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不甘的咬牙瞪着她:“你一直在防备我们。可是……我们应该在没有在你们面前露出过什么马脚。”
“太自然,才是最不对劲的。”龙夜天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这种不太平的地方,我们三更半夜的来住店,你们竟然连身份都不盘问一下就直接放我们进来。”
“要么,你们就是财大势大,根本不怕惹上麻烦,所以不在乎我们是不是会惹事。要么,就是你们压根就没想着再放我们出去。”
那瘦猴听了龙夜天的话不禁皱起了眉,若不是龙夜天提起,他自己都没注意这纰漏。
他抬头深凝了龙夜天一眼:“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
龙夜天眯起眼睛,冷冷哼了一声,似乎对那瘦猴颇有意见,淡然补了一句:“从各方面来说都是。”
各方面?小舞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会儿,回味了一下这才听出他的意思。
这瘦猴之前一直在各种强调他“不行”他特地补上这一句,绝对就是因为还在意瘦猴之前的话。
小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了笑,心道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爱面子,不过话说回来,身为一个男人“能力”被怀疑似乎真的是一个不能忍的大问题。
“你们给我们下药是想怎么样?”小舞问道:“把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然后呢?把我们杀了毁尸灭迹?”
“他们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龙夜天毕竟比小舞的社会阅历要深,对边境上人的各种手法也有所了解。
他语气平静的给小舞解释着:“杀人是最不明智的,死人一点不值钱,还要浪费力气去销毁尸体,太不划算。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应该是准备把我们给卖了,毕竟现在有些有钱人很喜欢买奴隶来玩。”
其他几个人是疼的没办法回答,瘦猴眸光闪了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反将了一军,否则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被绑去卖了。”
小舞心里暗自庆幸着躲过了一劫。刚逃过追杀又进了黑店,当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还好他们准备充分,把这些狼给一锅端了。
“我们栽在你们手上,是我们技不如人,不过我们也没得手,你们并没有什么损失。”瘦猴望向龙夜天开口说道:“兄弟,我们混道上的也不容易,这次还请放我们一马,全当时我们欠了你们一份人情。”
他说着朝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的香姐看了一眼:“我们也受了不小的罪,你们就是要出气这样也足够了吧?”
龙夜天朝小舞望去:“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药是她下的,想要解药,你要自己和她谈。”
瘦猴听他说起道上的事儿头头是道的,满心以为一切都是龙夜天安排的,却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了小舞身上。
瘦猴转头望向小舞:“这位夫人……”
他刚开了口,小舞一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先说清楚,我不是夫人,叫我小姐。还有,这药虽说是我下的,不过,无解。你就是求我也没用。”
瘦猴的脸色顿时更显苍白:“难道……这是要命的毒药?”
“要命倒是不至于,会疼点就是了。”小舞摊了摊手说道:“我之前都说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如果你们不来找我麻烦,也不过就是拉肚子的事儿。可你们以为我们好欺负都送上门来了,就不能怪我不客气。”
小舞晃了晃手里的喷雾小瓶,吓得瘦猴忙咧着身子避开她。
“反正放心,他们死不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就是要有一段时间用不上力气罢了。”
瘦猴听到这话才长长松了口气。
小舞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过,眸光晶亮,唇角也缓缓勾了起来:“不过,既然盯上了我们,你们总要付出点代价。下药什么的,不过是小把戏。你们开始是想要把我们卖了当奴隶,那我也该理解你们让你们也过一把当奴隶的瘾才是。”
“你……你想干什么?”瘦猴戒备的望着小舞,这种时候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没反抗的机会,他还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想做什么,放心,我是和平主义者,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她一本正经的说着,手里那喷雾小瓶却威胁似的一直在瘦猴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们也看到了,他身上受了点伤。”小舞指了指龙夜天。龙夜天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腔。
小舞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虽说伤势不严重,但也要休养几天。我看你们店里收拾的也算干净整洁,这几天就在你们这儿住好了。至于你们,把我们伺候好了,咱们之前的恩怨就算是两清。要是你们不愿意……”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那喷雾瓶的喷嘴几乎要贴到瘦猴的鼻尖上了。
瘦猴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却是咬着牙一直没松口。
“对,差点忘了,我问你没用。”小舞起身缓步走到香姐身边蹲下身:“这店里能做决定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有什么招数冲我来!不要为难香姐!”瘦猴之前被她威胁还硬气着,可一见到小舞要对香姐下手他就冷静不了了。
那白脸儿和光头这会儿虽是说不出话来,可目光却都恶狠狠的落在她身上,一副她敢动香姐他们就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香姐,我们也不过是想找了地方安安生生的养伤,只要你们配合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小舞和香姐说话时没了之前和瘦猴说话时那么强势,多了点商量的意思。
她看得出来,这店里的人其实都听香姐一个人的,只要她能说服香姐,其他人就不成问题了。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既然我能让你们中毒一次,就能让你们中毒第二次,和我们对着干没什么好处。不如和平共处,你说不是不?”
小舞循循善诱,还关切的说着:“你看,你这么疼不是受罪吗?这样的疼,你也不想受第二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