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在家中什么也没有做,简直是无妄之灾。”夏冬雪动了动肩膀,让人觉得她更加可怜,这才继续说道:“她平日不回家看爹娘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打伤了姐姐还有娘。”
“什么,你快将事情详细说说。”
夏冬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在抬起头的瞬间再次变成哭丧的模样。
伴随着哭泣她将事情一点点说出,更让县令看向夏秋菊的眼神不善。
对于这副模样,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跪在地上没有动作。
夏冬雪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现在只要把握住机会,就一定能将刚才的委屈全部还回去。
诡异的笑容怎么都隐藏不住,夏秋菊都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但就在她想要将这件事情总结的时候,夏冬雪总算是出了声音。
“还请大人看看我姐姐身上的伤势。”
“你……”
夏春兰被人弄得有些迷茫,但为了让夏秋菊被惩罚还是配合着露出脸,还有后背那些被打破的衣服。
县令看到这种情况,脸色微微变化身体甚至都气得身体颤抖,就差没有直接将惊堂木扔到她的身上。
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夏秋菊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将视线落到夏冬雪的身上。
对方这个时候正得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投来的视线,只是在县令看来的时候,再次露出那副悲惨的模样不敢动弹。
“大人,她因为不满娘的不公,甚至还给了人一下,让我娘的脸也被打伤。”
“怎可如此?!”
县令是再也忍不住,抽出一块令牌就要扔到地上给夏秋菊重罚。
可是在看到她脸色没有半点慌乱,又有些疑惑地看向旁边更为狼狈的两人,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为了确定心中疑惑,县令轻咳一声再次看向夏秋菊。
“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认罪?”
“大人觉得这样伤人,真的没有任何缘由?”
县令听到这话有片刻的呆愣,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夏冬雪刺耳的声音。
“大人,分明就是她嫉妒我们能够和母亲住在更好的别院,而她只能住在那偏僻破旧的院子。”
回答她的只是夏秋菊的冷笑。
就在夏冬雪以为她要走上前的时候,身前传来了县令的声音。
“没有问你,若是再打断本官问话,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是……”
知道不可能打断对方的话,夏冬雪只能盯着夏秋菊,准备在人说出实话的时候装晕打断。
毕竟她身上这么多伤,昏厥过去也属于正常。
夏秋菊注意到夏冬雪的想法,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下一刻又掐了一把手臂内侧。
眼眶微微发红,她抬起头看着县令,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和她们,不应该说除了我和人同姓,其他没有半点关系。”
“夏秋菊!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赚了点钱就不认爹娘了吗?”
夏秋菊听得到这话,脸上嘲讽的笑容更是明显,淡淡地看着旁边的县令。
对方毕竟是本地管,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管辖之处的事情。
略微扫了眼夏秋菊,就看向一边的师爷,让人将记录下来的东西送上前。
他的速度也不算慢,没一会就将东西放在桌上。
县令只是扫视两眼,就想起了那些事情,轻咳两声看向跪在一边的夏秋菊。
“你说打人总要有一个缘由,现在可愿意解释?”
“当然愿意,先前不愿意说,完全是因为夏家人根本听不进去她们不愿意听的东西,甚至还会遗漏那些忘记的东西。”
夏秋菊发出又一声冷笑,偏头看向旁边身体一颤的夏冬雪。
知道对方已经有些心虚,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下一刻就将视线落到县令身上。
“我和她们已经分家,但几人总是来找我麻烦。”
“你说什么?”
夏春兰发出一声怒吼,还想要起身教训夏秋菊,就被县令一个眼神吓得跪回地上。
等到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夏秋菊对着县令感激一笑。
“找麻烦就算了,我做了点小生意好不容易将债务还清,准备过好自己的日子,谁知……”她想起那破碎的牛车,还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声音有些停顿:“她们不仅讨要我的配方,还毁坏了我的牛车。”
“您不知道,从我们村子到城中,走起来需要大半个时辰,若是带着要售卖的货物就会用上一倍甚至更多的时间,这样东西哪里还卖得出去。”
县令听到这话,脸上有了略微变化,再次将视线落到了夏冬雪的身上。
对方还是有些心虚,自然不敢和人对视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
这副模样,让县令心中的猜测有了点确信。
但毕竟没有证据,她没有办法直接开口,只能再次将视线落到夏秋菊的身上。
注意县令的动作,她迅速地低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肩膀却忍不住地开始抽动,让人觉得这是太过委屈在哭泣。
“你若是觉得委屈,就敢将事情全部说出口,而不是这般沉默。”
“县令说得对,民女这就全部告知。”夏秋菊用手揉了揉眼眸,让那眼睛泛红才继续说道:“一开始民女只是有些本事在山中抓住一头野猪做成烤串售卖,味道好生意自然不错。”
“没曾想民女才赚了一日,夏春兰就跑来讨要配方,妄图抢走我赖以为生的生机。”
夏秋菊就像是说道伤心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但这样怎么够,她强行控制住哭意,用还算清晰的话语将夏家人做的好事全部说了出来。
夏冬雪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辩解,自然是跟着大哭大闹,甚至还说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妄图撇清关系。
“其中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为何要对着我下手?!”
“你只是没有出面,但你绝不无辜。”
夏秋菊扔下这句话,就开始干嚎,吵得自己耳朵嗡嗡直响。
她痛苦不已地偏过头,用一只手臂捂住耳朵便再次放声大哭,吵得所有人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