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领导面色沉郁打量了我几眼,忽然抽了张名片塞到了我手里。
“林生幸会,我叫樊城,此事了结我是否能以个人名义找你帮忙破除我的情劫?”
桃花劫外人相帮无用,得当事者意识到事情深浅,自己斩断情缘方可了结。
我正在思考该如何跟他说明情况,却不想樊城竟然冲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够不够?”
“成交!”
我本意只是想规劝他守好自己的下半身,但他居然给我送钱!
有人拿钱来砸我,还是不用我怎么出力的桃花劫,那我当然得欣然接受,所谓破财免灾嘛。
达成交易,两人上车。
车辆一路前开,再次来到了废弃大厦前。
人是在这丢的,要找人自然也得在这儿出发寻找线索。
“把那些家属亲人都找来,让他们最好带着给娃娃梳头的梳子,有孩子的头发都收集过来。”
风水道术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脱发短甲都自带人体气运,短时间内亦可通过此物寻找本体。
我们在大厦前等了一会儿,就有几对父母哭天抢地地扑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塑料袋,几人哭叫着将木梳和头发从袋子里取了出来。
“警官,请帮帮我们。”
陆沉轻咳一声,对在场的父母摆了摆手,将他们手中的头发等等拿了过来,迅速用记号笔做好了标注。
他装地一副威严,催促这些家长们离开。
“这些我们要拿到证物科来对比基因进行检验,各位不方便陪同,请家长们都先回去,但凡有消息必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有的家长们已经哭得软了腿,不断哀嚎恳求,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冲着我们跪了下来。
“求你们了,一定要找到我家孙子,他还那么小,都怪我这个当奶奶的。”
她扬起巴掌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下去,戴在手上的老金戒指边缘棱角直接划破了自己的脸。
老太太像是对此毫无察觉,只是哀嚎哭的嗓子都哑了。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李想更是微微红了眼眶。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
“你得帮帮他们。”
我点点头,人贩子该死。让这么多人生离死别,我必然要让其付出代价。
好言好语的送走了这些家长,陆沉这才将那些透明的塑料袋交到我的手里。
“不好意思,毕竟不能宣传封建迷信,我们是人民警察,有些事情不该从我们的口中说出。”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们作为权威机关,怪力乱神的事情绝对不能从官方世人口中吐出。
否则定然会引起普通人不安。
我将几根头发丝取了出来,分别做好了标记。
“帮我取几碗清水来。”
我没给两个人面子,使唤着樊城和陆沉两人帮忙准备工具材料。
李想当然也不能幸免。
他们没一会儿就在我的面前摆下了几只水碗,水碗边还有他们刚买来的活公鸡。
我取出发丝包裹在追踪符纸中,点燃将其丢入水面之上。
符纸散发出一层火光,转瞬间燃烧成符灰,连带着头发丝一起沉入到碗底。
我从地上取了一捧黄土,碾碎之后将黄土揉cuo,慢慢置入到水碗当中。
我将土地神咒符纸取出拍在地上,念诵法决将其化为符灰。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祈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元亨利贞。”
无根之火平地起,一簇火光生于半空中,连带着一股青烟腾飞而起,刚才被我燃烧在地上的符灰随着这股旋风飘在公鸡前。
公鸡仰天鸣叫一声,饮了碗中之水,忽而转头向前奔去。
“快跟上。”
我冲周围几个傻了眼的人招了招手。
公鸡前面那股旋风像是有人勾着似的,带着那一股股的烟灰向前飘,带着大公鸡往前狂奔。
“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啊。”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跟着上车,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辆飞驰而出,现在大公鸡身后一路前进。
几人面露惊惧盯着我。
“这是什么手段?”
我撵了撵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浮土。
“我所念法诀为土地神咒,所见之势乃土地真身,借助头发丝帮我们引路,会找的那几个孩子的。”
三人面露惊惧,但不再继续追问。
我们的车一路紧随在大公鸡后,调转了几个街区后,那公鸡停在了一处大楼前,忽然脖子一歪暴毙而亡。
三人目瞪口呆,立刻从车上跳了下去。
李想最沉不住气,他一把扯出公鸡的脖子将它提了起来,用力摇晃着大公鸡。
“你怎么倒下了,赶紧走起来啊。”
我忙下车阻止。
“别晃了,rou体凡胎仙家上身,原本土地公上身附在公鸡上的瞬间,它其实就已经死了。”
“它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已经带着我们来到目的地了。”
我伸手指着前面的大楼,让他们去调查这大楼的主人。
陆沉在一边沉稳地点点头,立即打电话去查询资料。
我则是为了这大楼转了一圈,目光和注意力被这大楼最前方的入口上方的两块方镜吸引。
“八卦悬镜,有点意思。看来这里倒是有懂风水的人!”
八卦镜化煞功能属于一等,尤其是悬挂在房檐墙壁上的八卦悬镜,可倒逼煞气,巩固福运。
大厦正门是整座大楼中最重要的位置,左侧俗称青龙位,右侧属bai虎位。
一般门头上悬挂八卦风水镜,就是对面楼有冲煞,正对此楼可能遭灾惹祸,挂上镜子便可使霉运反射,不会报应在楼内。
但一般风水师也就只了解到这。
只悬挂一枚八卦镜,若偏左青龙,则煞气内溢,引灾惹祸。偏右bai虎,阴压阳若,更不利挡灾。
只有这两侧各挂一只,端和平衡才可使风水平均,令煞气无处可入!
看来这里面的风水师不但有几分本事,而且还深晦其道,八成也是个难对付的。
既如此,他们要那些孩子干什么?
李想几人见我愣在门口,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
“你这是?”
我被他们的话惊醒,茅塞顿开。
“对呀,我有陆沉他们这些公职人员我怕啥?”
再难进的地方,有陆沉他们这身皮子开路,我何愁解决不了?
我扯着二人往大楼正门推。
“你们去把门叫开,我必须得进去看看!”