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这里是医院,还是他家的医院,附近有公安局,几百米开外的商圈那里还有刑警,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终于在青岱彻底忍不住之前,又从秦越淮之前的话里挖出来一个漏点,“刚才你有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我突然间不想和一个跟我差距很大的人用同一个名字了!”
一口气说完整句话后,青岱干脆整个人站了起来大喘气。
结果秦越淮还是那副死样儿,眼里充斥着疑惑、好奇还有失落,顶着整个一扇形统计图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在齐家前面加那么一个奇怪的形容词……”
那是我想加吗?那是他们自我分割成顶级有钱人之下的一个比较顺耳的自称!
“但是你确实知道齐家那个少爷,那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的恶劣事迹……”
我何止听说过,我还亲眼见过呢!就在你们医院里,玩夹心游戏,他当夹心!
“所以,不存在你是突然意识到他和你的差距的!”
秦越淮说得斩钉截铁头头是道,青岱听得目瞪口呆心生绝望。
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是在烘托铺垫吗?!怎么歪成了一场对自己言语的解读审判啦?!
“说到底,你只是想暂时安抚我而已。”秦越淮又开始了,而青岱已经放弃了。
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其实就是因为你的欣赏所以更喜欢了而已。现在我要走了,再会!”
说完,他就要拎着汤离开。可是突然间,保温桶提手的另一边也被人拉住了。
他起初还以为是秦越淮想劝他留下来等里面的“他爸爸”抢救结束,一句“我管他死活”都到嘴边了,结果一“凶狠”地扭过头去,却对上了一双格外亮晶晶的眼睛,顿时无数狠话都化作了疑惑。
就在青岱疑惑的眼神下,秦越淮那张典型霸总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丢丢不好意思,“真……真的吗?”
闻此,青岱几欲绝倒。
他信了,他信了!听起来这么离谱随意充满搪塞意味的理(借)由(口),他居然信了?
那么现在在心里,自己是该“哦耶”还是该“不耶”呢?
青岱的想法是分开说——先“哦!”一声后给他一个物理失忆拳,然后自己再比个“耶”。
当然,只是想法而已。
毕竟除了一些现代社会不提倡的“封建迷信”以外,青岱还是很遵纪守法的。就连他带的汤里其实也没加什么,只不过是在盛汤的时候对着它念叨了几句话而已。
所以遵纪守法的青岱只是一脸平静地肯定了秦越淮的想法,然后平静地表达了自己要先走一步的想法。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平静不了了,短时间内心里转变了无数种情绪,感觉爆发只是时间问题。正好趁这个时候把齐铭佑解决掉也挺合适,还能够让他发泄一些内心的阴暗。
青岱在拎着保温桶去电梯的路上,路过的护士们的一句“我为了减肥已经连续吃了三天草了”倒是点醒了他。
他就说齐骛远好端端地啃滴水观音干嘛,原来是因为阵法的缘故啊。
其他住户家多少有蔬菜,再不济情况不对还有帮佣什么的拦着。
哪像齐家,本来就扣得没请几个住家的帮佣,唯一一个尽职尽责还住家的王妈偏偏昨天还“被”替班了,替班的又只是熟悉熟悉厨房啊浴室啊床什么的,自然没人订购提前一晚订购蔬果。
结果就是阵法天亮生效时,齐骛远摸到厨房没找到蔬菜,可能又受脑子里残余的昨晚的愤怒驱使来到他的房门口,然后啃光了那盆滴水观音。
要不是那个阵法还带点祛毒作用,齐骛远可能都撑不到被送来抢救。
看来自己还应该在精神上向那个王妈他表侄女表达谢意,不然齐骛远辫子一翘,他的尾款就要全成齐铭佑的遗产了,幸好……
“你跟上来干什么?事情不都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