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接过吴茹玉的手机看了一眼。
他家里人打来了七八个人电话,外加一条短信,说吴茹玉在村里的房子塌了,要她赶紧回家看看。
“房子塌了?”
陈年有些狐疑地挠了挠头。
“我记得前几年房子都加固了,怎么会塌呢?该不会是有人为因素吧!”
陈年突然想到了这可能是三金公司的手笔。
在陈年还没入狱的时候,曾经和父亲到老家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一段经历,才让陈米和吴茹玉相识,然后结婚。
只是,当初陈米在城里有一个相好的,可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吴茹玉结婚了。
从那时开始,陈年就有点看不上哥哥的做法了,没想到出狱之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大了。
陈年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村子那美好的风景,他把手机还给了吴茹玉:“一会把房退了,抓紧回去看看吧,要是真是三金公司所为,这个事情就不小,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胡严,探探口风。”
陈年拿出胡严的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陈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之前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去吴家村了?”
胡严马上磕巴了起来:“我……我不知道啊,三金公司的员工,不全都归我管,我这头肯定没派人过去。
不过,另一边有没有叫人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估计不是三金的人做的,我都打好招呼了,公司的人短时间内不会为难你的人,说不定是你别的仇家办的。”
“最好不是你办的,要不然你会后悔的不行。”
陈年直接摁了电话,然后招呼吴茹玉下楼,骑摩托车带她回吴家村。
陈年问吴茹玉,在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吴茹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脑袋里突然想起许久之前的往事。
这段往事,似乎难以启齿,所以她犹豫了半天,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要不是因为这段往事。
吴茹玉或许不会和陈米结婚。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吴家村的村口。
陈年把车停在一边,跟着吴茹玉走了进去。
村子里一片漆黑,坏了许久的路灯,依旧无人修理,他和吴茹玉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直到看见一点点微弱的亮光,他们这才停下来。
亮光的地方,就是吴茹玉的家。
这里陈年不方便进。
他就留在外面等。
等待的过程中,陈年接到了胡严打来的电话,他捂着手机听筒走到了一侧。
“陈年,我可是看在哥们的份上,给你打的这通电话,你现在旁边没人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去吴家村了,我可跟你说,三金公司,现在派人去那拦你了,说是不让你回城了。
那伙人,我可烦他们了,所以我才打电话告诉你,要不然我巴不得看你倒霉呢!”
陈年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到吴家村的。
难不成是吴茹玉!
陈年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到了,他摇摇头,似乎想为吴茹玉辩解,但紧接着陈年便看到,前面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车声响起。
陈年挂断电话,看向了村口,黄色的车灯,投射过来,洒在他的脸上。
车子缓缓停在陈年面前。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一条腿,腿上盘旋一条很粗的蟒蛇图案,文身很粗糙,看起来是草草就完工的作品。
蟒蛇慢悠悠地走下车,他叼着一支烟,眼睛眯缝起来,看向了陈年。
蟒蛇搓搓手,把嘴里的烟扔到了地上:“你是陈年是吧?我现在带人来办你,你不打算跑吗!”
“你代表谁来,我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做个自我介绍吧。”
蟒蛇咯咯的笑了起来。
“头一次看见你这么装b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屁话。
实话告诉你,我来办你和三金公司没关,那天你在会所打伤了我的兄弟,我来帮他讨个公道。”
蟒蛇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紧接着,后面两台车的车门也被人踹开,无数个花衬衫,拎着家伙事,涌向了陈年。
陈年闪电般的出手,直接攥住了最头那人的脖领子,其他人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对方就倒下了。
寂静的夜,叫这人的惨叫划破。
陈年面无表情地抢下他手中的钢管,紧紧攥在了手里。
陈年指着蟒蛇,冷冷地咬着牙:“看今天的阵仗,咱俩得有一个人死在这里,看看是你还是我!”
“对,就算不死,我也得打断你的骨头,让你明白,什么叫弱肉强食。”
蟒蛇大手一挥,身后的小弟抡圆了手里的家伙,朝陈年身上,还有脑袋砸了过去。
陈年不躲不闪,反倒迎面冲上去,他顺势冲到蟒蛇面前,想把他劫持当人质。
可蟒蛇却不是白青波那样的废物。
他抬手一拳砸向陈年。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电光火石间,陈年抓住了蟒蛇的手腕。
巨大的冲击力,顿时让陈年整个胳膊都麻了起来,但他不能松手,必须忍住这种痛苦。
陈年用力将蟒蛇的胳膊扳了过去,蟒蛇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变过去。
蟒蛇咬着牙和陈年较劲。
但陈年的力量太大,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蟒蛇,让他躺在了地上。
这时,陈年的脑袋嗡一下,被人砸了一下,无比刺激的眩晕,让陈年脱力,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群脚就踩了上来。
陈年扛着这些拳打脚踢,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抡圆了钢管,噼里啪啦的落在这些花衬衫的脑袋上。
咚咚咚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陈年挨了无数拳脚和钢管,但坚持不倒,他浑身是血,再次冲到蟒蛇面前。
这山崩地裂一声巨响,在这一刻响起,陈年抱着蟒蛇一起滚在了地上。
陈年拔出裤腰里的水果刀,紧紧顶在了蟒蛇的喉咙上,蟒蛇毫无惧色,只是冷笑一声,让他有胆子就切下去。
陈年只感觉脑袋传来一阵眩晕,他无力的栽倒在地,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