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乐在其中点燃活柴火,准备做早饭填饱二人的肚子。
但就在准备之际,还是忍不住地将视线落到夏澈的身上。
“你真的不饿吗?要知道昨日你就没有吃多少,不怕将自己折磨死?”
“说了不吃你的东西就是不吃,不要来招惹我。”
夏澈依旧是那副模样,这让夏秋菊有些无奈,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强,还是先前的阿澈更好。
夏秋菊很想要将阿澈弄出来,但都已经一夜过去,还是没有让人恢复,就知道事情不会很简单,只能偏头看向另一边。
“我再说一遍,绝不会吃你的东西。”
对于这话,夏秋菊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翻滚起来的热水迅速将清洗好的米放入其中。
一下又一下地搅动,很快就看到其中的米粒开始缓缓舒展开来。
夏秋菊将锅盖略微盖上,这才抽出空闲迅速将鸡肉一点点撕开放入盘中。
将这些弄得差不多,有连忙从外面弄了点野菜切碎一并扔入锅中。
再次翻动,让米粒和各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这才加入些许调味料。
当然这所谓的调味料,也就是稍许的盐。
闻到了香甜的味道,夏秋菊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旁边的位置。
“你去拿两个碗。”
“我不吃。”
夏秋菊听到这话,虽然有些无语,但也懒得和人过多争论干脆直接走去旁边。
随手拿了两个碗,却只添了一碗也就蹲坐在锅边,认真品尝着面前的饭菜。
但夏秋菊只是吃了两口,就感觉到过于灼热的视线,无奈地抬起头对上夏澈投来的视线。
“肚子饿了就吃,东西就在这里。”
“我不吃!”
夏澈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然跳起身就要给人一个教训。
可就在准备动作的时候,夏秋菊看也不看对方的表情,直接拿起勺子填满整整一碗才停下。
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做什么,他还想要推出厨房这个引诱人不断吞口水的地方。
但夏澈才刚刚走出去几步,肩膀就被夏秋菊一把捏住,强行给扭过身子。
“你放开我!”
“你真的想要饿死自己?还是说你这样就高风亮节,或者说这样别人就不会将我当作你的妻主?”
没有办法反驳,夏澈只能露出更加凶狠的眼神瞪着夏秋菊,最后还是一晃肩膀妄图恢复自由。
她是真的弄不明白面前人到底怎么回事,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全都化作一声叹息。
对于这种声音,夏澈更是不满,张嘴就要对着人一声怒吼。
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巴就被碗沿堵住,被迫地喝下一小口米汤。
“味道如何?”
“呸!”
夏澈没有想到夏秋菊会这样做,脸色愈发难看,甚至还想要给人一巴掌让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他一扭腰,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异样,被迫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还要我拿多久?真不准备吃东西?”
“不吃就是不吃,赶紧拿走。”
夏澈控制不住地低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妄图躲开那破碗还有里面诱人的米粥。
对于两天都没有吃多少东西的他,还是有些忍不住地用那红润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夏澈的脸色更是难看,还想要挣扎一番,就看到再次出现在面前的碗。
“不要再倔强,赶紧吃。”
“我没有闹脾气。”
夏秋菊是真没有遇到过这样别扭的人,有些控制不住脾气地叹了口气,就要将那烫的手指发红的碗塞到对方手中。
看着自己的手指,她迅速将手捏住耳垂,等到上面滚烫的温度消散,这才走回锅边,准备好好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将一碗喝干净。
眼看着就要弄出第二碗的时候,在一边的夏澈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吃?难道你还想要感化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夏澈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地将视线落到手中的碗里。
白色混合着绿叶,还有些许鸡丝,仅仅只是拿着就会忍不住地流口水。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强忍下所有的冲动再次看向夏秋菊。
“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就想要杀了你的人,你对我这么好,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想要下毒杀了我。”
“怎么会,若我真的想要这么做,给你从同一个锅里弄出来是想要毒死我自己?”
夏秋菊略显无奈地看着胡思乱想的夏澈,还想要催促对方赶紧吃下去,就再次听到了冷笑声。
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夏秋菊也就没有多说,随意地挖起一碗水比米多的粥水。
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下,还以为夏澈不会再说的时候,就再次听到声音。
“我想要杀你,你关心我,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夏秋菊喝下最后一口,这才慢悠悠地看向身体有些僵硬的夏澈:“你是我的阿澈,心疼你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听到这话,夏澈的身体有一瞬,随后一抹绯红就涌上脸颊。
可就在他还想嘴硬再说两句,就听到了让身体浑身冰凉的话。
只见夏秋菊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夏澈,忍不住前走了两步,伸出手还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却被对方躲开无奈开口。
“这是阿澈的身体,我不能让他回来的时候难受。”
“要知道阿澈最讨厌这些感觉,我答应过日后不会再让人受这种委屈。”
夏秋菊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又用拿在手中的勺子往对方口中松了松。
但夏澈紧抿的嘴唇,半点米汤也喂不进去,这让她忍不住地皱紧眉头,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掐对方下巴。
可惜的是手还没有碰触到对方的脸,他已经迅速后退一步,站在了厨房门口。
“再说了,我也从没有看过任何人折腾自己的身体。”
当然疯子除外。
夏秋菊认真地看着那张脸,怎么也不觉得夏澈会是那样的疯子,毕竟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