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青岱在抢救知情同意书上不情不愿面不改色地签了名字后,他还是没理顺这其中的原因。
一大早,他去自己房门口干嘛?又进不去。
难道是说,正是因为进不去才把怒火洒向门口的滴水观音的吗?
那踢一脚那不就差不多得了,啃它干嘛?还啃光了,这玩意好像是有毒的吧!
再说那滴水观音是比自己还早来到齐家别墅的啊,又不是自己什么宝贵的精神寄托,啃它也攻击不到自己啊,犯得着嘛?
站在青岱旁边的秦越淮一脸地正经站得笔直,如果他的眼睛不偶尔朝青岱的方向瞟就好了。
在看到了青岱签下了名字后,秦越淮终于忍不住重新开口和他搭话了。
“那个,齐铭佑啊,真是好耳熟的名字……”
此话一出,秦越淮就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老套的话来。
当初还嘲笑陆白游搭讪用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老套过时,结果自己脱口而出更“复古”的。
真是幸好陆白游不在,不然他非得将这个场景扩写成几千字的小作文到处群发嘲笑他。
就在秦越淮脖子上的红晕向上蔓延到他快要无地自容钻进地板缝里的时候,思考中的青岱终于脱离那个状态回话了。
“你确实应该听过,好歹是数三数四的豪门齐家的少爷。”青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他突然说这个干嘛?
“啊,”秦越淮恍然大悟,“原来你和他同名啊,可是你们俩却是一个天上……”
“停!”
青岱本来想着是既然想不出齐骛远啃滴水观音的原因,还要被迫留在这里等待抢救结束,不如和这个送上门来的“陪聊”说说话,打发一下时间。
可谁知道他刚才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签的字,不认为自己就是齐铭佑,结果脑洞这么大还觉得是同名呢!
那是不是说,齐铭佑其实挺臭名远扬的,燕城第一的秦家人也知道他。
不怪他这么想,谁叫齐铭佑是真的败类呢?至少在情感生活上,应该很难有能比他这个可男可女、可上可下、可s可的败类更败类了的吧?
还有,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这个医院的秦总,青岱听他这生硬地找话题、生涩地拍马屁的样子,还以为是哪个男大学生的第一次——第一次次做陪聊来了呢。
对了,有没有人和他说过,他的精英霸总脸露出那么丰富的表情是真的很奇怪。
突然被青岱打断的秦越淮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惶恐之中,半晌才迟钝地发出一声疑惑,“啊?”
这边的青岱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和一个见过三次一起解决了三件大事请吃了一顿饭而已的陌生人聊聊天罢了,别讲究这么多。
所以见他流露出一种类似失落的情绪的时候,青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叫青岱啦。”
本来备受打击的秦越淮已经准备起身离开了的,但是他觉得退场也应该优雅得体,正顶着一张有小小失落的俊脸在那措词呢。
结果青岱的轻轻一拍,不仅拍散了他措的词,还把之前所有的打击拍得烟消云散了。
可是在听到青岱的名字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他的名字真好听”,而是——
“那你为什么在抢救知情同意书上签‘齐铭佑’三个字,这可是违法的!”
秦越淮的表情严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