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许嘉年被钱文星晃了这一下,一口气提在半空中,差点没上来。
“你特么不去跟我说个瘠薄啊?”
“你不想要你女朋友了?!”
许嘉年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钱文星一开始还以为许嘉年憋着什么大阴谋,没想到竟是主动把把柄送到自己手里来,他要是不反向拿捏一下,那未免太不给这份大礼面子了。
钱文星现在已经丝毫不慌了,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指了指酒瓶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想跟我动手啊?可以啊,来啊。”
“上次学校门口一架把你打出了国,这次我倒想看看你会把自己送到哪里去。”
看到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许嘉年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一把抓起钱文星胸口的衣服,骂道:“你真当我不敢打你是不是?你女朋友还在我手上,你仔细着点,可别干什么后悔的事!”
钱文星抬手在许嘉年的胸口点了点,冷笑:“你做的事情越多,你得到继承权的几率越小!”
“看看是你先让我后悔,还是让你爸觉得他做的选择没有错!”
许嘉年眯了眯眼眸,强力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将手放了下去。
为了继承权,不能再动手了……
就在这时,许嘉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听了两句话后,脸色猛然剧变。
随即,他挂断电话,两步走到钱文星面前,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开口道:“你开个价,多少钱才愿意跟我去见我爸?”
钱文星心中微微一动,刚才电话是许嘉年戴着耳机接的,他并没有听到内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许嘉年态度转变这么大?
并且,他的神情中已经带上了焦急……
钱文星微微一笑,说道:“那得看许少给多少诚意。”
许嘉年咬了咬牙,“你跟我走一趟,五十万!”
五十万!
钱文星隐隐心动,但他并没有答应,谁知道跟许嘉年去了一趟之后还能不能回来了?
见钱文星不说话,许嘉年更加着急了,他猛拍了两下桌子,喝道:“真想让你女朋友出事?!你特么别逼老子!”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敲了敲,紧接着,门打开了。
许嘉年以为是服务员来了,暴怒抬头,“哪个煞笔……”
当他看到来人时,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钱文星也怔住了,豁然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梁清烟的脑袋探了进来,疑惑地问道:“我听到这里有熟人的声音……钱少,还真是你啊。”
钱文星一把抓住了梁清烟的手臂,左右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你刚才去哪了?”
“我没事啊,我一直在楼上听课呢。”
梁清烟头上的问号不比钱文星脑袋上的少,“不是你让姜少买的商学院的课程吗?说什么咱们得好好进修一下,我听了半天都快睡着了……你们也不来。”
“不是,你们是不是故意把我支走,然后找漂亮姑娘呢?”
闻言,钱文星愕然,努力地消化着梁清烟说的这些话。
随即,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许嘉年。
许嘉年脸上尴尬的表情还没消下去,他不自然地骂骂咧咧了起来。
“特么的,这帮人是煞笔吗?课堂上学员走了都不知道管一管?早知道老子就把你送强制减肥营去了……”
钱文星:“……”
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合着许嘉年绑架梁清烟,就是给她教了学费,然后送去商学院的讲课堂上去。
钱文星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许少,你这手段……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面被揭穿,许嘉年也觉得十分尴尬,但他还是强装着骂道:“管你什么事?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我这是在提醒你,以我的身份,真要对你做什么,对你而言绝对是致命的。”
钱文星无语,知道今天这事是没完了,他跟梁清烟说了几句,让她去外面等自己,然后关上门和许嘉年心平气和地交流了起来。
许嘉年扬起下巴,冷笑道:“我本不愿跟你这种身份的人多计较,但是我爸自从找来私生子后就对我冷淡了很多。”
“姓钱的,如果没有当初酒吧那件事情,我还能再争取一下继承权,可现在……我已经被放逐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家的所有产业肯定已经被瓜分殆尽了!”
“所以呢?”
“所以,只要我没有了这个错误,我爸就不会把我送走了!”
这些话对许嘉年而言似乎是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也想继续找人对付钱文星,可是那样只会让他爸对他更加失望,只会让他那个私生子兄弟更加猖狂地掠夺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难道他下半辈子要仰仗着一个私生子的鼻息过日子?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许少而言,比死更加难受!
钱文星听明白了,他挑眉道:“你想跟我和解?还想让我帮你去你爸前面求情?”
“什么求情……别说的这么难听行吗?就是跟我爸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当然了,把我的错误弱化一点……”
许嘉年神情不自然地说道。
他长这么大以来,不管面对谁,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是嚣张跋扈的。
因为他知道方舟集团早晚是他的,有他老子撑腰,他还怕什么?
然而现在,他老子弃号了,甚至还把自己偷偷练得小号当成大号充值培养了,这让他怎么不着急?
“我就是那天心情不好,在酒吧才……”
许嘉年要解释什么,被钱文星直接打断了。
“许少,这些事情就不谈了,你刚才说让我去跟你见你爸,帮你求情是吧?”
“我说了,不是求情!”
“行行行,你说不是求情就不是……那你之前跟我说什么让我不要跪在地上求你是什么意思?”
钱文星算是摸透了许嘉年的路子,自从被抢夺了继承权之后,这小子做什么事情都是畏手畏脚的,也不敢飞扬跋扈了。
而这,正好给了钱文星机会。
一个收服许嘉年的机会。
这个想法虽然大胆,但绝对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哦对了,你还说让我说的那些话全都反弹到我自己身上。”
“许少,现在是谁的话反弹了?”
许嘉年额头青筋暴跳,他咬着牙。
“你……你别逼我!”
“逼你什么?”
“别逼我跪在地上求你跟我去!”
许嘉年梗着脖子红着脸,理直气壮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