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
云施语自幼便在皇贵妃的宠溺下成长,犹如温室中的花朵,娇艳欲滴。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如蜜糖般甜美,深得皇上喜爱。在众多皇子中,她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备受瞩目,算得上是受尽宠爱的天之骄女。加上她性子活泼,相貌甜美,也是受尽各豪门公子小姐的追捧。
却不曾想,却栽在修司懿的手里。
回到宫中,云施语在她的凤鸣殿里大发雷霆,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凤凰,怒火中烧。她砸烂了许多东西,&34;乒铃乓啷&34;的声响在殿内回荡,使得凤鸣殿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五公主,导致自己小命不保。
云施语望着满地的狼藉,心中的酸楚和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时刻啃噬着她的内心。她伏在案上,身体因哭泣而颤抖。心中的酸怒再也控制不住,时时刻刻地啃食着她的内心。
修司懿,她定要修司懿后悔如此对她!她在心中暗暗立下誓。
桃夭夭同这人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几乎被修司懿本人给坐实了。
她不久前才真正明确自己那少女情丝——她是真的喜欢上修司懿了。
毕竟修司懿既有权势又有资源,于是乎,她便故作姿态地使出了几招隐晦的勾引手段,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借助修司懿的力量来巩固自身地位、扩大手中权力罢了。
可谁曾想过呢?就连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在内心深处早就对那个男人生出了异样的情愫。
爱意的种子早就在两年前悄然生长,连她都未能察觉,如今已经长大成枝,结出爱意的果实,她才幡然醒悟。
当她终于明白过来时,却发现那男人已经拥抱着其他女子,而那女子,竟是一个有了婚约两年的女人!
她,云施语,竟然还比不上这一个无权无势的异姓王孤女!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前两年的时光里,若是她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不固执地坚持那股心气儿,她绝不相信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等到亥时,桃夭夭才悠悠地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茫地望着床顶,仿佛还没有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过了一会儿,白天的那些记忆像潮水般纷纷杂杂地涌上她的心头,砸得她有些晕头转向。桃夭夭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面容露出痛苦的神色,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部的不适。
“小姐醒了!终于醒了。”
此时,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周遭宁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暖椿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中骤然响起,清脆而响亮,尤为突出。
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激动得不能自已,双手紧紧握住桃夭夭的手,微微颤抖着。
关切的询问从她口中溢出:“小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需要吃些什么东西吗?”
只见桃夭夭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缓慢而微弱,仿佛她的身体还未从疲惫中完全恢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虚弱,似乎对周围的环境还有些陌生。
随着头部的摇动,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黑发也微微飘动,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
暖椿见状,眼里泛起酸意,心疼不已。
暖椿并不知晓慕白竹和晨玉之间的那些事情,当她看到修司懿抱着桃夭夭回来时,心中焦急万分。然而,她没有勇气去询问修司懿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当时修司懿的面色实在太过可怕,令人望而生怯。
后来,一群太医赶来检查桃夭夭的身体状况。
经过诊断,太医们表示桃夭夭是因为一时心情激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才晕过去的。太医们离开后,修司懿在屋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安静。
随后,修司懿的目光落在暖椿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你务必好生照看夭夭。她如今身子虚弱,需要静心调养。饮食起居皆要格外留意,莫要有丝毫疏忽。”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若她有任何需要,务必及时告知于我。”
说完,修司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疼惜。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心中暗暗为桃夭夭的状况担忧。
暖椿恭敬地应了一声,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小姐,便是修司懿不说她也会好照看的。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暖椿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家小姐和那位镇国王爷之间突然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就像新婚夫妻吵架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困惑。
