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商业活动还是口才,李超人发现张汉东都是克自己的那个,还是克的死死的那种,他心中有些恼恨,姓张的嘴里说的好听,其实做的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为了对付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整个行业都被他拉出来做垫背,良心坏透了。
如果没有这些规定,赚钱简直轻而易举,在香江的各种操作随便拿来,都能立刻赚到大钱,规定一出来,简直就是自废武功,凭空给自己画了个圈把自己圈禁起来。
如果你说这还不是为了针对我,鬼都不会信。
但如今木已成舟,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在国内其他地区囤的土地幸好还没实行这套管理办法,不过瞧着姓张的样子,那些地区实施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不仅打乱了囤地赚钱的节奏,整个地产业的玩法都要重新设定。
该死的,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猜想你也知道了,雾都那个弓虽女干案子是我指使的,可那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到期公审的时候如果你不出现,法官就会按照原告的陈述做依据,做缺席审判,你的名声坏了,你那个汽车厂还能撑几年?
李超人恶狠狠地想着,越想越是气恼。
而张汉东看着他心里也在暗暗说道:“我亲爱的李先生,这才是只是开始而已,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吐血。”
两人各怀心事,但又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好朋友的样子来,一起参加完市里举办的宴会,张汉东和郑先生一起赶赴香江。
李超人听说他又和郑先生一起去香江,不知怎么右眼皮忽然猛烈跳起来,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次变得十分强烈,他本来打算在国内多呆几天,现在也匆忙赶回去。
张汉东回到香江的大宅子前,这里以前有张庆海和周金枝待着燕子和小明住,那时候虽然吵吵闹闹,可有母亲在,她的意识清醒,可以说是张汉东最幸福的时刻,只是如今周金枝发病住院,张庆海在后湖村,燕子去了腐国,小明在子弟学校。一家人散落在各地,再想回到从前,几乎不可能了,
花姐问说:“先生,午餐准备好了,现在是不是开始用餐?”
“好。”张汉东收起了情绪,偌大的餐厅空荡荡的,张汉东坐在主位往四周看了看,只有豪华的餐桌餐椅和豪华的美食,整个餐桌只有他和张为民两人,刘军几名保镖另外开了一桌。
张为民似乎明白了他在看什么,于是跟他碰了一杯,喝的是最贵的酒,吃的是精美的食物,张汉东却找不到曾经在后湖村时,赚了一点点钱,买回来的猪肉炖了全家一起吃来的香甜。
人的生活赚钱固然重要,和家人团聚,也许才是更重要的。
张为民看了看门外,趁机进谗言说:“那两个东西现在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到香江都几个小时了,他们还不过来看你。”
他说的是安保公司的苏天明和茅子义两人,这两人本来在他手下,却后来居上,早在安保公司上市的时候就成了亿万富翁,和他的差距彻底拉开,只要想到这里,张为民就很不服气。
张汉东说道:“为民,命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心里的这道坎还没过去,大家都是兄弟,真要做到如此吗?”
张为民讪讪地说:“我这不是看不惯吗?”张汉东的一番话说中他的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饭后花姐问说:“先生,你这次来会住在家里,对吧?”
“不用,以后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等我。”
没有母亲的豪宅,就像冰冷的宫殿,张汉东觉得还是住在酒店会更好些。
他来到香江的消息迅速传开,当天周律师和香江公司的负责人联袂赶来,他虽然人不在香江,但是金融公司的收益一直保持的不错,在香江投资的房产也翻了六七倍。
这可是个可怕的数字,要知道张汉东当初投入地资金就是海量的,何况他又加了杠杆。
苏天明和茅子义两人赶到时就急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张汉东摆手说:“不用说了,你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张为民在一旁听的心中得意,这个钉子他算是在张汉东心中给钉上了,虽然他之前满嘴说自己的不是,但不管如何,他回来地消息,周律师和金融公司的人都已经到了,这俩人还没到这是不争的事实。
苏天明还想说话,张汉东摆手说:“咱们自己人有什么话晚点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和周律师还有吴总谈,你们先休息一下。”
吴总叫吴法平,是黄国平走后提拔起来的,和张汉东的接触不多,但是金融公司每年百分之八十的收益率,得益于他的统筹。
吴法平说道:“老板,您让我约怡和集团的人,总裁米高先生希望和您尽快见面,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好,你这样吧,就约明天中午好了,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周律师好奇地说:张老板,怡和集团主营酒店和电力,你要往这一块发展?
张汉东神秘地笑说:“不是没有可能,做生意什么赚钱当然就做什么。”
周律师不敢多问,吴法平说:“老板,那我现在就和米高先生说。”
不知怎么,张汉东才到香江就约见嘉道理家族的消息飞快传了出去,晚上霍先生的庄园里,霍先生好奇问说:“汉东,你一直对那帮人不感冒,这次怎么来到就约他们?”
“我现在忽然对高级酒店感兴趣了,每次出去住总统套房都要掏钱,感觉太心疼了。”
霍先生好笑地说:“你啊,谁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今天是在咱们自己的家,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相比起这边的轻松,李家的气氛却非常严肃,李超人对面的老陈问道:“老李,姓张的这次来总感觉来者不善,你说,他见怡和集团做什么?”
李超人的眉头也紧紧蹙在一起,可怕的直觉又来了,为什么感觉自己又要被挖走一块肉?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姓张的这次来,就是报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