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四人终于达到半月城。
走进入城内,来往马车络绎不绝,街市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处处都是一片祥和。
几人才走了没多远,就瞧见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似乎是在看什么。
四人也好奇地去凑热闹,只见一张告示正写着:
我儿命在旦夕,如有人能救治我儿,周玺必定双手奉上琉璃紫金鼎作为答谢。
“这周老爷还真是大方啊,只是周少爷这病来了许多仙长都未能治好,恐怕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这一个月来了那么多仙师都束手无策。”
“哎,可怜周老爷多好的一个人啊。”
……
祝云清二话不说就揭下了告示,对于一个丹修来说,琉璃紫金鼎的诱惑太大了,不得不让他走这一遭。
十大药鼎之中,这琉璃紫金鼎便排在第五。
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试上一试。
刚揭下告示,就有周府的人前来迎接,将几人客客气气地请到周府。
四人刚下马车,就看见整个周府挂满了白绫,丧事还未过的样子。
“我家夫人刚于三日前病故,老爷这几日都在操持丧事之仪,等晚点老爷就会回府招待诸位仙长。”
说话的是周府的管家,随后就带着几人进了周府。
刚踏入周府,一阵凉风吹过,不知为何宋揽月只觉一阵寒战,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
“老奴这就带仙长去看我家少爷。”
周管家走在最前面,领着众人七拐八弯地到了别院。
屋内,一个身着素衣的妇女正在给床上的人擦拭着汗水。
“少夫人,这是前来给少爷看病的仙长。”
只见,那女子微微附身,“拜托诸位仙长了。”她声音沙哑,显然刚哭过没多久。
“不必多礼。”祝云清撩开帘子,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虽睁着眼睛,可却不能言语,眼睛里时不时就会出现恐惧的神色。
他又检查了他身上的伤,身上多处开始腐烂,最严重的位置便是下体的私处。
祝云清又摸了他的脉象,几乎是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这样的症状……
“如何?”少夫人上前询问,一脸紧张。
“还有救,只是私处可能无力回天了。”祝云清实话实说,随后又要来了纸笔写下了他要用的灵草。
管家很是高兴地接过单子,他得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急匆匆地就出了周府。
“多谢仙长,只要能救夫君一命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少夫人抹了抹眼泪,这是一月来听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来人,带几位仙长去厢房,再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少夫人吩咐一声,很快就有侍女领着他们出去。
叶锦瑟拒绝道:“不必了,我们都是修仙之人早已辟谷。”
只见那人却笑了笑,柔声细语,“这是周家的待客之道,还望诸位仙长不要嫌弃,虽只是民间菜肴,也别有风味。”
这下,几人也不再好拒绝。
“这位姐姐,你们家少爷是如何病的?”宋揽月向那位侍女打听。
“哎,一月之前我家少爷出门做生意,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等周府下人寻到的时候,少爷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老夫人听说这个噩耗后,也久病不起,三日前便……”
“如今多亏诸位仙长救命。”侍女说起这些事时都忍不住叹息。
话了,侍女带着几人也到了厢房。
“诸位仙长稍作歇息,稍后便有下人送来饭菜。”侍女说完之后就下去了。
几人坐在同一个屋子里。
祝云清将周家少爷的伤势大概描述了一下,差点没让其他三人yue过去。
“咦,总觉得这周府哪里怪怪的。”宋揽月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祝云清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仙长,饭菜好了。”
“进来吧。”
很快,侍女端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送进来,菜齐之后又安静地离开,还替四人带上了屋子的门。
三人对视一眼,宋揽月正犹豫要不要下筷之时,只见温景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已经吃了几大口了。
温景嘴里咀嚼着饭菜,口齿不清地开口:“窝觉得没有小师妹做得好次。”
在座三人白了他一眼。
不好吃还吃。
最后,宋揽月还是没有动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不下去,叶锦瑟和祝云清都辟谷惯了,不在乎这些口腹之欲。
祝云清还是检查了饭菜,发现没问题也就由着温景了。
最后,这一桌饭菜温景一个人吃了大半,还一脸疑惑地看着三人:“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三人:“……”
祝云清捏了个以防别人偷听的法诀,这才开口:“我觉得这周家少爷不仅有外伤,还中了妖法。”
“如果不是妖法,根本不能解释他的症状。”
“这周府绝对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叶锦瑟也开口,神色有些凝重。
经两人一说,宋揽月搓了搓手臂,难怪总觉得这周府不对劲,没想到还真不对劲!
屋内。
“少夫人,送去的饭菜他们吃得差不多了。”侍女站在女子的面前回着话。
“那就好,这些仙长都是贵客,务必好好招待。”女子放下手中的帕子,随后替床上的人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女子离开后,就剩下两个侍女在屋内守着周家少爷。
“哎,少夫人也太可怜了,才嫁进来三个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你别跟其他人说,我听许多人说,是少夫人克死了老夫人,又克了少爷,这才害得少爷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不然你觉得会来了这么多仙长都束手无策吗?”
两个侍女交头接耳地说着,这些话全都被隐身的温景和宋揽月听了个遍。
……
“真是气死我了,少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要是我嫁进这样的人家早就跑了,没想到还有这样是非不分!好恶不分的人!”
温景坐在屋子里一脸气愤,为周家少夫人打抱不平。
宋揽月也叹息一声:“自古以来,世俗都对女子苛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