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佛门陷入如此被动之境,让他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佛祖饱受非议。
弥勒此时心中亦是憋了一团火,他要向灵山上的所有人证明,自己这个佛祖是实至名归。
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知何时,一帮自称白莲教的人开始在灵山附近传道。
因为同样是修行佛法,因此灵山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过多在意。
只因如今的灵山实际上山头林立,各种派别也是层出不穷,因此一个新冒出来的佛门不足为奇,也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让白莲教迅速的壮大起来。
相较于佛门的清规戒律,白莲教更加的百无禁忌,虽然名义上打着佛法的名号,实际上却讲究放纵欲望,然后从中寻得解脱。
这也使得被佛门压抑的欲望勐烈的释放,短短时间里,无数的信徒转投白莲教。
这一天,诸佛依旧在灵山之上讲经说法,没有了波旬的骚扰,灵山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然而嘈乱的声音立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哪里来的声音?”
抬头望去,只见灵山脚下硝烟弥漫,喊杀震天,扬起的烟尘在灵山上清晰可见。
诸佛见此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
那不是修行者动手引发的余波,而是众生扬起的战争硝烟。
战争这个词语在西牛贺洲的土地上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提起了,自从佛门崛起,这里便是佛门的腹地,受灵山影响,这里的人都修持佛法,与人为善,从未发生过战争。
可是如今,战争的脚步竟然逼近了灵山,漫山的人海在这片土地上厮杀。
喊杀声和惨叫声充斥在天地之间,竟然让这片土地上充满了六欲红尘之气。
这一刻,诸佛再也坐不住了,他们能够忍受有人质疑佛法,却无法忍受信徒们的大量死亡,这是在掘断佛门的根基。
无数的佛陀从灵山上走下去,他们释放着自己的伟力,企图消弭大地上的刀兵。
然而当他们看见那无尽的百莲教徒,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统统都是伪佛,唯有百莲圣主方为真佛。”无尽的白莲教徒们高喊着口号向他们发起了冲锋。
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疯狂的喊着这样的口号,竟然向佛陀们发动了攻击。
好比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狂妄的想要杀死一头大象一般,滑稽可笑。
可是佛陀们笑不出来,一只蚂蚁的确微不足道,可是当蚂蚁们漫山遍野的时候,形成的力量足以震撼人心。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曾经会被这样一帮人给吓到,明明孱弱不堪,明明愚昧无知,可是当这些人全部聚在一起之后,产生的力量足以让这些活过了漫长岁月的佛陀们惊恐万分。
当攻击落在了众人的身上,有佛陀出奇的愤怒了,他们高高在上,一直被人祭拜,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于是下意识进行了还击,可怕的力量落入了人群之中,顿时鲜血四溢。
凡夫俗子的脆弱身体又怎敌佛陀的伟力,瞬间血肉横飞。
然而这些鲜血却并没有让这些人退缩,反倒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无尽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向佛陀们涌来。
渐渐的鲜血染红了佛陀们的身体,让这些自诩神圣之人变得异常狰狞。
“看吧,这些伪佛撕开了自己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们教导我们要善良,然而他们却是贪婪好杀之辈,用谎言统治我们。”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喊道。
佛陀们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些人,他们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是他们不断地在扇动着无辜的百姓,让他们不断的仇恨佛门。
“你该死!”一声怒吼之下,高声呼喊的人死在了佛陀手中。
“你能杀了我们,却无法掩盖事实,你们这些伪佛!”
无数的人振臂高呼,这些人的死亡似乎让这些人更加的愤怒。
这一刻佛陀们怕了,这漫山遍野的敌人在他们眼中并非什么强大的存在,可是这血腥的杀戮每一次都是对他们道心的考验。
佛门慈悲为怀,佛祖割肉喂鹰,可事到临头,他们才发现牺牲真的需要大毅力,至少他们这些得享长生的人并不愿意牺牲。
无奈之下,诸佛只能暂且退去,再这样下去,这帮人没有杀完,自己的道心先破灭了。
要知道佛门子弟若是道心出了问题远比道家更加可怕。
因为如来和波旬的因果,佛门的弟子更加容易堕入魔道,而魔道中人也更是容易领悟佛法,化魔为佛。
正是因为如此,道心显得尤为的重要,若是道心有了瑕疵,很容易被欲望所迷,堕入魔道。
一个堕入魔道的佛陀有多么可怕,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阿弥陀佛,这白莲教从何而来,为何有这么大的本事,扇动如此多的百姓动乱。”一位佛陀不解的问道。
他自认为佛门导人向善,教化众生,在西牛贺洲劳苦功高,当是受人尊敬才对,为何被白莲教的这些人一扇动便如此仇视佛门。
“幕后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难不成我们将这些人全部杀掉不成。”
一想到那漫山遍野的人,他们便不由的打了个寒噤。
“杀人?恐怕人还没杀完,我等的道心已经千疮百孔,堕入魔道之中了。”
“为今之计,唯有弄清楚这些人如此仇视我们的原因,抽丝剥茧方才能够解决此次危机。”
诸佛定下计划,以大法力屏蔽灵山,使得这些凡人无法找寻灵山所在,之后又派人暗中调查原因。
而当调查结果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诸佛大吃一惊。
原来之前的西牛贺洲看似歌舞升平,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因为佛门的供奉很多百姓苦不堪言。
佛门子弟不事生产,却要众生供奉,而西牛贺洲更是出家人众多,多一位僧人便少一位劳动力。
长此以往,如今的西牛贺洲百姓早已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