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变。 哪怕是秦淮茹也没有法子,让每个人都满意,屋内的贾张氏对她还是时常骂骂咧咧,唯有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语气变软。 夜幕下。 徐冬青都在下着朦胧细雨的街道上,这一次回来,他没有通知任何人。 主要还是怕被人误会。 当看到棒梗狼狈的身影的时候,虽然心里面早有预料,可是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的出气,特么的当初可是意难平。 不过真的看到了。 也就是那样一回事。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棒梗如此的落魄。 只能说秦淮茹就像是一个不死的小强一般,总会在一次次的绝境之中,抓住机会,躲在天桥下。 当棒梗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 好像是徐冬青的时候。 宛若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徐叔叔,你来了。” 一声干嚎,宛若看到不一样的年华一般,棒梗爬着,慢慢的爬到了徐冬青的脚步前。 “棒梗!” “你还是没有一点的变化。” 徐冬青蹲下脚步,拍打着棒梗的脸,棒梗的泪水,不知道是不是被雨水所侵染,宛若受伤的小狼一般,露出狰狞的獠牙。 “徐叔叔,我妈妈她不要我了,你能不能收留我,我要求不高,只要给一个住的地方,在管我一日三餐,我就非常满足了。” 棒梗挣扎的在雨水中。 想要站起来。 奈何身上的力气似乎用完了一般,总是无法直立的站起来。 好像一条狗。 “无能为力。” 徐冬青虽然有能力帮助他,可是为何要帮助他呢? 本来。 一条光明大道就在他的眼前,是他自己一点点的堕落,导致自己跟一条死狗一样,总是在泥泞之中挣扎。 哎! “我想要回家。” “徐叔叔,我想要回到过去,那时候,我做错任何事情,你们都是会原谅我的。”棒梗的声音有些虚弱。 宛若命不久矣一般。 “回家。” “你的家就在前方,只要你回去,想必秦淮茹也是会帮你的。” 徐冬青对于秦淮茹太过于了解了,那女人之所以将棒梗赶出家门,或许也是看傻柱的脸色,在自己跟棒梗之间。 她可是会毫不犹豫选择棒梗的。 为何? 他最后对于刘海中跟阎埠贵的遭遇袖手旁观,不就是给秦淮茹一个机会吗? 若不然。 哪里轮到她伺候两人呢? 几十年的积累。 无非也就是为了生活的更好罢了。 “为什么?” “你也这样的狠心。” 当看到徐冬青踏水离开的时候,棒梗有些声嘶力竭,不满的质问道。 “为什么?” 徐冬青沉默片刻,一双精致的皮鞋上,也落满了灰尘。 “不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看你不堪大用,一辈子浑浑噩噩,哪怕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会把握住的,跟一个蛀虫一样,你觉得你的人生有任何的意义吗?” 徐冬青反问道。 “那你们为何要生我。” 呵呵。 “别误会。” 徐冬青朝小酒馆的老板娘微微一笑。 “你的父亲可不是我,是贾东旭,一个还算是有点能力的人吧。” 徐冬青对此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不信。” 认祖归宗。 徐冬青戏谑的看着棒梗,这货算是赖上自己了,可惜用的手段太过于卑劣,若是贾东旭泉下有知,估计都要气的将坟给刨出来。 特么的。 不当人子。 “误会!” “我知道。” 徐慧真会心一笑。 对于棒梗的表现,她也是非常的失望。 “不过若是给你一次几乎,你还会如此吗?”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对棒梗的遭遇深感不值得的同时,还想跟棒梗一次机会。 我? 棒梗有些迟疑。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谋不断,好吃懒做。” “再给他一千次的机会,他其实还是会活成现在的样子,清洁工,还是轧钢厂车间的工人,哪怕是放映员,大家给过他很多机会。” “可每一次,他都不珍惜。” 徐冬青宛若看一个小丑一样。 提醒道。 “不值得。” “或许吧。” “可是当看到棒梗宛若落汤鸡一样,总是在我的小酒馆的门口来回的熘达的时候,就为了吃一口别人的剩菜剩饭。” “我还是感到怜悯。” 徐慧真无奈的苦笑道。 “不会的。” “徐叔叔,徐阿姨,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不会在跟之前一样,不懂事了,我母亲对我也是非常的失望。” “我才被赶出家门的。” 棒梗连忙跪在地上。 