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声音的夏秋菊,只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站起身。
“你也拦不住我,我自己去后面找就好,为什么非要等着你来找。”
扔下这句话,夏秋菊没有任何犹豫,抬脚就朝着里面径直走去。
唐招囡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进去,强忍着肚子上传来的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死死扯住一只手。
“你都已经分家了,凭什么往后院走,赶紧滚出去!”
“你还真是护主,只不过是不是太自不量力?”
听到了这话,唐招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想要松开那只手。
只可惜他的反应太慢,夏秋菊的速度极快,一摆手就将人扫到地上。
“啊!”
“叫得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挺嘴硬,干脆嘴硬到底才对,不然夏春兰怎么看得见你做的一切。”
听到夏秋菊的话,唐招囡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选择扭头看向门口的侍卫。
她总算是看到赶来的人,面上却没有半点紧张,甚至还露出一抹笑容,直接将那块砖给拿了出来。
“怎么只是看着,过来啊。”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唐招囡凄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眉头皱得愈发厉害,甚至还用手拍在对方的手臂上。
一下接着一下,却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听到了四周人倒吸凉气的身影。
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那副模样?
就在唐招囡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脸上突然多出一样冰凉而僵硬的东西。
“我给过你机会,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
“你,你要作甚!”
“只是让你不要再阻碍我。”
夏秋菊说话的时候轻笑一声,用板砖在人脸上拍了两下。
本就害怕的唐招囡,嘴巴张了又张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用一双眼睛看着她。
“算了,我比较心善,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你……唔!”
唐招囡艰难地张开嘴,就被拿板砖的一个叫堵住嘴巴,腥臭的泥土味道让他不断干呕。
只可惜力度不够,怎么都推不开夏秋菊的手。
“你们现在就给我将夏春兰叫出来,最好将夏澈也完好无损地带出来,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唔!
唐招囡感觉到口中弥漫出血腥味,痛苦不已地蜷缩成一团,手脚并用地想要将夏秋菊的手推开。
下一刻怎么都闭不上的嘴,突然能够合上,身体突然就再次腾空。
但还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身体就重重地砸在地上,张嘴吐出一颗牙齿。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行,你真以为这样拖延时间,就能有什么作用?”
她什么都知道了?
就在唐招囡思考要怎么拖延下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如果你不能完好无缺地将夏澈还给我,我就用你们的命来赔罪!”
“你,你以为你是谁?就那么一块砖头就能将我们一整个院子的人打死。”
听着他话语中毫不隐藏的嘲讽意味,夏秋菊面色很是平淡,抬手直接将一样东西朝前扔去。
唐招囡眼睛瞪得溜圆,想要躲开却觉得身子的不受控制,硬挺挺地站在原地看着东西不断靠近。
啊!
凄厉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却连躲在角落的侍卫都没有叫动。
“你还真是可怜,已经被我教训得这么狼狈,他们都不敢出来救你。”
“才不是,我,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救我!”
唐招囡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身子,伸手指向其中一个侍卫。
那人知道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伸手将他给扯出夏秋菊的控制。
认为自己没有被放弃,唐招囡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再次说道:“夏秋菊,你真以为你娶的是个什么好东西?夏澈那张脸一看就是狐媚子,放出去就会找机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秋菊投来的危险眼神吓得不敢出声。
看得到唐招囡这副模样,她冷笑一声,又往前两步准备给人更大的教训。
但夏秋菊刚刚迈开步子,二人迅速后退,甚至就连后背紧贴在墙壁之上。
“我又没有说错,夏澈能给你做什么,那么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留着就是麻烦。”
“也对,你们两个一样惺惺相惜也正常,但两个废物一起,拖累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整个夏家。”
回应他的只是夏秋菊的冷笑。
而听到这一声的唐招囡,还以为这是她没有其他招数,嘴上更是毫不留情地吐出各种贬低夏澈的词汇。
一句比一句难听,夏秋菊是再也听不下去。
身子略微压低,下一刻人就冲到他的面前,脚尖猛然向前抓着伸出的手臂将人抡出去。
“啊!”
悲鸣再次从唐招囡嘴中发出,却因为夏秋菊又一个动作,闷哼地蜷缩成一团。
“夏春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出来,我就先让唐招囡给你演示一下板砖的厉害。”
知道后面能够听到前面的声音,夏秋菊毫不犹豫地加重脚下力道,让唐招囡再次发出悲鸣。
“妻主,妻主救命,我不想死!”
总算感觉到危险,他极其后悔先前的挑衅,一声又一声地哀求着夏春兰,只希望对方出来救人。
也许是唐招囡哭得太难听,也可能是夏秋菊做的事情太吓人,一直没有出来的身影总算是开了口。
“你不是才答应村长不闹事,这才多久就忘了?”
“我说的事不招惹我,但某些人想死,那就不能怪我动手。”
夏秋菊说话间,随手将桌边的茶杯扔向通往后院的通道。
碰!
瓷片碎裂,却没有听到夏春兰的惊呼,她干脆拎着唐招囡又往前走了两步。
眼看着就要走去后院,只是出声的人总算愿意从后院出来。
“你这人还真是……”
“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夏春兰听到夏秋菊的质问,忍不住地轻笑一声,抬脚将脚边的瓷片一脚踹到她脚边。
“我做了什么我当然清楚,但我看你不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