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静悄悄的。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昨日为裴珏宽衣时,宋多银还羞得满脸通红,今日却已能从善如流地为对方宽衣解带。
裴珏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赤着胸膛,鞋袜也脱得干净,露出了白皙紧实的小腿,伟岸的长脚。
宋多银昨日就注意到了,裴珏的脚真的很大,脚掌丰满,充满了力量感。
都说脚大的男人威武有力,上可定江山,下可走四方,个个都是非富即贵,裴珏倒是都挺贴的。
“督公,今日除了前胸,还要针后背和头部,烦请督公坐起来吧?”
宋多银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裴珏的头疾,从脉象和症状上来看,按理说还不是很严重。
可不知怎的,他表现出来的却是重度的状态,对此她尤为不解。
“明日是不是还要本督脱了裤子给你针?”
裴珏忽然睁开眼,大而幽深的眼睛饶有深意地望着她,“你倒是很会顺杆爬!”
宋多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她直接逗乐了:“督公想多了,放心,你的整个治疗期都不需要脱裤子!”
严格意义上来讲,宋多银已经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了。
上辈子她和徐笙也是做过几年真夫妻的。
但裴珏这张脸实在是太具杀伤力了,看到他,她很难不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虽然每每到最后,她都会猛然惊醒,想起对方是个太监!
太监!太监啊!
“是吗?”
裴珏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忽然坏心眼地问她,“本督是个阉人,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是!”
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宋多银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啊,呸呸呸!不是不是,督公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失望!我一点都不失望!”
裴珏看着她这幅蠢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宋多银怔怔地望着他的笑颜,一时间竟忘了做出反应。
这样的裴珏,恣意风流,整个人闪闪发光,吸引着所有看到这光的人飞蛾扑火。
裴珏见状,目中的嫌恶之色一闪而逝。
宋多银并没有看到他这一丝表情。
她回过神,眼睛盯着他,忽然也笑了。
她亦长得极美,这一笑倾国又倾城。
她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忽然贼兮兮凑到光源面前,遮遮掩掩道:“督公,我是大夫,熟知人体是基本药理,即便是个阉人,只要你想,也不是不能——”
“闭嘴!”裴珏意识到这妇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张脸瞬间紫涨通红:“不知羞耻!”
宋多银眨眨眼:“督公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本督会误会?方才你分明是要说,说本督即便不能人道,也可以,可以那个……”
说到后面,裴珏的声音低不可闻。
宋多银笑眯眯地望着他:“原来督公你都知道呀!”
太监虽然没了根,却仍旧热衷于讨老婆。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了,想通过娶妻折磨女人证明自己还是男人。
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发泄欲望。
没了根不代表就没了欲望,立地成佛了。
相反,他们因为常年得不到满足,欲望变得扭曲阴暗,会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满足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