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电影院的路上,寒风吹不到我,我的手藏在手套里,戴了加厚的帽子。嘴里呼出的气变成乳白色向四周飘散,风吹向我的眼睛,流出的泪挂在睫毛上,成了冰凌。现在我急需一个屋子让我暖和一下,否则我将什么也看不见。雪姑娘看了看我的样子,带着我向前走去。
拐过几个弯,又走了很久,我们才走到一个商城。雪姑娘说商城三楼就是电影院,去了还可以逛一逛,离电影开播还早。
进了商城,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复苏,睫毛上的冰凌慢慢融化,变成水珠落下来,皮肤也变得有了弹性。呼出的却依然是看得见的气体。我脱下手套,取下帽子,和雪姑娘在商城里穿行,四楼是餐饮区,有很多商贩在那里开饭店,我点了一杯热奶茶,雪姑娘点了一杯加冰的。我还想往上走,却看到了尽头。这个商城看来不大,只有四层。
待在四楼,喝着奶茶,看着手机,忽然感觉饿了,就买了些吃的。我慢慢地吃,慢慢地吃,吃一口就停一会儿,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电影开播。放下碗筷,我就冲向三楼,雪姑娘不忘买了一包爆米花,走到电影院里,一片漆黑,看得出来人已经坐满了。我和雪姑娘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专心致志地欣赏起影片。果然是喜剧,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我也不忍着了,跟着他们一起笑,雪姑娘紧紧握住她的爆米花,努力地忍着。
看完电影,我们出了电影院,雪姑娘的爆米花还剩下一半,舍不得人就得带回去,可是大冷的天该用哪只手拿它呢?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现在就吃完,反正剩的也不多。我们又上了四楼,雪姑娘点了一个螺蛳粉,就着爆米花嗦起来。我们身边有很多人,居然就没人嫌臭,应该是习惯了。我早就习惯了这股味道,待在那里看着雪姑娘吃。她吃的比我快,才吃了一个小时。
我在旁边没事干,就吃起了爆米花。一个小时后,爆米花也吃完了,扔了包装,我们踏上了归途。
在商店里我就戴好帽子,手套,准备迎接寒冷,出去后却发现,现在也不怎么冷,天上飘起了雪,太阳不见了,路灯亮了。我们有在回家的路上,雪姑娘问我要不要打车回,我说:“步行吧,也蛮有诗意的。”
我们走在大街上,街上看不见一个人,连车也很少,雪姑娘的妈妈打来电话,问我们去了哪里,雪姑娘如实回答她,她们便挂了电话。
拐过几个弯,又走了几千米,我们终于走到小区了,我不愿意回去,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雪姑娘说她先回去了,让我看着办。我在小区里逛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才回去。屋里果然暖和,我摘下手套,帽子,雪姑娘的妈妈热了晚饭,雪姑娘正在那里吃,我问她:“你还吃的下?”雪姑娘说:“吃点呗,做都做好了。”我说:“我就不吃了,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