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红妈,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啦!你跟谁去酒吧?”
“沈渝,还有欧雪”
“欧雪也回来了?”
“是啊,那边没人了,她觉得闷,就回来了。”
苏江北没敢提欧雪是被跨省抓回来的。
虽然眼下没事了,但苏江北还是怕宁红担心。
因为以前经常在酒吧玩,宁红早就知道欧雪,尤其在崇福镇的那段时间,欧雪像是长在苏家老宅,整天守在苏老太和宁红的身边,宁红很喜欢这个文静懂事的女孩子。
“她回来了,那她爸妈呢?不管啦?”
“也回来,我安排人去接。”
“哎呦,你们就折腾吧,再结实的老骨头也能让你们给折腾散了。”
说笑了几句,宁红挂断了电话。
苏江北刚要进酒吧,杨旭叼着没点着的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出来打电话,看到苏江北,杨旭赶紧凑上前。
“哥,刚才你不在,沈总问小雪在信融投资上班的事,还有业务上的一些情况,看来沈总还是不放心。”
“嗯,是有疑心了,正常。”
苏江北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苏州那边安顿好了吗?千万不能出事。”
“袁薇”母女藏在苏州,苏江北最担心的还是她们,一旦要是被警方或是沈重山的人找到,想护都护不住,即便是沈渝也不会再管了。
“放心,那边稳妥着,这边找不到。”
“那就好,你平时打电话也要注意,毕竟你跟在我身边,他们可能会监听,反正我也不懂,你明白这种事,自己多注意。”
苏江北的叮嘱了几句,转身走进酒吧,返回卡座的时候,看到沈渝跟欧雪正拿着手机在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笑的东西。
“你俩傻笑什么呢?”
苏江北凑近看沈渝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套衣服的照片,属于复古风格,零碎的装饰还不少,反正看起来挺辣眼,苏江北的第一感觉就是谁要穿这套衣服,那就是弱智,太不着调了。
“你不是要上台圆梦吗?”
沈渝故意将手机凑近苏江北,一脸坏笑:“这就是你的演出服,麦朵刚发给我,挺不错哈,穿这套衣服,你能比麦朵还火,迈克杰克逊都比不过你。”
虽然两家在当下斗得水火不容,但并不影响沈渝对麦朵的好感,麦朵也是如此,毕竟有些事情她们做不了主,也与她们之间的友情无关。
“谁的?让我穿这个?她是不是故意啊?”
苏江北拿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下,好悬把眼睛辣瞎了,不停地摇头:“不穿,我宁可不去,也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纯粹胡闹嘛,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问问她还想不想活了。”
说话间,他翻着沈渝的手机找麦朵的电话号码。
沈渝探身,笑着夺回手机:“打什么呀,麦朵刚从虹桥机场上飞机,打不通了,你也就别拒绝了,我觉得挺好,就穿这套衣服去唱吧,雪儿,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
欧雪一边笑,一边点头。
“对个锤子,小爬虫!”
苏江北冲欧雪挥了挥巴掌,又挤在沈渝的身边,笑嘻嘻地问:“你老实说,是不是怕我一炮而红,以后再也没机会对我挥舞小皮鞭了?”
“哪有撒子小皮鞭!一炮而红?别糟蹋东西啦,还是留着你那个瞎炮仗吧。”
“啊啊!留着,保证留着,都给你。”
“你说撒子?我让你再乱说!”
借着酒吧里的灯光昏暗,沈渝直接掐在苏江北的大腿根处,还稍微将捏在手指间的肉扭了小半圈,疼得苏江北一个劲儿叫唤。
晚上,欧雪睡在别墅二楼的客房。
苏江北本想回凤凰路,却被沈渝叫住。
沈渝拉着他来到别墅的院子里,问出了心里的那些疑惑。
“我承认,我在信融投资这件事上的做法有些阴暗,我也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必须要这样做。”
苏江北望着沈渝的质疑,说出了一个合理的谎言。
“只有这样,才能让沈伯伯看清谁才是唯一可依赖的人,沈颜不是,所以她绝不能做出任何成就,哪怕只能触及你的一半,也不行,沈家的一切必须要由你来继承,这是你爸欠你和陆阿姨的,是补偿,谁也别想觊觎。”
苏江北的这个谎言基于沈渝并不知道真相,也笃定沈渝不会把这个谎言说给沈重山,而且也还笃定沈渝会因为这个谎言继续信任他的爱。
“唉,果然是这样。”
沈渝相信了谎言,苦笑地靠在苏江北的怀里:“不需要的,哪怕我爸把整个国银集团都给了她,我也不在乎,我们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我有你在身边,这就足够了,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你不知情,也从没有参与过,记住了吗?”
“我知道。”
“江北,你真的让我吓了一跳。”
并非是信融投资的融资窟窿让沈渝感到害怕,而是苏江北的做法,是这份缜密的谋划,甚至还包括苏江北的处心积虑,这些与以往的他真的不一样。
“对不起,我当初就知道会吓到你。”
苏江北搂住沈渝,轻声说道:“乖乖,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可能真的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好人,你可以认为我的做法是一种自私,其实我也想压制住,可有时候怎么都无法控制,或许是在孤儿院的经历所致,我无法接受我最想保护的人受到伤害,连别人有想伤害的心思都不行。”
沈渝捧住苏江北的脸,亲吻他的唇。
“乖乖,放心吧,我是女强人,不是泥捏的,更何况还有你在身边,谁也伤害不了我,除非你想欺负我。”
“我欺负不了你,你有小皮鞭嘛!”
“讨厌,总在别人面前乱说话,别走了,明天一起去公司。”
沈渝娇嗔地紧搂住苏江北的腰,眼中闪着七分激情与三分央求。
“这个要不那好吧!”
苏江北故意逗沈渝,继而猛地将沈渝打横抱起,一溜小跑地冲进别墅。
别墅二楼的客房里,欧雪关了所有的灯,静悄悄地站在窗帘边,隔着缝隙朝下望了很长时间。当她看到苏江北抱起沈渝,听着沈渝的笑声,她不禁跟着笑了起来,眼泪也在笑里滑落。
可望而不可及。
是一种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痛彻心扉,也是一种最无能为力的无奈。
在这一刻,欧雪体味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