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岱很满意这个效果,就在他准备讲下一个环节的时候,右前方那座香槟塔后背有个很不服气的男声传来——
“我们都是家生子,普通人家的家生子都讨厌私生子,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家里有万贯家财的!”
这人以为站得远又藏在就遮挡物的背后自己就看不到他了?
香槟塔颜色比较透明不说,他自己还穿了个亮瞎眼的橙黑配色的西装,到时候想抓住他可太容易了。
可是青岱对于抓了他打一顿没兴趣,他也知道这确实是在场的很多的人的真实心理。
本来只是想用武力震慑的,可没想到还是得浪费口水骂几句。
“咳咳嗯!”青岱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开口道:“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规律。”
青岱带着话筒开始在台上溜达,“那些大权在握,或者继承刚才那个人说的那种家里的万贯家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人,他们对我并没有很大的歧视。”
“你说这是为什么?”青岱突然将话筒对着台子边边站得最近的一个女生。
女生显然有点慌乱,但是多年参加宴会的经验又让她镇静下来,只是语气还是有点迟疑,“因为你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青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啊,我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啊?他们的成就感也好挫败感也罢都与我无关啊!”
“但是那些因为这个身份针对我辱骂我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自己优秀的兄弟姐妹那里就只能吃瘪,那他们该在哪里得到成就感?”
青岱又走到另一边将话筒伸向一个身形挺拔面色镇定的男人,“工作上?生活中?还是兄弟朋友的吹嘘?”
“我想,应该是工作。”只能说不愧是周览他那个大哥,标准的继承人精英思维。
“都不是。”青岱惋惜地摇了摇头,“他们本身就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行,生活作风恶劣而被踢出继承人之列的。”
“那……”
青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最后一个,可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种吹嘘真的能让他们满足的话,你弟弟就不会跟他们那群狐朋狗友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了。”
“对不起……”周凌低下了头。
可是青岱没空听他道歉,铺垫完成,他要开始骂人了。
于是他又走回了台子中央,“ 所以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得不到上位者的承认,厌烦了同类虚无的吹捧,而打压普通人得到的快感微乎其微,而欺辱私生子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而他们又从哪种范围来呢?工作?生活?还是好友圈?”
青岱这次没找人互动,“当然是最简单粗暴的血脉纯净论了啊!”
说着,青岱又抬手指向香槟塔的方向,“刚才他说的家生子私生子这种话你们中看起来有好多人都认同吧?”
“家生子这种在封建时代用来形容奴婢在主人家生下的孩子的称呼都能用来强调自己身份的高贵了,可见凭你们的文化还有智慧说不定还真赢不了私生子。”
“明明是处在全华国教育条件最好的阶层,既没有上进心也没有羞耻心,更别提法律意识道德修养。”
“一个个根本不像是生活在现代高科技社会的人,活像是从你们家祖坟里爬出来的老僵尸。 个满口嫡庶尊卑不说还天天惹祸让家里擦屁股,怎么不算祖宗呢?”
“我承认,私生子在道德层面确实为人不齿,但是上升到法律层面的欺凌,你们是嫌你们家的股票太红了还是想吃公家饭啊?!”
动弹不得的齐骛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岱用力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半个讲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微微俯身压低了声线,却提高了音量,“还有!谁和你们说,我是私生子的啊?!”
说完,一脚踩碎了脚下的讲桌的半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