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的佣人计算起来,怎么说也有个上百号人了,可在这种场面下都完全不够用,葬礼本应该是江惠操持,但是她一个人根本也不能够完全把控大局,
林芸芸又要带孩子,所以苏小舞这儿也不得不跟着忙了起来。
“知道了,我一会儿会过去看看,你先去忙你的。”小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去祠堂的另一边看时。
眼尾的余光无意的扫到了一个正在老爷子灵位前参拜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卫衣,连体的帽子戴着遮住了头发,他在灵位前停留了片刻后,便转身离去。
苏小舞一直盯着那个人的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而当她好奇的往前追去看那个神秘男人的脸时。
他的脸被黑色的口罩给遮住了。
奇怪,怎么还戴着口罩。
一丝可以涌上来小舞的心头。
“先生。”苏小舞喊着,脚步加快追了上去。
神秘男人停了停脚步,回眸望去,一双桃花般邪魅的眼睛对上了苏小舞的眼睛,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
神秘男眼里闪过了一抹情绪。
小舞的身体也震住了,瞳孔猛地收缩望着那个男人,心噔了一下,这个熟悉的眼神,让她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皇甫御!”
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神秘男人眉头深锁,立刻扭头快步的朝外面跑了去。
是皇甫御吗?
那个眼神,那种眼神,和皇甫御一模一样,还偶有他的身影身形也和皇甫御一样,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不愿意露面,这也像是皇甫御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
苏小舞立刻追了出去……
神秘男的脚步越来越快,来参加葬礼的人也很多,而且都是统一穿着黑白的衣服,那个人影一窜入人群就立刻找不到了。
小舞勉强的追出了龙家宅院,外面停靠着一辆辆车子,几乎将半条的马路都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站在外面,她左右看着,明明追着出来的,可怎么一出来就没有影子了?
“皇甫御?是你吗?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躲起来不露面?都几个月了,你到底还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小舞在车子与车子之间试图寻找神秘男人的身影。
突然,她目光一眯,落在了一辆车子映出的人影上,他躲在那儿?小舞加快脚步,猛地朝那个映出的人影走了过去。
“皇甫御!”苏小舞绕过车子,直接喊出口的同时,因为脚步走得太快,脑门一下子撞到了面前的那个人的胸膛上。
好硬……
好结实的肌肉。
小舞捂着脑门抬了起头。
“是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萧策低头懒散的看着苏小舞:“是再见面太激动了?所以投入我怀里来了?”
苏小舞揉着脑门,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摸样,散漫的眼神,成熟的外貌,除了牛郎店的店长萧策外,还会有谁。
“是你啊……”
“是你啊?你这语气,听起来很失落?”萧策偏了一下头,刚刚好像听到这个女人在叫皇甫御。
苏小舞感激左右再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这才叹了一口气:“算了。”那个人真的是皇甫御的话,他有心要躲着,估计不管她费再大的力气都难找出来。
“你在找,皇甫御?这好像是,南都二殿下的名字,他不是已经失踪很久了么?”萧策摸了摸下巴,懒散的说着。
小舞抬了抬眸子,他知道的可真多,这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牛郎店老板:“可能是认错了吧。”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咦?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罢,小舞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一身的黑色西装,在西装口袋处。放着一朵白色的花朵,规规矩矩的。
苏小舞立刻明白了过来:“你也是来参加老爷子葬礼的?”
萧策点了点头:“不然呢?以前就听说他的身体不太好,但也没想到龙老爷子会走的这么的突然,可惜啊……可惜……”
听着萧策的话,小舞的眼里闪过了鄙夷,就算老爷子的人缘再好,也不可能和一个普通店的老板有交情。
而且,从他话里也能够感觉出来,萧策和老爷子还是比较熟悉,想想那天他只是看了老管家一眼就知道她和龙家有牵扯,就猜到他不简单,果然事实证明他就是不简单。
“我也没有想到,老爷子会走的真的突然。”
“听说走的很安详?”
“嗯,死于心脏麻痹。”小舞说起来,心里都还疼,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要去面对,每一个人都在说着,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说走就走。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说走就走了,连最后打一次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她更没有想过,那一次在书房里和老爷子长谈的那些话,会是老爷子和她最后说的话。
看着苏小舞伤心的表情,一只大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行了,人各有命,逝者已矣,不要伤心了,伤肝……”他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谢谢,不过你说话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她点了点头,鄙夷的眼神抬头看了一眼,奇怪的是,萧策看起来,最多也就比她大上几岁吧,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怎么感觉就有种再跟叔叔说话似的。
萧策唇角勾起了一抹懒散的笑意:“老头子?你看我哪里像老头子了。”
“除了这张脸以外,哪都像。”她诚恳的边说边点了点脑袋,要不是他这张十分有颜值的脸蛋在这儿摆着。
就他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懒洋洋的,根本就适合去找个公园约上一些老爷爷们下下棋。
“身为主人,你不带我进去,准备一直在这儿和我呆着晒太阳?”他懒洋洋的说着。
小舞不禁的感叹了一声,果然像是大叔。
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萧策往宅院里边走去。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来祭拜吊唁的人,也都走了一半了,可宅院里还是很多人,简直就像是人挤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