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译刚刚离开时,又进来了一个人。
“想什么呢?”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嘿,想你呢。”季德昌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油嘴滑舌。”
季德昌直接将托盘放在一旁,将女人抱在怀里。
“小云,怎么又是你亲自端茶啊?”
“我稀罕你呗。”
“这几天忙的紧,也没时间好好陪陪你。”
“得了吧,忙的紧,我看都是在忙那个秀秀的事吧。新人上了床,老人丢过墙,等你把那秀秀弄到手,还不得把我扔到九霄云外去啊。”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有良心啊。”
“良心,算上那秀秀都十一个了,你让我怎么看你的良心……”
正当二人嬉笑打闹时,一个家仆跑了进来。
“侯爷,侯爷!”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季德昌不耐烦的说道。
“有个名为陆仁假的人在门外求见,说是特意赶来要见您,现在门外等候。”
“陆仁假?”季德昌听到这个名字颇为吃惊。
“正是。”
“他怎么来了…”季德昌喃喃自语道。
“他是谁啊?”小云开口问道。
“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人。你就去告诉他我出去办事,不在府中。”
“可是他自称是您的故人,有要事求见。”家仆有些犹豫。
“哪来那么多屁话,快去。”
“是。”
家仆刚刚离开,一个声音就从院中传了过来。
“虽说侯门深入海,但也不至于连老朋友都拒之门外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略显富态的人走了进来。
“季兄,好久不见啊。”
季德昌也是在一瞬间换了脸色:“哈哈,多承陆兄记挂,小弟一切安好。小云,这是我的一位故人,陆仁假兄长。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到后面去吧,把后门带上。”
等到小云离开之后,季德昌紧张的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快速关上正门。
做完一切之后,他才对陆仁假说道:“你怎么来了,二十年前我们说过,不再见面的。”
“你以为我想来啊!刘苏耀被杀了。他在江洲的馆驿之中,被人用铁椎砸碎了脑袋。”
“是,是谁干的?”
“唉,”陆仁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知道,但可能跟二十年前那件事有关系。”
“什,什么。”
“我们几个老兄弟,现在都已经从江洲赶到遗珑埠,现在分住在城中四家客栈中。约好今夜在悦来老店见面,怎么样,大家都等你了,五弟。”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季德昌当即做出决定。
随着二人的离开,后面的阴影处出现一个人影,正是季德昌的那位夫人,小云。
她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接着也转身离开了房间里。
小云径直来到了后堂,避开巡逻的家仆后,悄悄进入了后堂的书房里。
她再次打量周围,确保没人窥视后,才转身面对书架。
将书架上几本书往旁边一挪,露出来了后面青灰色的墙壁。
她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按了下去。
一旁的书架慢慢向旁边移动开来,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密室。
……
“是这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条路。”
“哎呀,走就行了,这是条小路,可以避人耳目。”
说话的人正是季德昌和陆仁假,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进了悦来客栈当中。
在二人刚刚进入店内之后,一个人影走到了店门口,在店门口的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到那人身穿一件巨大的黑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笼罩在内。
他在门口站立片刻之后便再次步入了黑暗中。
……
悦来客栈中,一个包间内,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等候着。
门开了,来人正是季德昌和陆仁假。
“几位哥哥,别来无恙。”季德昌朝房间内的几人拱拱手道。
“五弟!”几人也同样站起身还礼。
在众人纷纷落座之后,为首的男子开口了:“五弟啊,你可还记得我们二十年前的约定。”
“记的,当年我们在铜雀庙中歃血为誓,各享富贵,再不见面。”
“五弟,别怪哥哥形格势禁,我们几个是不得不来啊。”
“事情我已经听四哥说过了,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六弟?”季德昌朝那位开口的男子询问道。
……
县衙。
“卑职李文超不知道刺史大人驾到,误延迎迓,望大人恕卑职不恭之罪。”
“哎,是我来的唐突,怎么能怪罪。李县令,不必多礼了。”
“刺史大人深夜驾到不知有何教训?”
“李县令,你这治下有没有一位刻姓的女子。”
“刻姓女子?”李文超一时摸不着头脑。
“她们是四人结伴同游,个个容貌靓丽,那位刻姓女子则是紫色长发。”
“大人,我知道这名女子。太好了,你立刻引我前去。”
“大人如果要见她的话,卑职可以将她请到县衙,大人乃是封疆之臣,怎能劳动。”
“不可不可,我一定要亲自前去。”
……
浴池中,刻晴等人一边泡着澡一边聊天。
“你们不觉得那秀秀有些奇怪吗?她年纪不大,却显得心事重重。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情。”这是刻晴的声音。“而且据她所说,昨夜宇辰侯季德昌要非礼她,她抵死不从,这才跑回家中。”
“我们都见到了,这宇辰侯季德昌是何等的强凶霸道,手下恶奴更是如狼似虎,秀秀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是怎么逃出来的,此事颇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其中一点。大家可以想想,秀秀因为一个侥幸的机会逃出侯府,她逃出侯府之后,第一个选择应该是去哪?”心海接话说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如果我是秀秀,我应该会逃进山里,让她们找不到我。”甘雨开口回答道。
“这就是第二个疑问,据她所说,她是直接跑回了家中,这是一种最不合理的行为。而且,如果你是侯府恶奴,奉命抓捕秀秀,第一目标会去哪?”
“没错,侯府的恶奴一定会先去秀秀的家中,守住其家,挟持其父,一旦秀秀露面,即行抓捕。”这是绫华。
“这一贷一偿就是逃亡之人和抓捕之人截然不同的想法。逃回家中是最危险,最不可取的行为,不仅不会让自己摆脱抓捕,还会为老父带来无穷的祸患她为什么要做如此有悖常理的事情呢。”心海继续说道。
“此外还有一点,据她所说,当天夜里恶奴们闯入她的家里将她再次掳走,在这里产生了两个疑问:
第一,她是怎样再次逃离侯府恶奴的魔爪的,一次可以是侥幸,但第二次就绝非侥幸可以解释了。
第二,我们是今天中午时分遇到的她,她在夜里就摆脱了恶奴们的掌握,怎么会第二天正午时分才跑到河边,那她岂不是跑了七、八个小时。她一个弱女子哪来这么强的体力。遗珑埠临海,小蒲村更是在碧水河边,从村中跑到河边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即使是再次从宇辰侯府出逃,那也不过两个时辰。”
“看这这个秀秀不简单啊,她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刻晴感叹道。
“刻晴小姐,有人求见。”银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