冰冷的雨打在他的脸上。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诚恳。 可是那一双眼睛,怒火中烧,就像是一头狼一样,随时都想要吞噬羞辱过他的人一般。 哎! “既然如此。那看在徐慧真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回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去轧钢厂当一名切菜的师傅吧。” 徐慧真可是不会将棒梗这样的定时炸弹放在自己的身边。 至于轧钢厂。 虽然合并了。 可是老杨现在还是厂长,给棒梗安排一个切菜的工作,想必还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些感觉对不住老杨。 就像是丢垃圾一样,将棒梗丢到厨房。 那里是傻柱梦起航的地方。 也是他立足的地方。 “徐叔叔,难道我不能去你的酒店上班吗?” “哪怕是当一个保安呢?” 棒梗有些期待道。 呵呵。 “也好。” “那你去轧钢厂当一个保安吧,每天给人家开门,不也附和你的要求。” 后厨。 可是闲人免进的地方。 想了想。 将棒梗安排道后厨,也确实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安排成保安。 也算是对得起跟秦淮茹相识一场。 “行吧。” 棒梗也算是看明白了,徐冬青根本不会给他染指自己企业的想法,想要在他的地盘三耀武扬威,那是一毛钱的可能都没有。 “谢谢。” 棒梗攀爬着,从雨水之中找到自己的拐杖。 慢悠悠的跟在徐冬青的身后。 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来了。” 当秦淮茹正在炒菜的时候,看到徐冬青的样子,感到一阵的哗然,也为过往的事情感到一阵的悲凉,她不该听信贾张氏的胡言乱语。 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难道不好吗? “来四九城有点公事,办完了,就过来看看这待拆迁的四合院。” “山河故人。” “物是人非。” 徐冬青坐在秦淮茹的面前,望着屋内的摆设,几十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唯一可惜的地方,或许就是贾张氏现在瘫倒在床铺上。 想要站起来。 可惜无人为力。 对着徐冬青也是满脸的笑容。 “冬青,你这是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吗?” 不知道这娘们哪里来的自信啊。 出尔反尔也就算了。 相反一次次的给自己添堵。 徐冬青感慨道:“贾张氏,你还是一副老样子,面皮厚,撒泼打滚的手段,可惜物是人为,大家不在此你这一套了。” “你这臭小子,难道是故意损我的吗?” 贾张氏有些不满道。 “不敢。” “就是缅怀一下之前生活的地方,听说你们要搬走了,怎么还没有搬过去。”徐冬青有些好奇道。 哎! “别提了。” “家有败家子,输完了,现在我们家也只能生活在这里,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被人嫌弃。”秦淮茹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 上一次。 徐冬青离开的时候,还觉得这贾张氏跟秦淮茹果然是一世好命,不仅可以吸血傻柱,哪怕是棒梗将家底全部都给败光。 顷刻间。 也可以东山再起。 现在看来。 也就呵呵了。 什么好命。 是还没有到梦醒的时候。 当然这里面也有徐冬青这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如果没有他的话,或许棒梗也不会变得如此的叛逆,或许傻柱对秦淮茹的感情。 只会更加的深沉。 无论秦淮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的做到的。 哎! 可惜了。 “可惜什么?” 秦淮茹倒是一脸的坦然,或许是不想再他的面前露出自己不堪的一面,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斑白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 没有跟乱草一样。 比如:贾张氏。 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打理自身了,都能闻到一股味道。 ...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到头一场空。” 徐冬青感慨道。 “是啊。” “我也没有想到棒梗会如此的不堪,小时候最多也就是调皮捣蛋,后来这货慢慢的变得无法无天,跟极道中人混。” “最后险些成为替罪羊。” “跟千门中人厮混,人家把他当凯子,他把别人当兄弟,最后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秦淮茹自嘲一笑。 屋外。 棒梗羞愧的低下头。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儿子呢?” 棒梗的声音有些低沉。 可还是被屋内的两人给听见了。 “不开心啊?” 徐冬青看着屋外的棒梗道。 “我是做了不少的错事,可是你们为何就是抓住不放呢?” 棒梗坐在秦淮茹的对面。 不满道。 呵呵。 “抓住不放,你还是小心一下外面的人,会不会继续找你的麻烦吧。” “看来你还是决定帮他一把了。”秦淮茹露出感激的表情道。 “也不算什么吧。” “就是把他安排到轧钢厂当保安,他到了之后,什么也不需要做,就是给人开一下门,然后登记一下信息。路如果他这都做不好,那可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徐冬青提醒道。 “不会的。” “徐叔叔,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我以后跟之前的狐朋狗友全部断绝关系,一门心思的挣钱,你能不能看在我乖巧懂事的份上,安排我一个住的地方呢?” 棒梗乖巧道。 呵呵。 “小聪明。可惜不是用在正道上。” “不可能给你的。” 徐冬青直接拒绝,他们的这以后每一处房子,随便拉出去可都是几百万,给你一个毫无任何关系的人,想什么美事呢? 难道就因为是秦淮茹啊。 特么的现在可是傻柱的媳妇。 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 ... “你不差这一点的。”贾张氏突兀的开口。 让徐冬青有些无奈。 “是不差,可是为何要给你们呢?” “秦淮茹可是傻柱的媳妇,你们不去求傻柱,求到我的身上,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之前的时候,秦淮茹可是跟过你几年的时光。”贾张氏依旧是一副讨价还价的态度。 “后院的古玩字画,这些年来对你们家的照拂,难道还不够还清吗?” “不要觉得你们太值钱。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徐冬青摇摇头。 贪得无厌。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看看故人了。 “冬青,你这家伙说话总是这样的伤人。” 秦淮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让徐冬青松了一口气。 还算是有明白人。 “不至于。” “只不过是被你们索取的怕了,一次次的索取,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可是你们可是一点也没有对我展现出该有的感恩的心态。” 徐冬青提醒道。 “明白。” “不过是一场与活土匪的交易。” 秦淮茹看到傻柱回来之后立马站起来,给傻柱脱下穿在外面的雨衣,关心的询问着晚上吃什么? 倒也是贤惠。 实在。 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变脸的徐冬青,跟搭伙过日子的傻柱,秦淮茹还是知道该如何选择的,远的抓不住,还不如找一个普通人。 平平澹澹的度过余生。 “徐冬青,你这货怎么回来了,也不去酒楼看看我。”傻柱一副开心的表情。 不知道真假。 不过暂且就当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吧。 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傻柱,你到是多了不少的白发。” 徐冬青感慨道。 “别提了。” “家里面的事情烂七八糟的一大堆,棒梗这货也不安分,让他当一个蛀虫,在家吃空饷,他都能去外面赌,将最后的一点底蕴都给输的精光。” 傻柱叹息道。 对于棒梗。 或许最恨他的人是傻柱吧。 根本不拿正眼看棒梗。 不过也理解。 毕竟这么多年的付出,还不如养一条狗。 怎么能不心寒呢? “不说这个了,晚上就在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让你看看哥们的厨艺退步没有。”傻柱倒是放开了心态。 没有了棒梗的困扰。 其实他们的生活还是非常不错的。 生活无忧。 一日三餐都不缺。 至于未来的生活,未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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