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穿黑衣蒙着面,显然而见是有备而来,并非流民草寇,那便是来寻仇的。
既然是寻仇还有什么好说,亮个相吧小宝贝!
林芳从袖中抽出一米长大刀,朝最近的黑衣人面部砍去。
黑衣人见状傻了眼,那么长的刀竟然从袖中取出,然而他们并没有呆愣太久,便立刻展开了凌厉的攻击,林芳毫不畏惧。
刀光剑影中,林芳的眼神坚定中透着果敢,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风之声。而黑衣人则动作诡异,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林芳看准黑衣人的破绽,猛地发力,大刀如闪电般劈向黑衣人。黑衣人避之不及,被这一击打中,倒在地上。
林芳乘胜追击,迅速上前,用刀砍向下一个黑衣人。
她喘息着,凝视着躺倒一地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骄傲。
地上的黑衣人痛苦的呻吟着,有几名衙役也受了刀伤,捂着伤口将黑衣人围在中间。
程蔚然双手握着一把水果刀,慢慢靠近地上的黑衣人,“把他们绑了带回去”。
衙役们将刀回鞘,拿起绳索将他们捆成一串。
随即他们对林芳拱手,“多谢林神医出手相助,林神医好身手”!
林芳嘿嘿一笑,“不必客气,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必出手。”
程蔚然放下手中的小刀,将林芳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个遍,才稍稍放下心,“你没受伤吧?”
林芳被他关切的目光看的有些扭捏,她来到这里之后,程蔚然还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关心的人。
她勾起唇角,“我没事,就是有些疲累”。
程蔚然闻言,迅速爬上马车,转过身来向她伸出双手。
林芳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轻轻用力便被程蔚然拉上马车。
空间狭窄,林芳刚好撞进程蔚然怀里,程蔚然心如擂鼓,他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说话心就从嗓子眼跳出来。
林芳抿唇而笑,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林芳率先钻进车厢,侧脸看他,“然然,快进来,外面风大”。
他刚才定是被吓到了,也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程蔚然方才回神,红着脸同手同脚进了车厢。
他坐在林芳对面,不敢与她对视,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林芳蹙眉,“你说他们是谁派来的?你可曾与人结过仇?”
林芳断定这些人是冲程蔚然来的,她还没这么值钱,值得这么多人来要她的命。
程蔚然摇头,他得罪的人?那可太多了,自从他上任柳州知府后,便将独占码头的一伙人送进了大牢。
远的不说,今日还将宋清明也送进了大牢。
林芳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有些怜惜,还好今日她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几个衙役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万一对方再多来几个,他们早就团灭了。
林芳轻叹口气,水至清则无鱼,一方面想要清官,真的有清官了,又开始担心他太清,护不住自己安危。
“将他们先押入大牢,明日再审”,程蔚然吩咐手下衙役。
此时已过了亥时,每个人都很乏力,林芳便闪身进了实验室,她泡在浴缸里,不知不觉便睡着。
程蔚然走到林芳门前,见房内还亮着烛火,便驻足看着屋内,良久,他似是鼓足勇气一般,上前敲响房门。
“神医,是我,程蔚然”,他有些悸动,敲了两下便放下手等待回应。
可是等了良久,房内没有动静,程蔚然以为自己敲门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她没听到,于是又敲了一遍,这次敲了三声,房门“吱呀”一声被敲开。
程蔚然没见到人影,便径直走进房内,“林神医,我进来了”。
他故意提高嗓音提醒对方。
房内依旧静悄悄,没有任何回应。
程蔚然突然慌了,她明明回了房,烛火还亮着,门也关着,为何人却不见了?
“林神医”!程蔚然焦急的喊道。
他在床上床下,衣柜,桌子下全部翻了个遍,没有人影。
程蔚然脑中一片空白,他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心口仿佛一块大石压着,喘不过气。
林芳在浴缸醒来,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怎么还睡着了,万一滑进水里,还不得把自己淹死”。
她换上一身睡衣睡裤,便闪身回到知府后宅。
“啊”!
“啊……”
林芳捂着狂跳的心口,“你怎么在这?”
程蔚然眼睛瞪的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芳,她为何凭空出现?刚刚房内明明没有人,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以为她出了事。
林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凭空出现定是吓到他了,她蹲下身子,摸着程蔚然的头喃喃道:“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程蔚然果然回魂儿,他上下打量林芳,没有受伤,只是衣服有些奇怪。
“你去哪了?我刚以为你被歹人抓走了”,说着,他竟然红了眼眶。
林芳看着他关心自己的目光,心下一暖,他怎会如此单纯善良,他如同晶莹的晨露,让林芳感受到无尽美好。
林芳将他搀扶起身,“地上凉,我刚才在练功,你自然看不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谎话多少有些紧张。
程蔚然想到林芳的身手,点点头,说不定武功练到一定程度,是会隐身的吧。
就凭她的身手,谁想抓她不可能闹不出一点动静和痕迹。
程蔚然觉得自己还是太笨,刚才真是白着急了。
他此时全然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只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没事就好,那你早些歇息,我也回去睡觉”。
他有些发懵的走出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来,或许内心抗拒去想,他选择相信她。
程蔚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他梦到林芳被人抓走了,一会又梦到林芳飞到天上,他怎么喊也喊不回来。
程蔚然从梦中惊醒,他抹了一把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将那几个贼人带上来”,程蔚然换上一身官服,高坐于大堂之上。
那几个贼人身受刀伤,又被关了一夜,再没了之前的跋扈,他们蔫蔫的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说说吧,你们为何行刺本官?”程蔚然正襟危坐,直视堂下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