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继续吃锅贴,边吃边听萧楠汇报其他工作。
提到财务方面时,萧楠说道:“公司已经过了b轮融资,按照原有业务的营收状况以及两个新项目的经营发展来看,如果c轮融资结束,咱们就可以向二级市场提交上市申请了。”
沈渝吃完最后一个锅贴,喝水顺了顺,说道:“我刚才看过财报,公司的资金储备还可以,暂时不需要下一轮融资,即便以后有资金缺口,银行给公司的授信额度也够用,至于上市申请不着急。”
当下,各类创业公司为了登陆二级市场,想尽一切办法虚增业绩,挤破了脑袋也要申请上市。
这当中,仅有极少数公司是为了企业的再发展,大多数都是为了股权变现,在资本市场上获取短期的超额利润。
这些公司的创始人尝到了甜头后,绝不可能再安心做企业,持有上市公司股权的高管也会大肆抛售股票,甚至许多高管为了能卖光持有的股票。纷纷以辞职的方式规避监管。
有这样的创始人,这样的高管,公司也就毁了。
沈渝听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她不是那样的创始人,也不想有那样的公司高管,更不想毁了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但她也清楚人的劣根性,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没有几个人能坚持初心,所以对公司上市保持了一定的警惕。
另外,参与融资的资本都有获取最大利润的欲望,也希望所投的每一分钱都能翻上十几倍,几十倍,甚至成百上千倍,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大程度压榨所投公司是他们的手段,如果无法满足,这些资本会毫不留情地毁了标的公司。
针对这些问题,沈渝很早就和苏江北讨论过,而且在进行a轮融资前,苏江北就提醒过沈渝,一定要注意对公司股权的掌控,千万不要为了融资而丧失公司的控制权。
经过了两轮融资,云端科技的股权有所分散,但分散程度不高,尚在可控之内,沈渝不打算再摊薄股权了,所以也就不再准备进行c轮融资,包括过早的申请上市。
李忆平离开云端科技后,持有的公司股权并没有被回购,而是转到萧楠的名下,依旧可以享受分红,是苏江北的帮忙,否则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拿分红,与卖股票的一夜暴富相比,二者相差甚远。
听沈渝说不打算在短时间内提交上市申请,萧楠有些失望,但她曾参与过股权结构的讨论,清楚沈渝的担心,也知道这些担心不无道理,所以只能把失望藏在心里。
“c轮融资不做了,员工持股要继续,也算是内部融资吧,大家辛苦赚的钱,不能白给了外人,每一名员工都有资格享受公司发展的红利。”
沈渝拿起餐盒,萧楠赶忙接了过去,开门交给外间的办公人员,又走回办公桌沈前,问道:“是按照上次开会定的方案实施?还是有新的补充?”
沈渝抽纸巾擦着手,说道:“你把那个方案重新修改一下,添加一线工人的激励资格,着重加上一条,如果家庭困难,由公司代付股权款,逐月从工资里慢慢扣除,这个要做好甄别。”
“好的,我立刻去办。”
萧楠刚要离开,沈渝笑着叫住她。
“午休呢,说几句话再走,李忆平在国银干的怎么样?”
“他呀挺好的,就是越来越忙了,忙的都快要赶上苏江北了,我也你一样,总见不到人。”
萧楠真的很会说话,挺简单的几句话,没有明显的指向,偏偏就能把沈渝和苏江北连起来,还是那种妻子与丈夫的关联。
沈渝听得出来,笑道:“说的也是,苏江北这个副总裁比市场销售部经理还忙,东跑西颠的,忆平去国银投资,不是负责系统维护和风控吗?怎么也这么忙?”
萧楠故意苦着脸:“就是风控呀,国银投资在其他地区还有分公司,需要定期临场督察,所以总要出差,家里家外都扔给我一个人,还不如老实地当个码农,至少每天还能睡在一起。”
沈渝打趣道:“呦呦,你这好像不是埋怨他忙吧?”
敞开门是上下级,关起门就是姐妹。
如今,沈渝和萧楠的关系挺紧密,可以称得上是姐妹,私下里说话也就很随便。
“你说对了,哈哈。”萧楠笑着俯下丰满的身子,撅着圆滚滚的屁股,手肘支着办公桌面,托住胖脸,小声地问沈渝:“sunnie,你和苏江北到底有没有那个?”
沈渝明知故问:“哪个啊?”
萧楠伸出两根手指,一开一合:“还能哪个?就这个呗!”
沈渝拍开眼前的手指头,笑道:“想撒子嘛,当然没有啦。”
萧楠收回手指,轻叹地点了点头:“苏江北就是这样的人,用情越专,越是小心翼翼,像个小男生,大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依旧还没变。”
因为爱,所以保守,也是因为爱,才想要用心呵护,不会在某些事上随心所欲,萧楠是在说苏江北爱沈渝,
但,有些保守是保留,纠结。
萧楠隐晦地指出,苏江北对夏澜的感情还有不舍,导致无法对沈渝做到全身心投入,可这正是用情专一的表现。
沈渝听得出来,也早就明白这是事实。
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执着,更会厌恶不已,如今执着了,就要坚持,直到完全拥有这个男人。
沈渝收起无奈,笑着打趣:“所以啊,没人追我,也没有你这样俗气的瘾头。”
萧楠直起身子,撇嘴笑道:“既然是夫妻,当然要有夫妻之实,啷个俗嘛?再说了,食色者性也,我就是这个性子,你也就是死盯着苏江北,否则追你的男人从解放碑能排到红池坝子,忙都忙不过来。”
“说撒子呢。“
沈渝笑着把手里的纸团仍向肖楠,又莫名地心有感慨:”是呀,你说的也对,什么叫俗?什么叫雅?说几句玩笑叫低俗,内心龌龊装得人模狗样却叫雅。”
萧楠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团,笑着揶揄:“呦呦,这是联想到什么?埋怨苏江北不解风情?”
沈渝摇了摇头。
“那好,你继续思考俗与雅的区别吧,我先出去忙了。”
萧楠笑着离开。
沈渝重新点着鼠标,脑袋里偏偏总想着萧楠的玩笑话,张嘴空咬了几下:“哼,让你假矜持,以后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