。”
晏殊关切的询问:“七叔公,村子里现在情况如何?”
七叔公叹了一口气:“损失很严重,有几十户人家里的粮食全都被抢光了,还有几个年迈的老人因为抢夺自家粮食,被流民活活打死了。”
晏富贵道:“听说来你家的流民最多,我们那边处理好之后就赶紧过来帮忙了,结果就看到这一院子的尸体。”
晏武夸赞道:“是二郎设下的机关阵阻拦了这帮流民,要不然我们家这几口人都要遭殃了。”
晏富贵赞赏的看了江辞一眼:“江二郎不愧是廪生出身,这脑子就是好使。”
江辞谦逊道:“您过奖了,不知这些流民的尸体打算怎么处置?”
晏富贵道:“我们准备统一拉去晾晒场,等着官府的人过来处理。”
江辞觉得这个安排很好,虽然是流民暴乱烧杀抢掠在先,但他们此次死伤了不少人,这件事肯定要经过衙门的人来处置。
随后晏富贵让人将院子里的尸体都抬走了,晏武关上院门,兄弟三人一起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挖的大坑也填上了。
江辞回到房间就顺手脱掉了带血的外衫。
“叩叩!”
“小叔睡了吗?”
听到晏殊的声音,江辞径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嫂嫂有何事?”
晏殊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这是我三哥的衣服,小叔的衣服不能穿了,先将就着穿这一件吧。”
江辞伸手接过衣服:“替我谢谢晏三哥。”
晏殊温柔一笑:“自家人不必客气,还有这个治外伤的药你收好,每天早晚各擦一次,伤口有些深,可能要三四天才能结痂,这几日就先别沐浴,若实在觉得难受就用清水擦拭一下。”
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对反派大佬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他有些洁癖,让他几天不洗澡着实煎熬了些。
江辞接了晏殊递来的药瓶:“我记下了。眼下我想擦拭一下身上的血迹,劳烦嫂嫂帮我打盆水来。”
“好,小叔稍等。”
江辞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唇角轻勾了一下。
晏殊将一盆水送到屋里时,江辞正坐在床边等着她。
她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小叔,你自己可能处理?”
江辞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嫂嫂去休息会儿吧。”
晏殊有些担心,他的伤口很深,若不小心扯到伤口导致再出血的话,是极有可能感染的。
算了,她是医者,不能太在意男女设防之事。
“我帮你吧,把里衣脱了。”
江辞稍愣了一下,见她面色如常的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好笑。
她一个女子此时能如此镇定,又不是没被她看过,他害羞个鬼啊。
于是,江辞利落的扯下侧腰的带子,衣服顺着肩胛滑落下去,一片玉雪肌肤袒露在外。
若不是胸前那道醒目的伤口有些碍眼,这片胸肌着实完美的不像话。
晏殊心跳加快了起来,暗骂自己没出息。
经过她手的病人不计其数,光溜溜的都见过不少,她可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