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慕钦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方知繁关心道:“谢哥,你没事吧?”
陆明寻也不禁皱眉。
“没事。”谢慕钦对于自己莫名打喷嚏这事也感到奇怪,但也没深究。
应该是某人在背后想他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见赵西棠不痛不痒,甚至还对自己的话回击,池悦更是气急败坏。
她身边的池斐自知妹妹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了瘪,视线在赵西棠身上打量了一番。
粉白旗袍很修身,赵西棠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让人喷薄纯发。
池斐心想: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于是怀着这颗色胆,池斐装作大发慈悲地模样,指着赵西棠,轻蔑说道:
“喂,你今晚要是跟了我,我可以勉强向方知繁求情,不追究你溜进来的责任。”
话音刚落,赵西棠都还没说话,池悦就第一个不满了。
她对池斐低声怒言:“哥,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嘛,你就这样说!”
二楼,天台处。
“谢哥,你不是和池家小姐订婚了吗?”在三人聊完正事后,方知繁也是直言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陆明寻搂着方知繁的肩膀与他碰杯,借机打趣:“你谢哥就是个纯情种,人家爱他的时候,狠心舍弃。等到人家不爱了,就化身终极舔狗。”
谢慕钦并不打算理会这二人。
用陆明寻的话来讲就是:他向来不喜欢低级趣味。
余光瞥见楼下露天场所那个娇小的女人,谢慕钦的目光变得柔和。
陆明寻正好奇谢慕钦怎么发呆似的看向一处,于是也放眼看了过去,直到看到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惊呼:“呀,那不是池悦和那个死妹控吗?”
闻此,谢慕钦皱眉,语气也不是很和善了:“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二人还没说什么,他就直直朝门走去了。
池悦的话有一些娇气,至少在池斐看来是这样的。
“怎么?”池斐不解。
“她明目张胆勾引慕钦,背地里就是个人人可欺的贱人。对这种女人,你还说这种话!”池悦说道。
池斐也由此知道了池悦和这女人的关系不好。
在妹妹和美色面前,他固然选择前者。
对池斐来说,妹妹只有一个,而女人外面多的是,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只要撒点小钱出去,自然有数不尽的女人找上门。
于是,池斐对赵西棠的态度也冷了很多。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没想到你这女人这么贱,连人家有妻之人都敢勾搭。”
“这样好了,如果你今天能跪下来给我妹妹磕几个响头,我们就放过你。”
池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赵西棠看得有点想吐。
赵西棠很想问问这位普信哥,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他就像个单纯而无知的单细胞生物。
果然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从某一种程度上讲,池悦哥哥和池悦是莫名相似。
“妹妹,你觉得呢?”池斐还刻意征求了下池悦的意见。
而池悦则更为过分,她道:“不行,还得再让她边磕头,边大喊‘我是贱人,我再也不敢勾引谢慕钦’三遍,让这里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嘴脸。”
在池斐的加持下,池悦也是放飞了自我。
她能说出这种不经过脑子的话,是赵西棠没想到的。
但赵西棠在跟谢慕示弱后,也是有了资本。
秉持着“敌若犯我,我必犯人;敌若再犯,斩草除根”的原则,赵西棠也不是个有气只会憋的人。
她面露天真地反问:“你要我边磕头边说什么?”
池悦讥笑道:“你是蠢货吗?当然是‘我是贱人,我再也不敢勾引谢慕钦’。”
待她说完,赵西棠也是笑出了声。
补刀道:“看来池小姐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旁观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知道是这个池小姐先来找茬的,见她吃了瘪,也纷纷找到了乐子。
在看到赵西棠那笑脸,池悦觉得她就是个狐猸子,用轨迹让自己着了道,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顿时间是恼火不已。
她自知脸面是丢尽了,也不再维持平日里的淑女人设。眼底的妒火熊熊燃烧,怒气也是蹭蹭上涨,气愤之下突然间伸出手去推了一把眼前的女人:“你个贱人!”
赵西棠本想在说完那句话后就离开了,于是便没注意池悦的动作。此时也是被她这突然的举动给算计到了,没来得及躲闪,整个人往身后的泳池跌去。
在跌倒的前一秒,她看到池悦的唇在一张一合。
似乎在说:“你怎么不去死啊!”
扑通——
池悦是得偿所愿了,赵西棠被她一推便进了池子,成了落汤鸡。
赵西棠是背对着泳池跌进去的,还是毫无预兆,因此池水很快就涌进了她的耳朵和鼻子,将她的大脑都灌的发昏,感觉浑身笨重无力。
见自己得手了,一时间池悦有些得意忘形:“哈哈,你刚才不是挺得意吗?”
池悦笑道:“赵西棠,你怎么不继续笑了?”
池斐自然是站在自己妹妹这边的,见妹妹开心,他也开心。
池家二人自是没听见旁人是一片唏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随后,一道身影越过,众人都没看清,那身影就径直跳进了泳池。
一把捞起女人的腰,带着她往上走。
在赵西棠因落水而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的声音:
“棠棠别怕,我来了。”
真是笑话,把她晾在这里那么久,等到她出事了才出场。
这人怕不是想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谢慕钦当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见怀中的那女人昏迷了,眸底也顿升出一股杀意,在盯着池悦时,那戾气特为尤甚。
池悦显然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下只有谢慕钦,脸上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慕钦,真的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面对这个始作俑者,谢慕钦心中冷笑,冷冰冰的话语如同腊冬里的冰渣,寒冷刺骨:“滚。”
他暂时还不能动池悦,不然就凭她对赵西棠的所作所为,他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