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个没精打采不理他们的坐着的人是齐铭佑,护士说新推进来的这个人和齐铭佑是父子关系,但是青岱也管这个人叫爸爸,难道——
青岱和那个人渣已经结婚了吗?
那自己怎么办?自己该怎么拉他出火坑啊?
秦越淮已经在思考如何合法实施自己表妹爱看的那种强取豪夺戏码的手段了,青岱这边还在一边假模假样地灌汤一边应付着齐骛远。
青岱本来是想直接给齐铭佑喉咙撑开,一海碗汤直接倒进他胃里的,可是齐骛远这么盯着,他不好做得太过。
万一这被齐骛远告诉那对恶毒黑心夫妇,他们把这当成就是自己害齐铭佑的证据怎么办?
青岱计上心来,决定借刀杀人一下。
于是在他第三次不小心把汤洒在齐铭佑身上时齐铭佑还是没什么反应时,齐骛远开始比划了。
青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正他自己的回答已经是预先想好了的,“哥哥他说他昨晚睡太晚今天困不想搭理人,让我赶紧喂完赶紧滚蛋。”
大概是齐骛远平时在家也习惯了齐铭佑不理睬任何人的态度,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青岱这个说法。
但是当青岱又一次把汤洒齐铭佑身上的时候齐骛远就爆发了。
大概是嫌弃他的笨手笨脚,齐骛远挣扎着蠕动靠近齐铭佑的床,这次他成功用腰起了身,夺过青岱手里的碗开始小心地给齐铭佑喂着,甚至在喂之前还自己试试温度。
青岱看着齐骛远齐铭佑父慈子孝的画面,勾了勾嘴角,在齐骛远板着张肿脸将见底的大海碗递过来的时候,又适时地露出来一丝歉疚。
齐骛远似乎已然全忘了昨晚青岱是如何算计着他掏出去一千多万还让他立下了所谓的巨额欠条的,他现在沉浸在一个“懦弱”的青岱面前扮演一个权威至高无上的的“父亲”。
尽管他的扮演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场嗯嗯啊啊加手舞足蹈的行为艺术,但是这极大满足了他爆棚的虚荣心。
作为在场唯二清醒的两个人,青岱和秦越淮这时的脑回路倒是不约而同惊人地达成了一致——他也是中毒以致精神失常了吗?
但是很快,青岱就懒得装了,陪着这群人上蹿下跳这么久他都困了。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了,再加上身体里运行的功法不停吸收这座医院里人的怨气,他不回去修炼干嘛还要在这演?
这么想了青岱就立马这么做了,什么碗啊勺啊保温桶啊青岱都不管了,扭头就要走。
正满眼慈爱地看着因人偶咒失效后又躺回去睡觉的齐铭佑的齐骛远一瞟到青岱的动作,立马又开始嗯嗯啊啊地比划了。
虽然青岱还是听不懂,但是他多少能猜到点,当即就冲着他摆了摆手,“你别急,等会齐铭佑他亲生父母就回来了。你要是觉得他们不肯伺候你,我就再去找一个,我觉得昨天那个王妈她表侄女就不错。”
“笃笃笃。”没等齐骛远比划完,敲门声就自客厅大门那边传来。
“你好,请问齐骛远先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