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山贼还是来到了宋宛家门口。
“大哥,这个村里就只有这几家了,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个村里还挺有钱的,家家户户都有大米。”其中一个山贼说道,他押着两个板车的粮食,已经放不下了。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尤奇椿不错,这小子看着丑,办的事漂亮。兄弟们,跟我去把最后这两家的果子摘了,咱们去县城里喝大酒睡女人去!”
山贼老大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道,脸上露出迫不及待之色。
他们六七个人就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准备开宋宛家的门,另一拨直接翻篱笆墙进了崔二婶家。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你们居然进我家里,难道是打劫的不成。我告诉你们先前我们村里来了个雌雄大盗,被抓住了那老惨了,给我们每家每户都赔钱了,我劝你们回头是岸啊……”
崔二婶随手拿起一个扫把,想要吓唬突然进了自家的汉子。
没想到那汉子直接一个砍刀下劈把崔二婶拿着的扫把给砍了只剩下一根棍棍,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脸,崔二婶两眼化成了斗鸡眼,直接晕倒了。
崔二婶好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只是做了噩梦啊,老天呀!
但是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捆在了椅子上,然后小宝也被捆了起来塞了嘴,眼泪鼻涕糊满了一张脸。
“唔唔唔……”崔二婶的嘴也被堵住了。
她看着这群人在自家翻找,打砸。
崔二婶的心都快碎了,这些都是她花钱买回来的,因为崔二婶为了防瞿丽丽把粮食藏得比较严实,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没找出来多少。
“死老太婆,钱呢?粮食呢!”其中一个汉子走到了崔二婶的跟前,直接伸手拽住了崔二婶的头发。
崔二婶瞪大了自己的三角眼,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汉子拔了她嘴里的臭抹布,等她说粮食藏在哪里了。
“你快说!”
“好汉饶命啊,我家真的没有粮食啊,这大荒年的,我们小老百姓哪有什么钱啊!”崔二婶赶紧讨饶道,但是对于钱和粮食她是一个字都没说。
那汉子直接左右开弓,打了崔二婶十个巴掌。
“老东西真是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难怪你尤奇椿让我们好好招呼招呼你。你家都得了银号赔偿,还说没钱,骗谁呢!”
崔二婶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脑子还能转。
尤奇椿!
这不是她女婿嘛?
“你跟我女婿是有仇嘛,我们跟他不熟的,好汉饶了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吧。”崔二婶哭哭啼啼的道,她是被抽的真的疼啊。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钱在哪儿,不说我就宰了你的孙子。”一把大砍刀就架在了小宝的脖子上。
崔二婶心里一哆嗦。
小宝要是没了,老头子不得休了她啊。
“好,我说我说!我的屋里恭桶的底下有个金簪子。”崔二婶慌忙的说道。
那个汉子赶紧去找了,果然拿了个金簪子出来,但是手上似乎也沾了什么污秽物,拼命在自己衣裳上擦。
他将金簪子放进怀里,又赏了崔二婶两个巴掌吃。
“老东西挺会藏东西啊,藏这么个腌臜地方!还有粮食呢!”
崔二婶心疼的滴血。
钱都弄走了,还要她家粮食。
她闭了闭眼睛,听到隔壁传来的撞击大铁门的声音,赶紧叫嚷道:“我家穷啊,我们隔壁的是个大户,是我们侄儿家,以前就开野货铺子,做吃食生意的。只要把她家弄开了,肯定是有数不清的钱。”
崔二婶不愿意家里再被拿走东西了,选择祸水东引。
这时,在院子里坐着的宋宛直接在心里将崔二婶骂了一个半死。
她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这时,去宋宛家里砸门的山贼失望而归。
“老大,隔壁那个铁壳子跟他娘的王八壳一样,真的是弄不开啊。”
“时间不早了,二哥他们还在隔壁村呢,要不要去汇合。”
“大哥怎么说?”
那个抽崔二婶的汉子也就是被称作大哥的那个,他半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会儿,指着宋宛家道,“尤奇椿可是给我们透底了,那家可是大户呢,咱们用梯子爬过去。”
山贼看着宋宛家里的墙头道。
只有一些土陶片,用一块砖就能扫干净了,只要进去了,那里可能会有丰收呢,山贼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干!”
“兄弟们赶紧的。”
于是一个搬梯子,一个爬上墙。
宋宛就坐在院子里,孩子们被她关在屋里,交代了他们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这时,宋宛看到墙头冒出来的脑袋。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老大,屋里有人呢,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呢。正好抢回咱们寨子里去,这样生出来的娃娃都好看嘞。”爬墙的那个山贼猥琐的说道。
那个老大催促道:“别碎嘴子了,赶紧的。”
那个墙头的山贼正准备扫碎陶片呢,只见宋宛手里提着一个木桶,里面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大木桶朝着墙头就是一泼。
“啊——”
“啊!他娘的。”
“好狠的贱人,居然是沸水。”
爬上墙头的的山贼甚至直接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半边脸还有脖子都被沸水给烫烂了,皮肉像是脱皮一样,直接一层被冲刷下来。
原来站在边上的山贼老大和其他几个人也因为这个变故没反应过来,他们几个或多或少也有被溅到,疼的龇牙咧嘴的。
“老大。”
“上,咱们能在一个女人那里吃亏,传出去岂不是笑死!”
山贼老大自然是不甘心。
这回他自己爬上了墙头,但是刚露头就跟宋宛那张绝美的脸对上,只见她眼里迸射着寒光。
又是一桶沸水!
“啊!”
山贼老大还好闪得快,但是也被泼到了肩膀。
他可以感受到衣服和皮肉都黏在一起了,那种被烫伤的痛苦,简直比砍他一刀还要痛苦。
他正疼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又一桶沸水朝他泼来。
他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去,“他娘的,到底烧了多少的沸水,烫死老子了。隔壁的贱人,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乖乖的把门打开,否则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