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晦忙问大爷：“那他现在住在哪里？”大爷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搬走的时候只说要回自己爸妈家住，以后都不会过来了。”
方晦咬咬牙，点头对大爷说：“谢谢您，我知道了。”大爷摆摆手，转身离开。
方晦掏出手机，看见白暄的微信消息，下意识点了进去。
【sun】方晦，我们不合适
【sun】我们分手吧
【sun】以后也不要见面了，就当陌生人
方晦看完，颤着手拨打白暄的电话。
“嘟——嘟——”
良久，一道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方晦挂断电话，不死心地再次拨打。
结果没有变化。
他调回微信界面给白暄发消息。
【fh】你怎么搬家了不跟我说？还有你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怎么电话打不通？你在闹什么？
长长的消息发出，绿色气泡前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方晦愣住了。
“怎么可能……”
白暄怎么可能拉黑他……方晦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属于公寓的那一把。
白暄不可能一天就把东西搬完的！
“咔嚓——”门打开了。
但是房子里空无一物。方晦扫视着房子，发现房子里真的没有留下任何属于白暄的东西。而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如果没有白暄，这个房子是这么的空旷、冰冷……
方晦盘腿坐在地上，紧握着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得厉害。
突然，一条微博热搜推送促使手机屏幕亮起。
c城城际高速突发车祸，死者1名，伤者4名
a城白家小少爷车祸身亡
豪门少爷因司机驾驶不当车祸身亡
方晦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
他连忙捡起，点进热搜页。他这才发现，有一条热搜热度高居不下——
浅蕴ceo携一流歌手出入馥语酒店，举止亲密
他突然想起，白暄前两天便说他要清理不用的衣物。
衣帽间！
他连滚带爬的跑向衣帽间。衣帽间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一排排衣柜……和放在镜子前面的保险柜。
那个保险柜他太熟悉了。
他半跪在地上，打开这个藏有秘密的保险柜。
照片并没有倾泻而出，照片被码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面。
里面还附有一张纸条——那是白暄亲自写的……纸条内容如下：
很遗憾没有亲自道别，但是不道别是最好的，因为我确实不想再见到你。
我很讨厌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种做派——太恶心了。你没有把我当一回事，也对不起你的初恋男友。找替身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厌恶的事，既要又要的样子太难看了。
还有，照片我看了，很对不起，未经允许看了你的隐私。但我并不后悔，因为这些照片让我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
那么，再也不见了，方晦。
——白暄 留
方晦手一松，纸条落在地板上。
方晦点开关于车祸的热搜，死者名单上只有一个名字——
白暄。
只有白暄死了。
他发了疯一般地把保险柜摔远，照片洋洋洒洒散落一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脏疼痛得厉害，泪水也不自觉地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