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没有做成王妃,即便是找个普通人家嫁了都好。但你若是受了委屈,我和你娘是绝对不同意的。”
顾父上一次因为自己的愚蠢,让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今女儿重新有了选择的权利,他断然不会在让女儿重蹈覆辙。
顾凉月眼中蒙上一层薄雾,“父亲,母亲,女儿明白了。”
自这日以后,不知为何原本不该下雨的京城,竟然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之久。
这半个月,顾家倒是清静了不少。以往那些想要来求娶她的人,也都没了踪影。一时间,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顾凉月这半个月并未去寻铺子,但凡到了下雨之日,这街头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多,所以她也没了寻思。
她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陷入了沉思。
转眼间,南宫璃已经离开京城了一个月之久。她没有他的消息,更不知他此刻在那里,甚至连那个名叫青鸟的暗卫脸都不见了踪影。
“长姐!”身后,顾安珩的声音突然传出来,着实吓了顾凉月一跳。
“你何时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顾凉月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埋怨。
见状,顾安珩笑出了声,“长姐,这分明是你没有注意到我。从刚刚进来开始,云梦和云锦不知道喊你了多少次!”
“让我瞧瞧,长姐这是在想念你未来的郎婿了吧!”
那日,他在门外头听了一些。得知是睿亲王,他当真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他的长姐这么优秀,一个睿亲王也算不得什么。
闻言,顾凉月好似明白了什么,“你竟然在外边偷听,小心我打你!”
顾安珩笑出了声,“我可没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地听,只不过父亲、母亲和你都不知道罢了。”
顾凉月满是无奈,“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怎么不上学了?”
“是啊,学堂今日已经放了假。自今日以后,我就可以整日在家看着你了,行了,你就别再想了,该吃饭了!”顾安珩一脸得意,拉着顾凉月便去了前厅。
吃过晚膳,顾安珩一脸的奸诈笑意,“长姐,明日我去叫你起床。这半个月你一直在家里,就连铺子也不转了。”
“不成,你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行了,我先回了!”
说罢,顾安珩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屋里,顾凉月拿出先前南宫璃给她的名佩,再次陷入想念南宫璃的循环之中。她梳洗过后,换了寝衣便躺在了床上歇息去了。
入夜,顾凉月只觉得有些冷。她缓缓睁开眼眸,却觉得身边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青鸟此刻一身黑衣的坐在她的身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
顾凉月觉得有一抹不对劲,因为青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而且这么晚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事吗?”顾凉月试探性地问着。
青鸟点点头,“顾小姐,主子回来了,他想见你。”
主子?南宫璃?
“他在什么地方?何时回来的?”顾凉月猛地起身,眼中甚至闪烁着光芒。
青鸟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主子此刻正在后巷等着,顾小姐还请换身衣服吧!”
闻言,顾凉月这才反应过来,“好,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换衣服。”
此时,顾家上下全部已经入睡,为了不打扰她们,顾凉月在青鸟的陪伴下,从墙上翻了出去。
顾凉月着实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南宫璃,心中又是十分的激动。
随着青鸟走了一个胡同,在拐角处看见了一辆马车。这马车是南宫璃先前坐的那一辆,车外站着的是无影。
看见顾凉月走过来,他熟门熟路的将脚蹬放了下来,“顾小姐,主子正在马车里等着。”
“好!”顾凉月点点头,她和上一次一样踏上了马车。
身子进去的那一刻,突然被一双大手拉了过去。
霎那间,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顾凉月任由那手摩挲着她的手掌,“月儿,我回来了!”
闻言,顾凉月心中莫名的委屈。她低头不出声,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南宫璃的唇瓣之上。
下一刻,顾凉月的唇瓣被噙住。南宫璃用力的吻着她,好似要将顾凉月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顾凉月闷哼,可是这声音却蛊惑的南宫璃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就在他快要失去理智之前,他克制了自己。
松开顾凉月,南宫璃勾唇一笑,“这些日子,你可想我了?”
“嗯!”顾凉月点头,“剿匪的事办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
南宫璃轻笑,前几日他得到京中的消息,整个人便坐不住了。他马不停蹄的将查到的消息交给了姜怀思以后,便赶了回来。
这一路,他走了整整五日五夜,一晚都不曾休息。
路上颠簸,而他又想着顾凉月,所以这算是没有合眼。这刚到京城,便直奔着这里而来。
“没有,我是怕我回来的晚了,媳妇儿就要被人拐跑了。”
闻言,顾凉月知道,他这是得到了消息了,“我往哪里跑?我既然和你许了心意,自然不会再要旁人。”
关于这一点,南宫璃是清楚的,只是他已经认定的人,绝对不会允许旁人觊觎。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不行。
“月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幸而这几日我不在京中,否则我就要上门打断他们的腿去。”
说着,南宫璃霸道的朝着顾凉月的耳垂轻咬了起来。
瞬间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心间,她微微叹了力气。她本想往一侧移动一些,可未曾想竟然被南宫璃圈的更紧了。
“月儿,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否则我若是克制不住自己,那就怪不得我了!”
南宫璃在顾凉月耳边吹着气,吹的顾凉月有些意乱情迷的。可是又想起刚刚南宫璃的话,她还是忍了下了来,尽量不让自己乱动。
顾凉月的窘迫,南宫璃是知道的,他勾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