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泡了一壶茶,半个钟头后,茶泡好了,雪姑娘为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一杯。她问我:“最近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吗?”我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在公园碰上了去年在商店卖衣服的售货员。她居然已经有孩子了。”“是嘛!真够早的”雪姑娘喝了一口茶,吐出了里面的茶叶碎。
我捋捋她的头发,看到她竟也有了几根银发。雪姑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发现我的房间那么乱就主动帮我收拾起来。
她真的很贤惠。和我说:“子言,咱们去养老院看看吧,我奶奶在养老院里住着。”我说:“那走呗!”
下午我买了一箱牛奶,一罐钙片。雪姑娘带了一箱核桃粉,我们坐公交去养老院看望雪姑娘的奶奶。
老人家正坐在门口晒太阳,没发现我们来了。雪姑娘提着东西走到奶奶身边,奶奶急忙去摸老花镜,仔细一看才认出来。站起来迎我们进屋。
奶奶说,今天晚上要留我们在这里吃饺子。奶奶回到自己的小厨房,揉起了面团。雪姑娘把屋里屋外扫了个遍。吃完饺子已经快七点了,幸而现在是夏天,天还没有黑。
我们和奶奶告别乘公交回到家。
傍晚的青城分外美丽,西天的晚霞像火烧一样红,雪姑娘说这就是课本中的火烧云了吧。公交车上不挤,我们都有座位;下了车微风抚着我的面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夏天的傍晚,也有几分趣味。
雪姑娘买了一根糖葫芦,我们趁着夕阳还未褪尽,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雪姑娘吃着糖葫芦,和我说她最喜欢的是家里自己做的糖葫芦,像外面的糖葫芦都不甜,每年过年,雪姑娘的姥爷都要自己做一车糖葫芦卖,卖不完的就都到了雪姑娘的肚子里。
雪姑娘的姥爷是退休的老干部,老人年纪大了,但腿脚还算利索,每天自己出去捡破烂,三天两头往家里带些纸箱和旧报纸,一年到头也可以赚不少钱。
雪姑娘说她小时候和她姥爷关系最好,经常到姥爷的单位去玩儿,每次去姥爷都会给她几毛钱,让她自己玩去,他有了这几毛钱就回去隔壁买一根糖葫芦,吃多了牙口不好,可雪姑娘的牙却不错,她说这是因为她经常刷牙。
姥爷60岁那年就退休了,在家待了几年就干起了捡破烂的营生。
雪姑娘家住的是平房,一个院子里有好几个房间,她的姥爷住着一间。
姥爷还有一只雪橇犬,是雪姑娘弄回来的,雪姑娘发小家的狗下了一窝崽,雪姑娘带了回来一只最活泼的。
这只狗一直跟着姥爷,冬天,姥爷去买糖葫芦,也带着它。我前年去雪姑娘的家里玩家里玩曾见过它,长得威武雄壮,就是不喜欢咬人,见了我就斜着眼瞅瞅我就睡去了。
那年我和雪姑娘去滑雪,雪姑娘还带上了它。不错,小家伙干活很卖力。
我们没多久就回到了家,在雪姑娘家坐了一会儿,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