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钱文星和苏月月这么几天没见面,再加上两个人已经见了家长。
所以,今天的两人打起架来格外热烈。
从床头打到床尾,再打到窗前,又打到浴室。
这个酒店虽然也是五星级酒店,但是隔音效果并没有假日海洋酒店好。
可怜的姜天奇肠胃炎难受了一夜,好不容易白天了舒服点,他能睡着了。
结果就听到了隔壁激烈的打架声。
姜天奇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他想听,又不敢听,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份刺激。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因为身体太虚的原因,硬件条件根本跟不上。
但隔壁的声音却丝毫不怜悯他,甚至愈演愈烈。
终于,姜天奇忍不住了,他冲着钱文星那边打墙壁大喊:“她说了不要了不要了要不了!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钱哥,你什么时候耳朵不好使了?!”
这一嗓子喊得太用力,姜天奇差点后门失守,赶紧捂着肚子躬着腰去了卫生间。
苏月月正浑身发烫,问道:“什……什么声音?”
她听得不真切。
钱文星毫不在意道:“一个羡慕嫉妒我们的人。”
……
这一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
钱文星神清气爽地出门吃饭,顺便送姜天奇去输液。
路过前台的时候,他就听到苏奕寻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姨,他们真的出去玩了,我听月月说,要去看电影呢……他们小情侣约会我去不合适,嗯嗯,你放心,晚上我就让月月按时回去。”
挂断电话后,苏奕寻就对上了钱文星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没想到你撒谎还挺顺溜啊?草稿都不带打的?我什么时候和月月去看电影了?”
钱文星故意逗她,顺便报复一下这小妮子昨天报警的事情。
苏奕寻撇了撇嘴:“难道我要直接跟他们说你们今天一下午都在房间里?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怕是以后都不让月月出门了。”
钱文星咂舌:“这么严重?”
他只知道苏月月的爸妈保守,没想到会保守到这种程度。
“当然了,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和月月因为看电影,回家的晚了,她被她爸妈打了一顿狠的,腿上青了好大一片呢。”
苏奕寻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我们这种小地方的思想就是太过保守了,随便一句流言蜚语对于一个女生而言都是致命的。”
钱文星道:“你想说什么?”
“你以后带月月走吧,别回来了。”
听到苏奕寻这话,钱文星怔住了,“为什么?”
“因为这里太窒息了,只适合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人,月月不是这种人,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被憋疯的。”
苏奕寻十分认真地对钱文星说道:“对于小金鱼而言,鱼缸就是一片大世界,可对于鲸鱼而言,再大的湖泊也是渺小的。”
“我没上过大学说不了什么大道理,我只希望月月以后能飞得更高更远一些,最好能摆脱这种受制枷锁的生活。”
闻言,钱文星反问道:“那你呢?你就没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
“我?”
苏奕寻失笑:“我一个连大学都没机会上的人……”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摆了摆手,苦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好好工作了。”
直到姜天奇从楼上下来,苏奕寻都没再跟钱文星说过一句话。
很快,钱文星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问起了姜天奇上牌照的事情。
姜天奇道:“说来也是幸运,我给你上牌照的那天,正好有个豹子号在拍卖,那我能让你的车牌号简单了?于是,我就花重金拍了下来。”
“重金?你花了多少钱?”钱文星问道。
姜天奇咂摸了下嘴巴:“也就是一个月生活费吧。”
他一个月生活费十万,能拍下了这么一个车牌?
钱文星挑眉:“除了花钱,你还用别的方法了吗?”
姜天奇嘿嘿一笑,说道:“我还把我爸跟许少搬出来了,那么多人跟我抢这个车牌,我总得搞出来点他们高不可攀的身份吓吓他们吧?”
钱文星:“……”
行了,破案了。
他算是知道今天叶桥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
姜天奇自顾自地吹嘘了一会自己,皱眉问道:“钱哥,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事情了?车子都开这么多天,你才突然发现它的车牌号不一般?”
钱文星有点尴尬,他很想说他一直没怎么注意过车牌号,还是今天叶桥说起来,他才注意到的。
“咳,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钱文星赶紧找借口岔开话题。
“你身体怎么样了?肚子还痛吗?”
“痛倒是不痛了,就是不敢大声说话,怕把持不住。”
钱文星瞥了他一眼,道:“把持不住也挺好的,你未婚妻回来的这两天,你也能老实老实。”
姜天奇:“……”
老脸一红,还怪害臊的。
钱文星先把姜天奇送到医院输上液,然后去旁边溜达着吃了点饭。
以他对苏月月身体的了解,这小妮子今天累狠了,怕是一两个小时醒不了。
正吃着饭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一个静海属地的陌生号码。
钱文星心中大概猜的出来这是谁打的电话,他并没有立刻接,而是等电话自动挂断,之后,慢悠悠地吃完了饭,他才给那个号码回了过去。
“喂?哪位?”
钱文星语气客气且疏离,他的声音是十分清爽的类型,很受声控女生的喜欢。
“我是杨蔓蔓,请问是钱少吗?”杨蔓蔓甜糯的声音在手机那边响起。
钱文星每次听到的她的声音,嘴角都会不自觉地上扬,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是我,杨小姐,你酒醒了?”钱文星笑道。
杨蔓蔓的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懊恼,道:“钱少这话有点扎心啊,明知道我输了,还来刺激我?”
“不不不。”
钱文星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那天晚上贸然跟你比赛喝酒,也是我莽撞了,知道你没事就行。”
这话倒是实话。
毕竟,万一杨蔓蔓那天晚上要是因为喝酒出了事情,钱文星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负连带责任的。
“钱少,虽然我喝多了,但是你那天晚上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
杨蔓蔓道:“钱少说,会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话还算数吗?”
钱文星玩笑道:“只要不是以身相许,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如果我的条件就是以身相许呢?”
杨蔓蔓在电话那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