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数次破坏了江湖之人在帝都的布局,如果黑色明信片也许他们有关,他们会不会想通过厌胜术拖住我的脚步?
想到这,我后背升起一阵寒意。
抱着雕像来到厨房区域,点火后,往锅里倒入了一桶油。
等到油热之后,将三尊雕像一股脑的丢了进去。
噼里啪啦的油花四溅而起,我连忙后退躲避。
“林哥,这是什么新菜式吗?”李想见到这一幕,有些疑惑。
“如果你们不小心被人下了降头,厌胜术之类的诅咒,可以通过油炸镇物的方式破除,这种方法可以让施术者受到反噬,若是他不留余地,可能会危及自己的生命。”我开口解释道。
厌胜术的确诡异又强大,可弱点也很致命,如果是某些极端的厌胜术被破除,施术者多半要交了性命。
弊大于利。
“受教了。”洪福虚心接受着知识。
直到油锅里渐渐没了动静,我才走过去关掉火。
锅里的油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胶状物,三尊雕像也不见了踪影。
我翻开他们的眼皮,没有看到黑线后,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厌胜之术是解除了。
“走吧,咱们先去找个地方,把锅埋了。”无论如何,这口锅是不能要了,只能等待会再给洪福重新买一个了。
对此,洪福也没有意见。
等解决了后续,我们吃了午饭,下午恰好洪福接到了看房电话,只能先把我们送回了住处。
回去后,我并没有停歇,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关雅的电话。
“林先生,你忙完了吗?”关雅存了我的手机号,能够喊出我的姓氏,倒也不觉得奇怪。
“我现在在家里,你能来一趟嘛。”我隐约觉得黑色明信片是江湖比较重要的一环,关雅作为幸存者,我打算找她了解更多情况。
“要不去咖啡馆吧。”关雅警惕心很足。
我没有拒绝。
反正只是找她了解情况,在哪里都行。
说起来,刚才也是我有些冒昧,竟然直接邀请女孩子来家里,关雅没直接上报锦衣,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我们也就见过一次,信任难免有所不足。
扫了眼李想,见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想了下,只是去了解情况,也就没有喊上他。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遇到有人敲门或者闯进来,就去那个房间里躲着。”我不知道江湖会不会再来,毕竟破了厌胜术,施术者会受到反噬。
察觉到后,若是不善罢甘休,独留李想在家确实有些危险,于是我做好了安排。
“林哥放心,我记住了。”李想拿起薯片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点头。
见他这副模样,我叹了口气。
唉,好自为之吧。
出门打车,来到与关雅约定的咖啡馆,抬脚走了进去。
我没有在大厅看到她,就拨通了电话。
关雅得知我到了后,没多久,就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将我带了进去。
之后又关上了包厢的门。
“继续你没说完的故事吧。”我坐下后,品着桌上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晕开,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薇薇从我这里拿走了明信片,之后她打电话告诉我,已经联系高人了,让我不要担心。”关雅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双手掩面。
“你对薇薇了解多少?”我往咖啡里丢了几块方糖,用勺子不停的搅拌着。
“薇薇是我的闺蜜,我们从大学开始就形影不离,毕业后更是相约来到了帝都,本来打算租房一起住,碍于工作地点的原因,就放弃了这个建议,不过每周还是会聚在一起。”关雅依旧看起来很伤心,貌似过去的欢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充满了痛苦。
她双手掩面,让我无法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结合之前她两次说的故事,薇薇只隔了一天就死了,也就是说这明信片应该是某种索命诅咒。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诅咒发作往往需要时间,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明信片出现多久后,你交给薇薇的?”我必须要弄清楚,因为这可能很关键。
“因为我和薇薇都要工作,明信片出现的那天是周一,晚上我跟薇薇聊起这件事,她说周末帮我解决。”关雅回忆道。
“我和薇薇只有周六下午才能见上一面,通常会在一起吃个晚饭,也就是那个时候交给她的。”
次日的话是周日。
也就是刚好是一周中的最后一天。
七天时间,诅咒看起来发作时间并不短。
这与我看到的那篇帖子一样,博主也是发布了六天,到了第七天就没有消息了。
看来,明信片的诅咒应该与七有关。
七天一到,就会带走持有者的生命。
厌胜术?
不太像。
厌胜术的祖师爷是鲁班,是木匠,可不是什么眼睛。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某种诅咒。
至于是什么,暂时不清楚。
除非我能够收到一张黑色明信片,亲自体验它的可怕之处。
“对了,你昨晚梦到薇薇没?”我想到了关雅先前提过的事,薇薇在梦里也在数数。
按照正常来说,昨天应该是四。
在数字到七的时候,关雅可能要遭遇危险。
“是。”关雅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正用纸巾擦着眼角。
“要不你搬到我那边住吧,我给你腾个房间出来。”我有些担心她中途遇到危险。
目前关雅是唯一接触明信片还活着的人,我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关键。
“林先生,请你自重。”关雅登时脸色冷了下来,带着些许厌恶。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不放心的话,可以喊上你的朋友。”我知道提出这个要求过于草率,可是为了保护关雅,我必须竭尽可能的拉近距离。
“不必了。”关雅起身,准备离开。
“薇薇是冤死的,头七回魂会对你索命。”我望着她,面色严肃的开口。
关雅瞳孔紧缩,身形微微顿住。
“那就让她来好了,反正是我欠她的。”片刻后,关雅仿佛看开了般,眼角流下了泪水。
随后打开门离开。
看着她离开,我只能暗自叹气。
还是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