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怎么了?”夏可儿推开窗户透着气。
姜景辰苦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处。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直接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可儿追了出去,她跟着姜景辰一路走,到了听雨轩。这里是顾凉月住的地方,可是自从她离开以后,这里先前伺候的仆人也都调离了此处。
这里,成了姜景辰思念顾凉月的地方。
姜景辰坐在院子里,眼中满是惆怅与不可思议。
“将军,你今天去看夫人了?”夏可儿叹了气,姜景辰每当思念顾凉月时,便会在这里发呆,有时甚至一坐就是一整夜。
“可儿,她嫁人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再也不属于我了!”姜景辰突然出声,脸上甚至还带着两行泪痕。
嫁人?
夏可儿一愣,虽然她也猜到了顾凉月会再次嫁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对姜景辰的打击这么的大,“顾小姐她,嫁给了何人?若是家世比不得将军,倒是可以想个法子让那人知难而退。”
说实话,其实她也十分希望顾凉月能够重新回到姜家。至少她在,自己在姜家过的不会太难。
“法子?”姜景辰大笑出声,“我哪里来的法子,她嫁的不是别人,而是睿亲王。今日是陛下身边的内监亲自去顾家宣的旨,我一个将军又怎么能和一个王爷去争?”
睿亲王?
这个消息让夏可儿大吃一惊,她自小长在京中,从未听说过二嫁女能够嫁给一个王爷的。而且,这睿亲王不是普通的王爷,当今太后的嫡亲儿子,更是深得承宣帝的喜爱。
“将军,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夏可儿轻声说着。
姜景辰摇头,他也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是,他亲眼所
“好!”夏可儿应声,转身便让人拿着酒坛来了听雨轩。她本想留在这里陪着姜景辰,谁知酒上来的那一刻,姜景辰如同疯了一般抱着那一坛子酒喝了起来。
见状,夏可儿便知道自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如今的姜景辰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自己心心心念要嫁的少年郎,她很想和顾凉月一般离开这姜家。可是,她不能。她不像顾凉月那般有魄力,一旦和离她将会是无处可去。
“将军,我先回了。孩子一人在院子里,我不放心。”说罢,转身离开。
姜景辰此刻并不在乎夏可儿在不在这里,他满脑子都是今夜在顾家听到的消息。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景辰已然喝了两三坛酒。许是心情的缘故,所以他早早的便有些醉了。前些日子他特意让下人在这屋子里摆了张床,每当想念顾凉月时,他便会住在这里一夜。
“夫君!”
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喊声。此时姜景辰的头晕乎乎的,但是却也不到无法识人的地步。他抬头看去,正是谢婉凝。
当即,姜景辰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是让你禁足在水榭居吗?你怎么出来的?”
闻言,谢婉凝快要触碰到姜景辰脸颊的手悬在了半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但是很快又恢复成无事的模样,“夫君,是我啊!我来陪着你喝酒,你一个人倒是无聊的紧。这些日子咱们没见了,我念你的紧。”
话音落下,谢婉凝不由分说的拿起一个酒杯自己倒了一杯。
下一刻,“啪”一声,地面上多了几块碎片。那是谢婉凝手里刚刚的酒杯,她抬手的那一刻便被姜景辰打翻在地上,“你给我走,这里是月儿住的地方。你不要再来这里了,你若是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姜景辰眼中的憎恶,谢婉凝不敢相信,“夫君,你看清楚我是谁。这些年你我夫妻情深意切,如今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要与我撕破了脸面。夫君,你心里可还有我?”
“哼!”姜景辰冷哼一声,他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人,眼中满是轻蔑,“微不足道?谢婉凝,这些话你当真是能说得出口啊!自你回到京中,便事事看着月儿不顺,甚至费尽心思赶走了她。如今呢?”
“你非但不知悔改,甚至因为嫉妒差点儿要了可儿和孩子的性命。这边关这些年的陪伴,我竟不知你是这般的狠毒心肠。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会有一日遭到报应?”
报应?
谢婉凝愣在了原地,她确实有了报应。姜景辰与她离心,更是把团儿从自己身边带走。算算日子,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团儿了。她被禁足在水榭居,每日除了以泪洗面,做不了别的事情。
在团儿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确实是后悔了。她被自己的恨意、嫉妒冲昏了头脑。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看向姜景辰,这一刻她更加确定了自己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无依无靠的,除了姜景辰和团儿她再无一个亲人。若是失去了他,那么自己下半辈子该如何活?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该做下那样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太过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夫君,你原谅我,好不好?”谢婉凝说着,哭了起来。
“原谅?”姜景辰冷笑,随即甩开了谢婉凝伸过来的手,“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赶紧离开,别忘我在看见你。”
此时,姜景辰对于这个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只剩下厌恶与憎恨。当初为了她,他甚至不惜与顾凉月决裂,做下许多错事,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谢婉凝不死心的看着姜景辰,“团儿呢,我想见见他。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能不让我见他。”
眼下,她唯一能够寻到的理由便是孩子了。
谁知,姜景辰并不理睬她的话,“团儿有母亲教导,你不必在操心了。离开你,团儿只会教养的更好。只要你安分守己,老实的待在水榭居,那么你便还是将军府的主母。但你若是执意这般,我不介意再一次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