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我是希望你直接到我酒楼当差，做一个专门烤肉的厨子。”
“专门为你们一家提供？”
掌柜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收敛地看着夏秋菊，希望得到准确的答案。
更直白地说，她就没有想过夏秋菊拒绝。
只可惜这次是真的要让掌柜失望，她依旧没有说话。
“是不是我哪里还没有说清楚，若是你想要知道我都可以解答。”
“不知道您准备给我多少工钱？要知道我这样做小摊贩赚的也不算少。”
若是价钱合适，夏秋菊不介意和人多说两句，争取一下更好的待遇。
但掌柜不相信她的那个摊铺能够赚多少钱，伸出一只手掌摇晃了一下。
夏秋菊看着她没有继续动作，忍不住皱紧眉头看向旁边的笑容消失的厉娘。
确定她也不清楚这一点，心中的情绪总算有些许缓和，视线再次落到掌柜的身上。
“您是怎么就觉得十两银子就能满足我的胃口？”
“当然是因为我铺子足够大。”女掌柜看着夏秋菊摆正姿态，反而更加随意地说道：“人也足够多，你只用做调味，其他都可以让帮厨来做，可以说是相当轻松。”
轻松就能只给十两银子？
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夏秋菊自己摆摊，加上厉娘这边的一日的流水有多少。
她忍不住再次看向厉娘，希望对方能够先和人说明一番。
但夏秋菊还没来得及和人沟通，女掌柜已经再次出声。
“若是你愿意将配方卖出，我也能够接受，但若是这样，日后你就不能……”她像是想到什么，视线落到厉娘身上。
毕竟是在红楼多年，她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起身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不多做叨扰。”
“赶紧出去，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和她说。”
夏秋菊感觉到掌柜投来的眼神，只是脸色略微变化，但很快就再次露出笑容就这么坐在那里喝茶。
等到厉娘离开房间，她这才又一次出声。
“姑娘似乎对我给的条件不满？若是哪里不合适我也能够调整，不如你先说说？”
“这是掌柜在展示您的诚意？”
掌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人笑着点了点头。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夏秋菊并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看来是要我自己提？”掌柜看着余光扫过来的女子，脸上勾起一抹弧度，但还是略有余地地说道：“若是姑娘嫌少，我可以再加五两银子如何？”
“掌柜就拿二十五两银子打发我？”
夏秋菊没有看她脸上错愕的表情，缓慢站起身看向下方。
从未被人这样对待，掌柜的脸色有些难看，抬手就要给她一个教训。
夏秋菊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手中还把玩着刚才没有放下的茶杯。
“掌柜可知道每日我在红楼之中赚取的钱财？”
“最多也就不到一两银子，你有什么可自信的？”掌柜整理好情绪，再次对着面前的摇钱树露出笑容：“我知道你一日日的累计的确比我给的要多，但……”
夏秋菊没有让她说下去，用略显短胖的手指挡住胭脂覆盖的嘴唇。
这下让掌柜觉得自己被调戏，不再控制情绪一把将其打开。
清脆的声响传遍房间，夏秋菊却不生气，只是揉了揉拍红的手背，转身准备离开。
掌柜没有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弃赚钱的生意，脸色更是阴沉，伸手就将人拉住。
只不过夏秋菊扭头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这不是在谈生意，你不讨价还价一番怎么知道我的底线？”
“我们这不是生意，而是合作，您这样拉扯对我的诚意，只怕也没多少。”
给的东西都是别人本就有的，还说得像是她获得了天大的优待一般。
夏秋菊毫不掩饰地看着她，刚要说话，就感觉抓住胳膊的手再次用力。
“我若是没有诚意，为何要和你这么个小摊贩面谈？”
掌柜看她皱起眉头，还是松开手，只是收回就不停用帕子擦拭，似乎刚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要知道你的生意只是大家图个新鲜，等到后面吃到不想吃，你觉得还会有多少客人？”
“既然您觉得我的生意不长久，又为何要和我做亏本生意，倒不如让自家厨子在研究两道菜划得来。”
“你……真是不识好歹。”掌柜明显是被气到，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对于这一点，夏秋菊毫不在意，甚至都已经开始分神思考夏澈在家中可能做什么。
再想到被女子耽误的时间，她脸上的表情消失，一双墨色眼眸直勾勾盯着满是算计的眼眸。
“你说什么对我都没有用，我知道自己的生意能够做到哪，倒是你只怕还没有意识到问题。”
“你什么意思！我那么大的生意，难道还没有你一个小贩看得清楚？”
若是真的小贩肯定不行，但夏秋菊是谁，掌握了不少未来菜谱的人。
烤肉不行，她可以换成简单甜品，实在不行还可以烤其他东西。
要知道万物皆可烤，可不是说假话。
夏秋菊看着还想要发火的掌柜，更加不想聊下去，起身就将房门打开。
没曾想先前离开的厉娘就站在门口，这个时候对上两方都尴尬地后退了一步。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下去准备，出摊已经晚了。”
“等等，你不要着急做错事。”
厉娘生怕夏秋菊错过这个机会，一只手死死抓住她，将人重新拖回房中。
将她按在凳子上，这才凑到怒火中烧的掌柜旁边。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平日夏姑娘都很好商量。”
“而且刚才的我都听了，您的安排都很好，就是工钱少了些。”厉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掌柜的脸色，发现对方没有太多变化，就用手指略微比了比。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厉娘立即挤出讨好笑容。
“您这身打扮就不想是缺钱的主，多给点工钱应该也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