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你误会婉凝了。”姜母赶忙解释着。
可顾凉月却坚持要请一个大夫,无奈之下,姜景辰只能让竹清去万和堂请了大夫。
万和堂是京中最大的医馆,前去瞧病的人更是非富即贵。
“大夫,我的情况如何?我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无碍!”谢婉凝迫不及待的问着。
她要证明顾凉月是毒害子嗣之人,只要万和堂的大夫说的和钟医女不同,那么自此之后顾凉月便是个登不得台面的人。甚至,她还可以让姜景辰休了她。
只可惜,万和堂的大夫与钟医女说的是一样的话。
谢婉凝眼中闪过的光芒一闪而过,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下一刻,她的腹部犹如万根针扎一般。她不过是想做做样子,如今怎么就成真的了呢?
大夫留下了方子,便离开了姜家。
顾凉月冷笑出声,“谢夫人,如今万和堂的大夫也请了,你对我的猜测也可以放下了。”
“只是可惜了这些药材了,云梦拿回去吧!”
“是!”云梦点点头,刚准备离去,却被姜母拦了下来。
姜母走上前打开一看,这里面竟然是一只人参。她这些人用过的人参也不少,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粗壮的。
“凉月,你切莫和婉凝一般见识。这人参既然拿来了,便留下吧!玉兰,还不赶紧接过去?”
顾凉月抬手拦下,恭恭敬敬的朝着姜母行了礼,“婆母,这人参留不得。谢夫人对我意见颇深,钟医女尚且被她怀疑,更何况是我送来的人参。”
“若是真出了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谢夫人,凉月说的可对?”
说罢,顾凉月故意看了眼谢婉凝。此刻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未见过人参是什么样子,如今更是白白错过了。
“婆母,夫君,我先回了。若是因为我在这里惹得谢夫人心中郁闷,那可真真的是我的错了。”
这一次顾凉月没有半分的犹豫,她就是要让谢婉凝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姜母眼看着顾凉月离开,可是却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她看向谢婉凝满眼的失望。
“婉凝,你的心思也太过了些。凉月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与她相处了五年之久,她可不是那种心思歹毒的女人。”
“景辰,你也别太偏心了。婉凝有了身孕不错,可是她这般疑神疑鬼的,只怕到时候就要疑心到我身上了。”
谢婉凝咬着嘴唇,只觉得委屈。
姜母摇着头离开了水榭居,安福堂那里姜老夫人还在等着消息。她若是不去报个平安,今夜只怕又要生出事端了。
“婉凝,刚刚大夫的话你也听见了。顾凉月,并非想过要害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便足月了,这些日子你就在水榭居安心养胎吧!”
说罢,姜景辰准备起身离开。可还没走两步,谢婉凝便又哭了起来。
若是放在以往,他肯定转身回去安抚着她。可是自从他纳了妾室之后,谢婉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离开水榭居,姜景辰径直回了书房。今夜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了心思会木兰院。
听雨轩,顾凉月摆弄着面前匣子里的人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今夜她得知钟医女去了水榭居以后,便带着人参在角落里等着。并非是她歪打正着,而是她很清楚谢婉凝要的是什么。
自那夜的事情之后,姜景辰一连几日都宿在书房里。期间,谢婉凝让玉兰去请过几次,但是都被姜景辰寻了理由拒绝了。
凤家的酒馆免费送酒持续了三日之久,丹仅仅是这三日,已然让闻香阁快要扛不住了。
这个酒馆除去那五千两银子,还话费了几千两买的各种所需要的物件,如今不仅赚不到钱,甚至濒临破产。
姜景辰算是看清楚了,若是想继续将这生意做下去,他必须寻个人帮一帮自己。
姜母院子里,姜景辰将如今闻香阁的状况告知了她。
“景辰,当初我便说不让你们随便开酒馆。可是你们二人不听,如今这般怪谁?”姜母叹了口气。
“这凤家除了不是皇商之外,在京中有谁的财力能比得过她?那凤羽也不是什么善辈,一个女子手下管了上百间铺子,岂是那种什么都不懂之人?”
姜景辰有些无奈,“母亲,眼下我该如何?”
“如何?你自然是去问一问凉月,她若是愿意帮你,或许这闻香阁还有出路。”眼下,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凉月的身上。
姜景辰虽然不想开这个口,可是他更不想让谢婉凝因为这件事动了气。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他能瞒的了一时,但瞒不了一世。
听雨轩,顾凉月端着云梦刚取出来的冰酪吃着。听闻姜景辰来了,她并未起身相迎,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夫人!”姜景辰出声唤着。
闻言,顾凉月抬起眸子看了眼,“夫君怎么来了?赶紧坐下,我让云锦给你盛一碗冰酪吃。”
姜景辰摆摆手,“不必了,你可是还在为那夜婉凝说的话生气?她只是太过担心罢了,并非故意为之。”
顾凉月端着冰酪的手悬停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夫君想多了,我怎会和谢夫人生气呢!”
“夫君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
“不是!”姜景辰摇摇头,随后将闻香阁的账册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闻香阁这段时日收入,你可以先翻看一下。”
顾凉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夫君,你怕是找错人了吧!这闻香阁是谢夫人的生意,我怎么能看呢!”
“夫君还是赶紧收回去吧,莫要让谢夫人误会了。”
姜景辰知道顾凉月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可是偏偏自己有求于她,只能耐着性子说道,“你若真不看,倒也无妨。”
“只是,闻香阁已经连日亏损了,我想请夫人帮一帮我!”
帮你?
顾凉月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夫君,我真的不是不帮你。只不过我也不懂这酿酒的事,虽然先前掌管中馈,可是这家里终究和做生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