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轻笑:“我不知道北玄的事,也不曾关心过,更不曾去过,不知道北玄那什么王爷是否曾迎娶王妃。潘老夫人,您那熟人说错看错了都有可能,远的不说,就方才那名舞女,与我的长相都很是相似,不熟悉的人见了,怕是一时难以辨别。”
众人纷纷称是。
潘老夫人的说法太匪夷所思了。
薛夫人娇滴滴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潜伏进北玄?她若委身给了逍遥王,以薛景睿的性子,怎么可能还跟她这么恩爱?
就刚才那个舞女,别说不熟悉的人了,就算她们这些经常见林婉棠的女眷,若不是靠着衣装辨别,只怕也分不太清楚呢!
潘老夫人并不执着,笑了起来:“或许是老婆子的熟人真的看错了。薛夫人美貌出众,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几个女子都和你相像,真是神奇。”
林婉棠笑道:“我方才看到那舞女,都被唬了一跳。”
众人笑了起来,这个话题就此被揭过去了。
小宫女在一旁催促,林婉棠起身,跟着小宫女朝外走去。
小宫女领着林婉棠来到一处宫室旁,宫室就在御花园的假山旁。林婉棠一转弯,在假山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北玄国王巴宽!
巴宽站在灼灼其华的桃花之下,含笑看着林婉棠。
林婉棠转身便往回走。
巴宽两步上前,拦在了林婉棠前面。
林婉棠没有办法,只得行礼道:“见过北玄国王。我夫君喝醉酒了,我得赶紧去寻他,还请国王让开道路。”
北玄国王笑了起来:“没有,薛景睿他没有事。是我让人将你诓到这里来的。”
林婉棠后退一步,有些生气地说:“没想到您的手都伸到大梁皇宫里来了。我奉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若被我大梁皇上知晓,只怕你此举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猜疑。”
巴宽哈哈大笑,然后,压低声音说:“林婉棠,告诉你实话吧。我向你们大梁皇帝提出了条件,只要他把你交给我,我就答应与大梁合作,共同出兵,征讨匈奴!”
林婉棠冷笑:“不可能!”
巴宽皱眉,问:“为何不信?”
林婉棠回答说:“如今大梁能够统领北境军征讨匈奴的人,只有我夫君薛景睿。皇上若是将我献给你,他争取到了你的合作,却失去了我夫君的效忠,能有什么用?!”
巴宽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林婉棠,你太高估自己在你男人心中的地位了。对薛景睿这样的大丈夫来说,成就封狼居胥的不世之功,名留青史,重要性远远超过儿女情长,这是其一。”
“其二,你们大梁皇帝肯将你交给我,便自然安排了后手。你的夫君此刻正在和别的女子浓情蜜意颠鸾倒凤呢。有这样的把柄落在皇上手里,皇上难道还怕薛景睿不肯听话吗?!”
林婉棠惊讶,蛾眉紧蹙:“你说什么?!”
巴宽一字一顿道:“你的夫君此刻正在睡旁的女人!”
林婉棠狠狠瞪了巴宽一眼,转身便跑。
巴宽上前来,猛地攥住林婉棠的手臂,便将林婉棠往他怀里拽!
巴宽长年习武,林婉棠如何能抵得过巴宽?!她进宫来,又不能带忘忧,是以,林婉棠虽然拼命挣扎,还是被巴宽揽在了怀里。
巴宽低头便要亲林婉棠!
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似乎是潘老夫人在说话。
“这个时节,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好。皇上孝顺,让老婆子趁还能走得动的时候,过来观赏观赏。明年桃花再开的时候,老婆子还不一定有没有命过来欣赏了。”
一旁的人纷纷劝慰潘老夫人:“您肯定寿比南山松柏。”
“对呀,您的福气在后面呢!”
“是,是,您肯定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潘老夫人的三角眼里射出一道精光。
快了,就快了!
就快到假山跟前了!
自己女儿明明是太后之尊,却被迫住在先帝陵墓那里,连自己亲儿子的登基大殿都不能参加!
她要替自己女儿出了这口恶气!
潘老夫人来到假山旁,果然看见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子在亲吻。
潘老夫人正想开口呵斥,却发现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女子穿的衣裳,与林婉棠的衣裳并不相同!
莫非,林婉棠还有时间更衣?!
众人已经看了过来,人们纷纷议论:“谁啊?怎么在御花园就亲上了?”
“有伤风化!”
“没眼看!”
……
女子却恍若未闻,继续踮着脚尖,亲吻着男子。
两名太监上前,将两人分开。
潘老夫人仔细看了,嗷呜一声,就晕倒了!
众人看过去,发现居然是潘微月和一名侍卫!
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
此时,潘老夫人醒了过来,上前一步,给了那侍卫两个耳光,骂道:“大胆狂徒!你怎么敢轻薄官家女子?!”
侍卫似乎被喂了药,脸上潮红得不正常,而潘微月应该也服了什么东西,众目睽睽之下,她依旧娇喘吁吁,粉面含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侍卫那里蹭!
这时,淑贵太妃走了过来,见状忙让人引着女眷去一旁歇息,又让人将侍卫和潘微月分别带到偏僻的宫室,请太医来给他们诊治,并及时让人将消息告诉了皇后康氏。
皇后康氏闻言,惊讶之余,心中也有一丝惬意,潘微月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她还想进宫为妃?怕是没门了!
康氏想了想,吩咐道:“让人去问潘老夫人的意思。如今为了遮羞,最好让潘姑娘与那侍卫成亲。”
宫女过去传话,潘老夫人被气得心口疼!
皇上的表妹,那个侍卫也配?!
明明是来捉奸巴宽与林氏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何成了侍卫与潘微月?!
昭阳宫里,林婉棠向淑太贵妃行礼:“多谢太贵妃相救!”
淑太贵妃笑道:“与哀家客气什么?快起来,赶紧坐下。”
林婉棠有些局促:“臣妇对那巴宽没有半点情意。”
淑太贵妃点头:“哀家知道,是巴宽对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