“哎呀,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暖椿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因为这些天睡眠不足而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毕竟,这样离谱的想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尽管如此,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暖椿心头,挥之不去。她开始仔细回想起小姐和镇国王爷的言行举止来,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端倪。
可越是观察,她就越发觉得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桃夭夭斜倚在床边,背后垫着一个松软的枕头。暖椿喂她喝下两杯水后,她那干渴的喉咙总算得到了滋润。她弯弯眉眼,微笑着对暖椿说道:“快去歇息吧,不用管我,反正已经没什么事了。”
暖椿三步一回头,担忧地望着桃夭夭,她看上去还是很虚弱,可眉眼间却透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暖椿有些不放心地说:“我睡在这旁边的小榻上也行的。”
“都说没事了,快去睡吧,你要是累倒了,我会更心急的。”桃夭夭指了指床边那张狭窄的小榻,连暖椿的身子都躺不平,心想她明早起来肯定会腰酸背痛,要受一番折磨。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就有一名丫鬟匆匆来到桃夭夭的闺房外,轻声通禀道:“小姐,王爷吩咐您前往前厅用早膳。”
听到这个消息,桃夭夭心中一紧,不禁想起先前与修司懿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之事。她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缓缓走向前厅。
当桃夭夭到达前厅时,修司懿早已端坐在桌前。看着他那冷峻的面容,桃夭夭的脚步变得犹豫起来,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她暗自纠结着是否要上前与他一同用餐,心中充满了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桃夭夭终于鼓足勇气迈出了步子。然而,就在这时,修司懿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他的脸色依旧冷漠如冰,令人难以捉摸,仿佛前几日的冷战从未发生过一般。
“怎么,还需要本王亲自请你过来吗?还是说,要本王像个仆人一样伺候你用膳?”修司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讽刺,让桃夭夭的头皮一阵发麻。
桃夭夭被他的话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但又无法反驳。她硬着头皮走到餐桌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与修司懿面对面坐着。
此刻的桃夭夭根本没有心思品尝美食,她只是低着头,机械般地夹起近处的菜肴送入口中。偶尔喝几口碗里的碧粳粥,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着,似乎生怕引起修司懿的注意。
整个用餐过程异常安静,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不时回荡在空气中。桃夭夭始终不敢抬头看向修司懿,而修司懿也一直沉默不语,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尴尬和紧张。
突然间,小碟子中毫无征兆地冒出了一小块精致的桂花糖栗粉糕。
桃夭夭满脸狐疑地抬起头,目光投向坐在那里享用早餐的修司懿。只见修司懿若无其事般继续进食,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当他注意到桃夭夭正盯着自己时,他冷漠地开口道:“看我干吗?身体如此单薄,抱起来都会觉得咯人。”
桃夭夭一言不发,默默地将碟子中的那一小块粉糕送进嘴里。
吃完之后,奇迹再次发生——第二块粉糕悄然出现在碟子中。这块粉糕香甜可口,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油腻,其口感清新绵软,令人回味无穷。于是,桃夭夭毫不犹豫地将第二块也吞下肚去。
然而,当第三块粉糕出现时,她轻轻推动碟子,将它移到了修司懿面前。
“多谢兄长美意,已经吃饱了。”这句话意味着她再也无法吃下更多食物。
“既然已经吃饱了,那下次就直接告诉我。”说完,他迅速拿起手中的粉色糕点,两口就吞进了肚子里。还好他的头发够长,可以遮住脸庞,没有人注意到他耳根部微微泛起的一抹红晕。
修司懿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两口茶水,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正在向他行礼告退的桃夭夭身上,心中不禁一紧。
这女人实在是愚钝不堪。
修司懿哪里想日日同桃夭夭置气,可次次都是他先服软,他自觉失了面子。如今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竟然还这般不上道。
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看着桃夭夭走的毫不留情,他不可抑制地再次沉了脸色。
桃夭夭院里到处都是修司懿安插的人手。她做了什么根本就瞒不过修司懿。
慕白竹来镇国府寻她,桃夭夭只不过考虑了一瞬,便出了府。
小七:【我猜这慕白竹肯定是来找你求原谅的。】
桃夭夭弯着眼睛笑了笑:【谁知道呢?】
小七:【你这院子里可全是修司懿安插的人手,注意些。】
桃夭夭:【这不更好了,我如此深情地爱着别的男人的形象,在他心里可不就更加立体了。】
小七:【你这是故意找茬吧!明知道他喜欢你。】小七简直抓狂((??(??Д/??/)??))/
桃夭夭:【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