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莺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茶靡,轻声道:“多嘴!”
“你可别怪她。”
白静瑶脸上笑眯眯的,“说吧,她来找你做什么?可是又借着你夫君起势,靠上来攀附了?我告诉你玉莺,这女人阴险的很,你可别被她背刺了!”
“怎么会?宋表姐她同我夫君青梅竹马,阿瑶,我知道你因为摄政王的事不待见她,但你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
林玉莺:“招人喜欢并不是她的错。”
“合着是我错了?”白静瑶嗤笑一声,“怨我自己不够善解人意、招人喜欢?”
“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玉莺叹了口气:“阿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也不想失去你!但宋多银是我家夫君的表姐,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若等我夫君回来,知道我挤兑她,那我们……总之无论如何,人家上门拜访,我都不能不见。”
“少夫人你就是太好性儿了!”
白静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旁的茶靡就接口道,“你是把她当正经亲戚处着,可人家呢?少夫人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宋多银她——”
“茶靡!”琳琅连忙打断了她,“你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就在少夫人面前乱嚼舌根?”
茶靡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对不起琳琅姐姐,我——”
“好了。”
林玉莺皱眉打断二人,“到底听到什么话了?一个个支支吾吾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琳琅:“都是些四六不着调、捕风捉影的话,少夫人不听也罢,听了倒徒增烦恼。”
林玉莺闻言,心底隐隐有些不悦。
白静瑶看出来了。
于是她就道:“行了,多大点事?玉莺好歹也是你们的主子,她想知道什么,你们都该告诉她才是!身为下人,原就不该自作主张,尤其是打着所谓的‘为主子好’的名头,长此以往下去,那‘主子’岂不成了闭目塞听之辈?”
琳琅听她说的这般严重,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知罪!”
“行了。”
林玉莺没让她起身,只望着茶靡道,“茶靡你一五一十的将你方才想同我讲的事情说出来。”
“是。”
茶靡用力点点头,如实道,“是先头顾府还没出事前,奴婢听夫人院子里的妈妈说的,说是先头二公子同宋多银订过婚,两家暗地里都过了庚帖,可忽然有一日,咱们少将军回来了,不知在夫人哪里说了什么?母子两大吵一架,连带着,连带着二公子也吐了血,二公子的身子就是那时候彻底垮掉的!”
林玉莺闻言,面露狐疑之色。
茶靡却还没完。
她低下头,拼命压了压克制不住涌上心头的恨意,而后才接着道:“后来奴婢听到传言,说是那日少将军回府,也是要求娶宋多银。”
“当时恰好二公子也去了正院,听到这消息后宛如晴天霹雳,当时就口喷鲜血!”
“夫人更不用说,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绝了两家结亲的心思。”
“所以少夫人,宋多银狐媚淫秽,她根本就是个围在男人身边的下作妇人。”
“就连咱们少将军刚正不阿的,也难逃她的蛊惑。”
“你像今日这般,岂非引狼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