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哥近段时间一直喝灵泉水和灵山上的草料,灵性比一般牲畜要强很多。
它也意识到了危险,晏殊一声令下它就瞬间狂奔起来。
“不要让她跑了!”为首的中年汉子大吼一声。
有几个流民扒着驴车爬到了板车上,其中一人举起手里的一截木棍,恶狠狠朝着晏殊后脑勺敲了下去。
车上的老妇人大喊一声:“姑娘小心!”
晏殊早有防备,在棍子落下时,她的身体灵敏避开,一个侧转身,双手撑着车架,抬起一脚将身后的男人踹了下去。
为首的中年大汉见此更为兴奋。
“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哈哈哈,老子就喜欢这种难驯的烈马。”
他淫笑一声,跳上板车张开双臂想抱住晏殊的腰,晏殊眸光一冷,手中一根略粗的银针朝他手臂上刺去。
男人痛呼一声,急忙缩回了手。
“死丫头,竟然敢暗伤老子,等会儿被老子逮住的话,老子非当众办了你不可。”
男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招呼自己的手下全部围了上来。
晏殊被团团包围,驴哥见此怒吼一声,迈开腿狂怒的冲了出去。
流民们吓得立刻躲开,晏殊趁机甩出一把银针,嗖嗖飞射到几名流民身上。
中了银针的几人瞬间倒在地上,驴哥很聪明的调转驴头朝着杏花村的方向狂奔。
眼看就要冲出重围时,一抹高高瘦瘦的身影冲了上来,晏殊下意识想要出手,可对方速度极快,跳上驴车将她扑到了地上。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能耐。”那中年汉子追上来,大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黑子哥过奖了。”少年谦逊的回道。
黑子很满意少年的态度,他的目光落在晏殊身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死丫头,你倒是继续跑啊?”
晏殊捂着摔伤的胸口缓缓坐起身,目光清冷的瞪了那少年。
对方站在一旁默然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便一脸冷漠的撇开了视线。
晏殊勾唇淡淡一笑。
“你们不就是想要吃的?我驴车上半筐咸鱼都送你们了。”
她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怕是擦伤了一大片。
两名妇人把半筐腌制的咸鱼搬下来,兴奋的对黑子道。
“当家的,这半筐鱼还真是用盐腌制的,晒干了能吃好一阵子呢。”
黑子轻哼一声,目光只在那半筐鱼上停留了一眼。
身旁的少年道:“黑子哥,这头驴看着很不错,拉到牛马市上卖三四两银子不成问题。”
驴哥似乎听懂了少年的话,一脸宁死不屈的瞪着它,鼻子里还哼了几声。
那抗议的小表情不要太明显了。
晏殊心里狠狠一沉,驴哥虽说有些死傲娇,可是跟着她的这段日子还是很卖力工作的,她可不想便宜了这帮狗东西。
黑子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下巴,眼神滴溜溜在晏殊身上打量。
这姑娘生的貌美,身段也是白嫩娇软,对比他目前收的三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若把她办了,成为自己的第四夫人,今后这逃荒的路上他可就不寂寞了。
想到此,黑子眯眼淫笑一声。
“老子都要,这小娘子我也要了,哈哈!”
少年听到黑子的话,眉心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
“黑子哥,她毕竟是附近的村民,我们打算暂时在这里安顿下来,不易和附近的村民闹得太难看。”
“老子想睡的女人就必须得到!那帮村民若敢来找麻烦,老子就弄死他们!再说,这女人若被老子睡了,那就是老子的人了,她的父母还能为了一个破了身子的女儿拼命不成?”
话落,黑子一脸自信的笑了笑,俯身挑起晏殊的下巴。
“一个乡下丫头而已,就算是强了你也没人敢动老子一下。”
晏殊一脸嫌恶的撇开脸,唇角勾起一抹清冽的笑意。
“就怕你没这个命。”
眼下的情况倒不至于害怕,她手握空间若真想脱身很容易,就是被这个黑子恶心到了,若不做点什么,心头的怒火难消。
“哈哈,老子命硬的很,不仅命硬,某些地方比命更硬,哈哈哈!”
晏殊心里冷笑一声,穿来这么就,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黑子话音刚落,站在箩筐旁的三名妇人看向晏殊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老妇人抱着孩子走到黑子面前哀求。
“黑子,看在我儿当时为你而死的恩情上,求你放过她吧。”
想到自己儿子惨死时的画面,老妇人哭的泣不成声。
黑子脸色阴沉了几分,冷冷瞪了老妇人一眼。
“呵呵,婶子放心,我不会为难这小娘子,只是想让她成为我的夫人而已,今后我会好好疼她的。”
“可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啊,你这是强人所难。”
黑子冷笑一声:“李婶子,我念在当初你儿子救了我一命的恩情上,这一路走来没少帮衬你们,但不代表你就能拿你儿子的命威胁我。”
话落,黑子冲着晏殊油腻腻的笑了笑,这丫头他一定要得到。
他蹲下身想把晏殊抱起来。
晏殊冷笑一声,猛然将手里的药粉朝他脸上挥了出去。
粉末瞬间飘散在空中,黑子脸色阴狠的盯着她。
“贱人,身上竟然还藏着药粉?呵,老子还真是小巧你了。”他伸手想去抓晏殊。
晏殊身子一闪,躲开了他的咸猪手,抬脚狠狠将他踹倒在地。
围在晏殊身边的几个流民都吸入了迷药,意识逐渐涣散。
“快走!”晏殊拉着老妇人上了驴车。
就在她准备驾车离开时,一把飞刀朝她胸口射了过来。
“噗!”
胸口一股刺痛袭来,她狂吐了一口鲜血,冰冷的眸子朝挡在驴车前的少年看去。
“为什么要帮着一群土匪助纣为虐?”
刚刚她就察觉到,以黑子为首的这帮人不像普通流民,他们身手矫健、出手狠辣,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土匪。
而这个少年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她猜测他应该是逃荒的路上才加入他们的。
少年冷漠的盯着她:“为了活。”
“永来,快给我抓住她,别……别让她跑了。”黑子被自己的三个女人搀扶起来,昏厥之前还不忘吩咐抓住晏殊。
到嘴边的肥肉绝对不能就这么溜走了。
永来缓步走到了驴车旁边。
“别在耍花招,你受伤了是跑不了的。”
老妇人满脸内疚的看向晏殊。
“姑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晏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平静的笑了笑。
“就算没有你出现,这群人也会拦住我的去路。”
少年面无表情的将晏殊从驴车上一把拉下来,晏殊衣袖中划出了一把精巧的手枪。
这是十八岁那年爷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放在空间书房里未曾用过,没想到今天要用它来杀人了。
就在晏殊准备扣动扳机时,一抹银光嗖的飞射而来。
纵使少年反应迅速的避开,那抹银光还是从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抹血痕。
一阵马蹄声临近,晏殊转身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策马而来。
来人穿着一席月牙白衣,面上带着恐怖的獠牙面具,一头墨发随风飞扬,潇洒恣意又充满了神秘。
少年捂着受伤的脸,目光危险的盯着江辞。
江辞勒住马缰,幽暗深冷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少年一眼,随即侧目看向晏殊。
见她捂着心口,鲜血顺着手缝向下流淌,深谙的目光倏然凝起一抹锐利。
“谁伤的你?”
晏殊见到江辞的那一刻差点喜极而泣,瞬间挺直了腰板。
她告状似的朝那少年瞪了一眼。
哼,现在她也是有大佬护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